“都是父母的宝,谁没有一点小脾气。以后住在一起,磕磕碰碰,难免有闹矛盾的时候。小涛性子有点急,万一得罪了你们,看阿姨面子上可都别往心里去啊。”

几个孩子这点事还是懂的,纷纷说:“阿姨,不会的。”

蒋闻涛妈妈含笑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叹气说:“他在家里啊,连手帕都没让他洗过。现在让他住读,也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不行!”蒋闻涛有点不高兴了,抢白了一句。

双喜怕蒋闻涛妈妈尴尬,连忙笑着说:“阿姨,没事儿。我们都是来锻炼的。”

蒋妈妈笑了一下,说:“你还用锻炼?我看你比他能干多了,在家里没少做家事吧?”

“嗯啊……”双喜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这一个下午,蒋妈妈把各个同学的家庭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对每位同学的性情,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所以她心头其实很清楚,到底谁才是值得托付的对象。

她看中了叶双喜。

这孩子能干,脾气好,心眼儿也实。身为长子,习惯了照顾弟妹,所以不会象别的孩子那样只想着自己。多笼络他一点,对儿子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弊。所以后面那些为人母担忧孩子的话,那都是看着双喜的眼睛说的。

双喜呢,其实还真挺羡慕蒋闻涛的。他觉得这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呵。当妈的这么为他着想,他还不领情,不时对母亲的话翻一个白眼。所以到了最后双喜就表态了,说阿姨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饿着冻着的。

第 8 章

十几岁的少年人,虽然已经在向成年人的方向发展,但毕竟还是没有学会成年人的滑头。所以几个孩子对蒋妈妈许诺时都是真心实意的。可是,到底也还是没定性,开学没多久,大家就把那顿饭忘得差不多了,迅速的在班上找到了各自志同道合合得来的朋友,一下课,三三两两,嬉笑打闹,自成一个小团体。

蒋闻涛周围永远不缺人。他的外在优势是有目共睹的,女生们固然芳心暗许,男生们也深受他吸引。而众多同学中,又以叶双喜与他走得最近。

双喜从小就被灌输了一个观念:‘人无信不立,所以一定要为自己说出口的话负责’。再者,他是蒋闻涛的邻床,教室里又坐他旁边,于是很自然地,吃喝拉撒都会叫上蒋闻涛一起。

蒋闻涛居然也一点儿没有觉得厌烦。

他为什么要烦呢?双喜这个人,其实真的蛮好用的。到了快要吃饭时他就会悄悄地从课桌下拿出饭盒,就等第四节课下课铃声一响就好冲去食堂占位子。而自己,只要悠哉悠哉地过去吃就好了。

而且双喜的确比他最初想象的要爱干净,什么时候该洗澡、什么时候该换床单,他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反观他——

其实也难怪,蒋闻涛什么出身,从小就是被保姆警卫护卫着长大的。长至如今,那真的是连酱油瓶倒了都不会伸手去扶一下的人。这样的人到学校来过集体生活,三个字形容:一团糟。

他穿过的袜子总是会不翼而飞,然后在或长或短的一些时日后,干巴巴地出现在一些匪疑所思本不该由它出没的地方,譬如床底下、棉絮下、书桌底下的横架……于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穿着光鲜的蒋大帅哥得套着不同颜色的袜子去上课。

后来他学乖了,每次都买同花色同款式,丢了一只还有源源不断的后续补上。

当然,他自己也洗过一次衣服,在那盆衣服泡了一个星期之后。

晾上架的时候看上去也很象那么一回事,干了才发觉,上面白白的一层,全是没透干净的肥皂水。

最后的结果当然不用说:返工。

洗衣池边双喜努力搓着,蒋闻涛靠在一旁跟他闲扯,扯着扯着那些衣服就全洗完了,洗完了双喜才想起来:“哎?我不是给你做示范的吗?”

蒋闻涛瞄了瞄那盆湿衣服,挺无耻地说:“洗得比我干净多了。叶双喜,以后我的衣服你承包吧,我给你钱。”

“……”

当然不可能要钱。那年头校园还是一个比较纯净的地方,谈钱?多庸俗啊!

不过最后蒋闻涛的衣服由双喜承包却是真的。

他一直想教会他怎么把衣服洗干净,蒋闻涛每次也肯跟着他一起来。不过,来了就只负责站一旁陪他聊天,手是绝对不会帮的。最后双喜也拿他没辄了,气馁地想算了算了,反正力气使了力气在。也懒得和他多计较。

这种种种种看在其他同学眼里,大家都玩笑似地说哎呀,双喜简直是蒋闻涛的小奴才啊。有那么一两个刻薄的,甚至连双喜的名字都拿来取笑了:“这名字不就是跟个丫环小厮差不多的么……天生的奴才命啊,啊哈哈……”

换了个环境本来就不容易睡得很熟,因此尽管双喜已经尽量放轻了手脚,但他掀被起床的动静却还是让蒋闻涛警醒过来。

眯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太阳还没出来。拿起手表又看了看时间。

双喜已经穿戴整齐,正往脚上穿袜子,仿佛是要出门。蒋闻涛有点迷惑,问:“这么早起来干什么?”

“啊?”双喜回头看他,有点歉意地说:“还是把你弄醒了啊?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吧。”

“上班?”蒋闻涛原本有点迷糊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五一长假呀。今天才二号!”

“呵呵。”双喜笑,“给私人老板打工不讲那些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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