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是娘舅给你带的小兔子。”母后哄三岁小孩的哄着沈画,沈画的嘴角抽搐了下,还——养?

“我好高兴,竹心,快帮我把小兔子装起来。”嘿,兔子,离我远点,否则我会妨死你。

母后又是爱怜,又是犹豫地看着沈画,良久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也别荒废了学业,你知道的,父皇喜欢学富五车之人。”

“我有看,我记得。”沈画将早就压在枕头下面的《论语》拿出来,他忽然想,自己后来学识那么烂,也许跟母后强硬毫无乐趣的逼良为娼式的教学方法有关。

“太子辛苦了。”母后的语气里终于有了深深的欣慰。

沈画努力瞪着我是好学生的双眼看着床边的两人,用以证明,自己的眼皮真的很双。

“咳咳,太子休息吧,竹心你去沏茶来,我同皇后娘娘再说些话。”阮云益插了进来,看人的眼神还算和蔼,沈画趁机倒回床上,虽然他喜欢他们,但是,并不代表喜欢跟他们相处,这累的,心累坏了。

阮云益前脚刚出门,沈画就冲到门口,兴冲冲地丢了个软垫在地上,迅速往软垫上一坐,顺便将耳朵贴墙壁上,动作一气呵成。

“娘娘,太子的鹦鹉猝死,这其中必有蹊跷。”阮云益悠悠地道。

皇后用力握紧手里的绣着精美玉兰花的丝绢,揉得凌乱不堪:“谁要害我孩儿,肯定是那林……”

“我看也是,下毒的人找到了,就是前日来给你请安的兰贵人。听说那个野种出来的时候,跟兰贵人说了几句话。”阮云益用指节敲着桌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沈画连连点头,对的对的,你查线索的方向很对。

“我要去找皇上理论去!”皇后咬牙道。

“我们证据不足,就算兰贵人亲口承认,皇上也未必会信的,他会以为是我们在搞鬼,你懂吗?现在,皇上眼里只有那野种。”阮云益叹了口气,“你跟沈画先忍忍,最主要保住太子的位置,叫沈画别乱跑,省的授人把柄。”

“野种那边我安排了人,不要担心。”阮云益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皇后成功冷静了下来。

沈画有些激动,双眼瞪着应该是娘舅坐的那块墙,都要把墙壁瞪穿了,娘舅~我要细作的联系方式……

娘舅起身告辞,沈画忽然眼前一亮,咦,好像记得,那个细作……后来被沈林唐给揪出来了的,不过,算不错了,在他身边潜伏了整整七年,自己母家倒台时,他才暴露。

很好,沈画唰地一声站起来,迅速躺会床上,母后正好送完娘舅推门进来。

她已经恢复了之前雍容而严肃的表情,刚才的哭,从沈画单独有宫殿开始就没见过了,所以,记忆里,他的母后一直这么端庄高贵,不可近前。

沈画感到身上的被子被捏了捏,母后轻声吩咐了几句,最后叹息了声:“这孩子都病瘦了。”

沈画心底暗道,那是你没见过我瘦的时候,在沈林唐多年的打压下,堂堂七尺男儿,临死的时候,身上没有半分肉。

那天刑场风很大,竟将他吹得摇摇晃晃的,还未行刑,就感觉自己被吹得要升天了呢。

第二天,沈画起来,娘舅送来的兔子上吐下泻,不幸于当天傍晚,死硬了……

沈画忧伤的看了一眼,就吩咐竹心将尸体埋在风水宝地处,跟鹦鹉成了邻居。

☆、小狼崽子

第四章

长安街僻静处,一个简陋的四合小院。

李安茜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包子在晒太阳,她身子瘦削,颧骨突出,只是一双眼睛秀美温柔,静静地看着怀里雪团般的孩子。

“林睿,你叫林睿,睿睿。”李安茜逗着孩子,心底很平静。

虽然她恨那人,但是她还是感谢他给了她这个孩子。林唐,那个英俊的善解人意的青年。

她与林唐是青梅竹马,林唐小时候经常被舅舅家的孩子欺负,还被舅妈用碗口粗的木头打,从家门口,一直打到镇外去。

李安茜是他家的邻居,豆腐店的女儿,她总是偷偷带东西给林唐吃,还拿药给林唐擦。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林唐会嫌弃她,想要杀了她。

为什么?她都答应不再去烦他了,答应就此消失在林唐面前,为什么,他这么狠心。

林唐变了,李安茜觉得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住在林唐的身体里。

她记得那天晚上林唐杀她的时候说的话:“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你死了,比活着好。”

林唐的剑刺入她的胸口,她却活下来了,还生下了跟林唐的骨肉。

救她的大夫说她的心比别人要偏离了一寸的位置,听说林唐当了很大很大的官,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她有孩子就好了,而且这孩子长的多像了林唐,却安静内敛。

那个阮云益对她们母子很好,但是,李安茜有时候也觉得很可怕,他看着包子的时候,眼神总是藏着什么,李安茜不敢去想,怕想多了,又会回去那个黑漆漆的,没有月亮的夜晚。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又看到阮云益那张面皮白皙的脸孔,李安茜本能地瑟缩了下,抱着包子站起来:“阮先生,您来了。”

“嗯,小睿还听话吗?”阮云益站着看了会儿包子,就对李安茜道,“让孩子在院子里玩会儿,王妈看着,我有话同你讲。”

“好,好吧。”李安茜漂亮的眼睛里有着害怕,她隐隐觉得今天不大好,早晨看到了乌鸦,有阵子,右眼跳的带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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