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西站在另一边,与人说话。看起来他似乎是在交代着什么。

我微笑着,小口饮着清水,在被杯子挡着嘴的时候,轻声对着阿努哈说:“派人回去,小心,不能让乌鲁西知道,保护尤伊和夏拉。如果乌鲁西已经有命令要关押尤伊或夏拉……以我的命令为第一位。”

阿努哈跪在我身前,背对着乌鲁西。听到我的命令以后,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

“是。”他平静的回答我。

我相信他会知道谁才是真正作主的人。

乌鲁西的确离开我也有无限的前途,可是只要他还在我身旁,他所有的一切都来源自我的支持。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周杏和方槿。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我浅浅微笑。

平静的几天过去,我没有听到一丝一毫关于埃及军正向这里开来消息。除非埃及军都是吃素的,不然就是这个消息来源有问题。

我能想得到,乌鲁西就不用说了。他一早就派人遣入了埃及,对于这一次针对我的袭击,这几天断断续续的消息传来,让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让我几乎要以为天要塌了。

这天,我真的忍不下去,终于开口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就算是死到临头,我也要死个明白。

乌鲁西直接把粘土板拿过来给我看。

………我无言与一篓的粘土板相对。

那个……我好像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其实……我不认识契形文字……

穿来也有个四五年了,我一直没有进行再学习。以前阿努哈给我报告时也不是拿粘土板给我让我自己看啊,以前上殿商量政事时,元老院大臣也是直接把他们的意见报给我,没有人直接拿粘土板给我看啊。

说起来以前也有元老院送粘土板过来,就是在阿尔华达登基后就中毒的时候,可当时有皇后和卡尔在嘛,我当然把那些粘土板分给他们了。

所以……其实我在这里是不识字的。

然后,乌鲁西直接扔给我的这些粘土板,我一块也看不懂。

我向后靠到椅子背上,很有老板感觉的把那个篓子一推,不耐烦的对着他讲:“你讲给我听吧。”

幸好他一句话也没有把篓子拉回去就开始组织语言给我作汇报。

总结:埃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要抓我。现在他们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内斗了,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到国外去。连西台都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何况我这个早已过气的太后。就算是死而复生好了,那也是哈图萨斯紧张,轮不到敌国来操这个心。

那这个消息如果是假的,得利的会是哪一方呢?

我转了转脑袋,会是哈图萨斯吗?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啊。

当年我在红河边救方槿与西台军遭遇时,乌鲁西就留了一个后手。

我当时在西台军中早已流传出去的,被神化的,代表着慈悲的,西台第一神殿祭祀之名,在自焚献祭之后,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当时假死离开哈图萨斯之后,神殿改建,为了不让人发现我做的地道,神殿前面全部扒光了。之后却听乌鲁西说当时有不少人在那里偷砖头石板回家供起来,居然还有商人特意把一些石块运到当时的战场上卖给西台士兵当护身符。

我这个牺牲掉的太后的形象已经神化了。

乌鲁西在我为了让方槿逃跑而用水浪去吓那些人时,安排人在西台军中大喊我的名字。

结果那些人在回营后,有一个关于我显灵出来为西台军这次的战争护佑的传闻渐渐在士兵间悄悄流传。

或许士兵们也想找一个心灵安慰,在当时居然相信的人不在少数。

而当西台胜利回国后,这个消息也同样带回了哈图萨斯。

当胜利回国的西台军人和哈图萨斯的人民汇合时,在家中祈祷他们平安的家人和生还的士兵们在乌鲁西安排的人的引导下,给我的名声又镀上了一层光环。

所以,我现在留在卡涅卡才能如此安全。

卡尔不能冒险把我拉回人前,就算这样可以重伤修达。

如果他想以我假死之名来问罪修达,最麻烦的就是直到现在,我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依然没有消失,他家的战争女神还没有到高不可仰的地步,还不足以撑起西台的精神领袖之名。所以,他不可能把我假死的事公告天下。

如果我是个骗子,那一直以来相信我的西台人民怎么自处?

他要考虑到在西台国内,甚至于在敌国间的影响。

如果秘密处死呢?以我假死的名义来问罪修达的同时但不进行公开的审判。

那他就要被元老院问话了。既然不能将我公布到人前,他怎么向元老院交待?

当年随他一起看到我的士兵都死在那场战争中了,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夕梨担上祸水的名声,毕竟公布出来的是她是从天而降,来到战场上,为西台带来胜利的。而当时扬言要迎娶战争女神的埃及法老也在战败后承认他当时是找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冒充了西台的战争女神,想要打击西台的士气,哪知战争女神真的出现了云云。

更大的原因是不想让当年他违令私自出营的事再次被流传出来。因为这样牵扯的就大了,可能会引出关于先王阿尔华达的事。

当年的西台的将军对那一次的事从来讳莫如深。毕竟都是成了精的大官,哪一个会不长眼呢?

死掉的士兵却都是平民出身,他们曾经亲见我的出现,带给了他们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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