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将关余的哭声甩在身后,进了房间无力的躺在炕上,他觉得自己病了,只这么一会儿没见赵声谷,他心里就像被抽空了般,急切的想看见赵声谷。

院子外面关余的哭声越来越大,随即就是杨飞芳的惊呼声。不用想也知道关余现在是什么样子。

院子里杂七杂八的脚步声,朝着卫生所去了。关远叹息一声,终于安静下来了,就在刚才,他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怎么都压不住,恨不得冲出去把他们全宰了,自重生以来他一直和赵声谷在一起,从未有过片刻分离,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只有赵声谷在身边,他对这个世界才会有容忍度。

赵声谷他们是在下午回来的,关远在屋里听见赵声谷的脚步声,嗖的一下弹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看见赵声谷的那一刹那,觉得世界又变得五彩多纷。

再也顾不得什么,像个炮弹似的冲到赵声谷的怀里,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身上。声音哽咽:“哥……”

赵声谷轻轻地拍着关远:“好了,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哭鼻子 。”

“嗯”关远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但缠在赵声谷的身体却再也不下来了。

赵声谷也由得他,拖着他的身体回了房间。

关远静下心来这才发现赵声谷的脸上有一道小口子:“哥,你受伤了!”关远惊叫出声。

赵声谷摸摸;脸上的口子:“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指甲刮到了。”

“指甲刮的!你们打架了?”

赵声谷却突然一下笑了出来;“小远你刚才没看到吗,你爸脸上可是被抓花了。”

关远摸摸鼻子,有赵声谷在,他哪里还注意的到别人。“你们打架了?”

“也不算打架,就是小姑的婆婆撒泼,挠了你爸爸,我是拉架得时候不小心被刮到的,没什么。”

关远可不这么认为,他把赵声谷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现在看着赵声谷脸上的伤疤,心疼坏了。

又不好现在从空间拿药,便轻轻地对着赵声谷的伤口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轻柔地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但赵声谷却觉得心都被吹柔了。看着关远鼓着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的,脸上的笑容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好了,这么一点小口子,哪里就疼了。”

关远却瞪了赵声谷一眼:“我说疼就是疼了,你以后不准再受伤了,不然我就….我就不理你了。”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还把身子都侧了过去。

“小远真的不理我吗?|说着就用手去挠关远的痒痒,关远立马就绷不住了,乐得哈哈大笑。

与赵声谷和关远房间里的欢乐不同,正屋里一片愁云惨淡。关河他们打上王家的门去,本以为能捞点好处,没想到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原来关满月自从嫁去王家后,王家人本想着自家儿子确实有病,也想好好待她,但关满月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去了使劲的作,什么活都不做不说,即使是王国辉好的时候,也对他横眉冷眼。

王国辉一发病,王家人就会把他绑起来,关满月竟然趁这个时候,把王国辉往死里打。被回家的马秀英发现了,马秀英脾气本就是个火爆的,当即就和关门月干起了架来,而王国好了后,因为记得发病时候的事情,就狠揍了关满月一顿。

这次关河他们想去捞好处反倒被王家人反咬一口,说关满月殴打病人,要他们赔钱。

关满仓立即说关满月嫁了人就不算是关家人了,闺女和婆家打架了哪有要娘家赔钱的道理。

然后两家就开始争论,马秀英气急,冲上来就对着关门仓的脸使劲的挠。后面争争吵吵的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关家人只好就这么回来了。

关河一回来,就对着关满月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死丫头你是活腻了吧,竟然敢打自己的丈夫。害得我们今天去白白丢人。”

关满月尖叫;”那是我啥丈夫,那就是一个疯子,要不是你们要把我嫁给王家,我会受这份罪吗,现在我不找你们找谁。”

关河当即用手中的烟杆狠狠抽了关满月几下才解气;我是你爹,敢对我这么说话,再说,当时你自己还不是想去城里过好日子才答应的。“

关满仓捂着被抓花的脸,满心的火气无出发,“就是,自个儿贪图好日子,出了事就怪到我们头上,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被人休了,关家可不会再收留你。”

关满月望着灌满仓满目喷火;“我可不敢劳烦你收留,再说现在可是新时代了,还休我!就算要离婚也得我答应,离了婚他一个疯子还能找着啥人不成?”

关满仓:“得得得,我和你说不清楚。”

正在这时,杨飞芳带着关余回来了,关余的身上到处都是白酒瓶盖儿大小的红疙瘩,被关余都抓破了,看起来非常吓人。

杨飞芳一路抓着关余的手才阻止他继续往身上挠,关余的声音都哭哑了,杨飞芳心疼的一路哭了回来。

关满仓一见关余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咋我才出去这么一会儿,余儿就成了这样了。”

杨飞芳也边哭边说;“我也不知道,今天上午在院子里玩的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我出去一看,就成了这样子,我可怜的孩子……”

关满仓一听杨飞芳哭就头大,家里的老娘是不得不忍,但媳妇儿就不一样,忙问道;’“医生怎么说”

杨飞芳哭的更加伤心;“医生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抹了点药说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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