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怎么还没回我的信息,”他边察看移动端边抱怨,“我就不该答应他孤身前往两个哨兵的办公室。”
杰森受不了地白他一眼,实在懒得搭理现充的惺惺作态。
嫌犯暂居室的监控将事发的过程记录的很清楚,戚诺风赶回ion自己的办公室,将视频来回调看多次,确认无误,抬起手,关闭屏幕,转身朗声道:“请。”
左丹云依靠在门框边,瞥了眼位置站在他们俩中间的拉斐尔。
“身为向导我能证明的事有三。”
“一,昏迷时,他们的精神正常;二,异变时,他们对精神波无反应,说明是□□控,且不是向导的精神操控;三,他们感官健全,对水火感知正常,但不能简单认为他们存在思想。”
“不是向导的操控,”左丹云重复了一遍,望向戚诺风,“那就是药物或异能。前者还好说,充其量十几个人体炸弹,后者就难说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远程操控,不得不防。”
戚诺风点点头,对她说:“让朱利尔斯协助酒井丽看看能不能准确定位异变的原因。”又拉近焦距,看着拉斐尔:“你是否有所保留?”
“一个大胆的猜测。”拉斐尔回答,“告诉您的前提,是您不怀疑亲自挑选的任何一名下属。”
“我不怀疑。”
拉斐尔的视线锁定了戚诺风,像是在探勘一口井的深浅,阴恻恻得令人胆寒。他的精神触角伸了出来,随时可以让人品尝心脏洞穿的痛苦,而戚诺风屹然不动。
良久,他徐徐道来:“世上没有巧合,他们不会恰好在我们来的时候暴动,那就是我们触发了某个开关。”
“假设他们的异变带有目的性,原因可以有许多。诸如,我们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杀了我们以防一些秘密暴露,他们认为我们与他们有一定的联系等等。”
“重新看了录像,却让我有了个猜测——”
拉斐尔站起身,调出录像的开头。画面上,他呼唤安德烈和杰森靠近,而两人纷纷聚拢。
他按下暂停,手指点住了一个人的背影,左丹云和戚诺风对视一眼。
“如果我没有说那句话,杰森没有向前,事情还会不会转折?”
拉斐尔垂手,画面继续行进,停顿的下一秒,异变发生。
ion周遭景色不错,有大片的绿化带,道路干净整洁,晨间的空气尤其好,淡淡的花草香,昂头可见湛蓝的空。
电梯的楼数变化,杰森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树木低矮,地面远去。若早上无事,他常绕圈慢跑四十分钟。
叮咚。{您已到达顶楼}。
ion有十二楼,最高层只有一个房间,戚诺风的办公室。
突然被直属最高上司召见,他是有点儿吃惊,不过好奇更占上风——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首席哨兵是什么样的人,当初选中他出于怎样的理由。
“请进。”
杰森闻言推门而入。
整个房间摆设大气沉稳,皮沙发宽敞舒适,大理石茶几有六个座椅,长荧幕占据一张墙面的大小,公文图鉴分门别类,放进两侧的大书柜里,收缩梯靠在角落,以便随时拿取,办公桌上放着几张文件,三四种印章和便捷式电脑。
杰森没行礼,因为不知道戚诺风想谈的事是公是私。
面前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前,脸部线条刚毅,举手投足间知书达理,又不失军人风范。他从办公桌上拾起一张信封,开门见山地说:“这是帝国哨兵锦标赛的邀请函。”
杰森胸口重重震颤了,他凝视着戚诺风,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想要它。我一直没有传唤你,也是因为邀请函现在才发来。”戚诺风说,“我可以给你资格。”
“什么要求,尽管提。”若在平日,杰森的语气会礼貌得多,但他现在很激动,激动得无暇顾及其他。
戚诺风丝毫不在意下属对自己的冒犯:“工作中你介意和朱利尔斯搭档吗?我所指的,是哨向间带有精神链接的配合。”
杰森愣怔,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狐疑地望着对方,脱口逼问:“上司的职责还包括解决未标记哨向的婚配问题?”
便是见多识广的戚诺风,也被杰森这冲撞却有理有据的问话噎个够呛。
“当然不。”他尴尬地干咳几声,否认道,“我要你们搭档,是因为我需要非明面的力量,商政军受社会上级舆论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制约,朱利尔斯和你却相对自由得多,埋下这条暗线对我很重要。”
“其次好比枪与扳手的关系,哨兵的力量需要向导的协助才能最大化,越强的双方达到的峰值自然越高。虽然现任首席向导是拉斐尔,但朱利尔斯的实力绝不位于其下。”戚诺风善颂善祷,“凭现在的你,能百分百确定打过经精神力最佳时的安德烈吗?锦标赛上你们可是对手。”
“我不强求你们结合,只是精神链接,换做一般的哨兵向导根本举足若轻,还是说你放弃只因为你无法让步?”
杰森深吸一口气,卡罗琳和里昂说过,如果他拔得头筹,那就告诉他那个人的事,锦标赛明年春开赛,越早越好,他该死的等了那么久了,任何机会都不想错过。
“我答应你。”
即便他从未有与向导精神链接的经验,但戚诺风说的句句属实,这原本就是正常工作的一部分,康庄大道铺好了就差一步走,他干嘛婆婆妈妈、首鼠两端!
杰森终于接过了那白色信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