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已经瘪下去的口袋,易唐依旧买了一份报纸。

大家都不容易——这是易唐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感受。

虽然这个世界里没有吃人的妖魔,大部分人也不担心衣食住行,可这个世界中的人类也同样在为了生存而拼搏,以另一种方式。

当时间到了,司机准时的启动了大巴,笑呵呵的跟车外面的熟人打着招呼,说自己走了。

听司机说,要坐到终点,起码要持续行驶十二个小时才行。

这真是一种考验人意志力、集中力和体力的旅程,这样的长途行驶也是最容易造成疲劳驾驶和车祸的。好在这些长途大巴司机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休息。

刚开始的四个小时中,车上还有不少人在一起聊聊天、听听音乐,小情侣们靠在一起说些甜言蜜语。有一对夫妇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车子启动开始就一直在哭,车上的一个老婆婆就跟那对夫妇搭上了话,说些该如何带小孩的技巧,可这孩子不论怎么整,就是莫名其妙的在哭,别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易唐就坐在这对夫妇的前排,看那孩子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也觉得可怜。那对夫妇也着急的很,却怎么都找不到办法。无奈之下,易唐就转了身子,跟那个也急红了眼睛的年轻妈妈说,“孩子给我抱一下吧。”

易唐身上,那种让人信任的感觉和可靠的笑容,让年轻妈妈的心里在稍微挣扎后就把哭的嗓子都哑了的孩子交给了易唐。

神奇的是,那孩子在易唐的怀里没一会就不哭了,还睁着一双大大的葡萄眼盯着易唐呵呵的笑,又没一会就因为之前哭的太狠太累而睡着了。

孩子终于睡着不哭了,整个大巴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易唐也把孩子还了回去,笑着道:“他只是感到害怕而已,大概以前没有坐过这种车吧。”

再之后就是令人感到烦闷的旅途,大部分的人都靠在座位上睡着了,就连易唐也觉得大巴在路上行驶这种规律的轻微摇摆很有催眠的效果。

不过他可无法放心睡着,因为从上车起,他就一直在观察一个坐在后排的男人。

那是一个从外表上看长的非常壮硕的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带着一顶鸭舌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双手抄在口袋里,看起来稍微有点脏兮兮的感觉,一直都非常沉默。

他的这种形象让即使是坐在他旁边的人都非常主动的挪的更远。

而易唐从一进这辆车里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或者说是那个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的那种紧绷感。

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不过随着旅途的进行,那个男人身上的紧绷感倒是减弱了很多。

这辆长途大巴是早晨离开车站的,当时的天气看起来还不错,不过经过五个多小时后,外面的天色看起来却越来越糟糕了。

艳阳天渐渐被浓墨似的乌云遮掩了起来,这让司机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司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很爱笑的样子,说话也是粗声粗气声音不小。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驾驶本来就已经够疲惫了,天气还越来越糟糕,这让司机的心情很不好。

不过在外面的天色变的跟夜里差不多黑的时候,司机非常果断的把车往路边一停。

得,正好停车休息一会。

轰隆的雷声震天的响起,把许多睡着了的乘客全都吵醒了。大家在懵了一会后反应过来,这是要下雷阵雨了。

才想着,漂泊大雨赫然而至,把大巴的玻璃砸的噼啪响。

司机大叔看着这天气撇了撇嘴,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扭头对全都醒过来的乘客说道:“没事没事,突然变天了而已,还有一半的路要走呢。大家要是累了就到上面的卧铺去休息会吧,等这雨过去就好了,没事啊,我正好也歇会。”

有一部分买了卧铺的乘客咕哝了几声,从自己的位置上起来去了上面的卧铺,还有一些被吵醒的人则没了睡意,干脆凑到一起拿了副扑克牌打了起来。

有几个小姑娘跑到司机跟前小声说了什么,司机以一种非常理解的眼神打开了车门,笑呵呵的把那几个小姑娘放了出去,还友情借了个防水手电筒给她们。

门一开就有很大的风刮了进来,几个小姑娘小小尖叫一声,顶着包跑了出去。

外面的天是乌漆墨黑,车子里的灯是全开着的。

几个小姑娘跑出去没走几步就看不见了。

易唐对那几个小姑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下,又看了看那个坐在后排纹丝不动的“危险人士”,想了想,面上扬起笑容走到了司机的旁边坐了下来。

易唐:“大哥,这里是到哪了?”这种喊人的方法易唐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学会的,比自己年龄大的怎么年轻怎么喊,要是遇到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特别是女性,那直接喊妹妹都可以,不过作为一个绅士,易唐称呼女性都用比较文学范的称呼——女士。

司机还在做着伸展运动,看了易唐一眼,“这地方是a市东面和s市的交界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倒是修的不错,不过周围都是树林也不知道有多大,来往的车辆也比较少。老哥我这条路走了这么多年,这种天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没事。”

说完,司机就笑呵呵的凑到了那群在一起打牌的人跟前,随便一站就开始伸着头看人家的牌,跟着凑热闹了。

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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