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少年,还未褪去青涩,说出的话,却让人信服。

沈瑄站起身,朝他深深作揖:“臣愿为太子驱使。”

沈画出来后,还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实在霸气外漏,轻易便收服两个皇兄,他会不会太逆天了?

殊不知,这是那疯婆娘作者的设定,这本书就是本无节操爽文,除了沈林唐,其余人智商都低于平均值,完全拉低皇子水平。所以沈画稍微聪明点,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沈画回宫之后,就看到母后身边的宁心正等在门口,见到他来,连忙跑过来躬身行礼:“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母后?可说了是何事?”沈画奇怪,母后找他做什么?

“奴才不知,只说了太子殿下从各皇子宫里回来后,务必要去一趟。”

沈画大概明白了,就点点头,道:“你稍等我片刻,换了衣服就过去。”

此时天色并不算晚,因着月明,夜空里星星稀疏而不明亮,沈画想起自己刚重生时,夜里并无月亮,现在一算,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

进了门,就见到他母后坐在主位上等他,沈画顿时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我儿免礼。”他母后抬手招沈画过去,道,“今日怎么随处乱跑,还去了大皇子二皇子宫里?”

沈画笑道:“不过是大皇兄前段时间出宫办事,今日偶然遇到,便去说了会儿话,出来时候看到天色尚早,就又去二皇兄宫里坐了会儿,也没做什么。”

阮后觉得不太对,可是又挑不出毛病来,这个儿子一向思想单纯,心软纯善,他这么说,想必是真的了。就道:“今日沈林唐出了这件事,你不要参和,这几日多在你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他重新宠爱你,知道么?”

沈画有些无奈,他母后虽然也算是聪明的,可还是逃脱不了束缚,认定最大的,就是他父皇,所做的事情,前提都是父皇。她怎么就不想想,父皇都默许沈林唐下毒害自己,又怎么会喜欢自己?

但嘴上仍然说道:“是,儿子知道了。”

阮后又嘱咐了一番,并未说这件事他娘舅是如何打算的,总归还是那老一套,在宫外散播流言,逼迫父皇给个表态。前世事情虽然没有暴露出阮家,可是却让沈林唐猜到,因此记恨上了,从此潜心修炼,直到最后让阮家覆灭。

沈画有些不忍心,还是多嘴说了句:“听说沈林唐如今的用度比我还要好些,可见父皇真的很宠爱他。他长得最像父皇,行事也颇有其风,儿子前几天还被父皇训斥过,恐怕不能得他眼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太子,未来的皇帝,若你父皇不喜欢你,为何要让你做这储君?不要被那个野种吓怕,我儿样样都好,怎会比不过他!”

沈画顿时很感动,但还是道:“母后,我不是自卑,而是看得透彻,这宫里,哪个皇子如此得父皇青眼,如今正是他受宠的时候,我若再去表现,会不会适得其反?”

阮后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画佯装迷惘道:“方才二皇兄曾说起,今日李安茜之事,若父皇有意包庇,很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造不成一点损失。”

“沈瑄是这么说的?”阮后顿时心一惊,恨不能立刻召集阮云益进宫来商议。

沈画点头:“儿子也觉得二皇兄说的有道理,不过母后,这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这几天就不要参和了吧。”

阮后已经没心思再跟沈画说话,胡乱点点头,就挥手让沈画退下了。

沈画出来后,对着月亮长叹一声,他如今活的有些可笑,对皇兄能展露自己,对待亲生母亲,却要伪装。

不过这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

第二日范师傅有事并没来,沈画踩着竹心爬上树,没一会儿就看到宁心匆匆往宫门走,料想是去找他娘舅去了,希望他娘舅能聪明点,及时摘身出来。

第三日,沈画去了学堂,沈林唐因为有官司上身,就被禁足了,雪松已经早来了,正坐在座位上背《诗经》,声音清脆如玉,让沈画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雪松。”沈画走过去,微红着脸,笑眯眯道,“这几日可曾适应了?”

雪松站起来,拱手道:“回太子话,雪松受益匪浅。”

才十四岁的孩子,比沈画还要矮一些,说起话来却十足大人模样,顿时让沈画又怜爱几分。

“这样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找我,不必客气。以后也不必如此多礼,就叫我沈画吧。”沈画没忍住拉住了他的手。

“雪松不敢!”雪松又抽出手来,低着头,道,“承蒙殿下垂青,但雪松不敢放肆。”

虽然话里都是拒绝,但沈画就喜欢这样的雪松,想着来日方长,就不再逗弄他,回到自己位子上。

雪松这才松口气,抬头看了沈画后背一眼,想起祖父对他说的话:万不能与太子过从甚密,因为这太子,未必就能笑到最后。

可是雪松虽然拒绝了沈画,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沈画很和善,对自己也好,一直拒绝,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雪松咬着嘴,坐下来,想了会儿,才写了张纸条:殿下,今日一同用午膳可好?

沈画收到后,顿时笑得可开心了,回过头对雪松露出个大大笑脸。

只是这午膳却被破坏了,两人刚坐在一起准备开吃,就见竹心小跑步过来,附耳在他耳边说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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