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老祖满眼怒气的朝炼缺狠狠一瞪,喝道,“不知礼数的东西,见到老祖也不拜见!”说着,他暗中打出一道真元朝炼缺的肩上大力压去。炼缺筑基初期,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威压,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抖着唇道,“见过师祖。”

墨云华感到异动,从入定中醒来,走出洞外,眼看炼缺就要跪倒在地,一挥手,将徒弟招至身侧,免去一场尴尬,道,“父亲到访所为何事?”

赤松老祖见墨云华如此维护炼缺,怒极,“云儿,这么个不知礼数的东西,见到我也不行叩拜之礼,你袒护他作甚?”

墨云华道,“父亲,我并非袒护,只因你屡次发难,不知是何缘故。”

赤松老祖耐下性子道,“云儿,是何缘故你难道不知?这等魔根祸胎,乃归墟海妖兽豢养的一个宠儿,那日演武场我不好细说,免得别人轻看了你。你收着他作甚?以后他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还要殃及你。门中清规戒律繁多,是这等玩意能够忍受的?哪天露出了真形,还不要连带祸害你。云儿啊,为父是为你着想,你还是快快将他逐出门去罢!”

这赤松老祖也是爱子亲切,他自己曾因触犯门规受到惩戒,哪里能够忍受墨云华有朝一日遭到这样的对待。且他心性耿直,从不曾相信妖魔也会心存善念,所以对炼缺一直心存偏见。上回在灵隐山上他就有心除掉炼缺,只因文浩然告知他炼缺曾在止水峰救过墨云华一回,想着替墨云华还清了人情便两不相欠。没想到一转眼,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让墨云华上了心,偏偏要收这小子为徒,这不是一场孽缘吗?早知如此,他当初必不会心慈手软。

赤松老祖一番劝解无效,继续劝说道,“云儿,你说你留着他作甚,我看管平涛的侄女资质就很不错,也同你一样是水灵根,比这个小子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你怎的这般不识趣,愣是拒绝了他人的好意?你当日若当真联合了管平涛,往后在门中遇到是非了,有人护持,也不至于落个太过凄惨的下场啊,你却来那么一出,就不怕招惹了小人?”

墨云华淡声道,“父亲此番前来若为收徒之事,孩儿当日已经立誓明心了,此生决不反悔,父亲就不要再来劝告了。”

“你!……”赤松老祖气极,一时竟挑不出话来说。

炼缺被墨云华护在身旁,他虽不喜赤松老祖的性情,但也知这只是爱子心切,自己既然做了墨云华的徒儿,便不想让墨云华与他父亲因为自己生出隔阂,他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语气十分诚恳,道,“师祖!你且听我仔细说一回。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伤及师父的颜面,若有一日,因我之故让师父受到门中惩戒,上天必让我承受蚀骨断肠之痛,我以此为誓!”他抬头看了眼赤松老祖,见赤松老祖面色稍缓,恳切道,“再说我爹爹,他自幼长在归墟,虽是蛟族,可他从来不曾犯下杀孽,多年来持戒清修,只求大道,他养育我只为了还报昔日所受的点化之恩,并无其他目的,还望师祖明鉴。”

赤松老祖见炼缺立下毒誓,也不好再多为难。他与墨云华的关系原就十分疏淡,此事既已成定局,他也不想大动干戈,这回前来本就是为了提醒炼缺一二,眼下既然有人铺了个台阶,他便顺势走了下来,冷冷道,“行了,我今日勉强信你一回,今后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何不轨之举,我再来收拾你不迟。”说罢,袖袍一甩,转身离去几十里。

赤松老祖走后,墨云华道,“你刚才不必立下那等毒誓。”

炼缺急辩道,“师父,弟子刚才所言皆出自肺腑,毫无半句虚言,既如此,就算让我立下再毒的誓言我也不怕。何况师父当日为我立了一个誓,我须得还师父一个誓言才是。”

墨云华无奈道,“回琴房吧。”

两人回到琴房相对坐下,当音波再次攻进炼缺的识海时,炼缺虽然仍旧感觉十分疼痛,却不似几日前那般难以忍受。这回,他死守住灵台清明,哪怕识海掀起惊涛骇浪也毫不退缩。剧烈的痛楚让他全身痉挛,双目充血。

墨云华见炼缺快濒临极限,便停下来,静待他恢复。

待炼缺神识渐渐清明,睁开眼,见墨云华静坐在对面,并没有抚琴,道,“师父?你怎的停下了?”

墨云华眉头微蹙,“你这样倔强不肯喊停,为师只能自己停下了。你若恢复了,这就开始。”

“嗯。”炼缺明白墨云华是在关心自己,心下微暖。

接着是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直到戌时才结束。此时,炼缺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可他颇为兴奋,只因他这回足足扛过了两个时辰的神识之痛,虽然只用到墨云华半成功力,却让他小有些成就感。

待到子夜,炼缺抄完经书回到房中打坐,见墨云华盘坐在石台上已多时。他悄悄坐在墨云华身边,五心问天,很快入定。他这一入定,一束银辉便醍醐灌顶似的从百会涌入他体内,这股太阴之力纯净浩大,形成一个银色的光晕裹住了他的周身。他的肉身在筑基时已经清净,所以太阴之力可以在肉身和经脉之中自由行走。

这股太阴之力在他体内越聚越多,和木灵气成分庭抗礼之势。炼缺在前不久突然悟得可以动用神识将体内的两种灵气分开,此后他每次打坐都会将当日吸纳的灵气试着用神识分作两股,将木灵气存于身体的左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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