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混迹娱乐圈的时候就鲜少有人敢动祁湛,这家伙明明心黑手黑段位高且睚眦必报,可无论是网上的评论还是媒体报道,都是对他一致的赞美,说他长相气质具佳,人品好人缘好,为人有礼。

甚至有不少网友都说他是娱乐圈最后的良心。

良心个妹妹!那些在记者面前夸他的明星朋友们简直要哭晕在厕所。祁湛人送外号九千岁,耗子见了他都要躲,能不说他好话吗?

如果祁湛还在,他们毫不怀疑他能红到外太空去。所以祁湛的死其实也让有些人松了口气,头顶压着一座大山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九千岁的身体没了,可魂儿还在。

白伶生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的鼓捣着手里的东西,电焊笔、放大镜、铜线、电子板,各种说得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东西摆了一堆。祁湛家里亲戚少,父母刚死的那会儿,裴言恰好跟家人去了国外,他没什么人依靠,就暂时跟个远房亲戚住在一起。

那位远方亲戚真是个各方面都很糟糕的单身汉,开着一个小作坊,吃住都在里面,成天不出门。祁湛就在里面帮忙打下手,每天就在跟各种电路板各种电脑程序做搏斗。亲戚跟他说——你很有天赋,数字会成为你最好的伙伴。

长大一些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小作坊里出产的东西,一般是不在市面上卖的。

黑市,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祁湛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才十五岁。这件事,他连裴言都没有告诉过。

而他现在在做的,就是他曾经卖出去过的一个小东西——监听器。如果装在手机里,他就能帮助白伶生监听到所有的电话,不过这是改良版,他还在里面加了一个转接功能,拦截到特定的号码,再转接到他这里。

许久不做有些手生,白伶生就把速度放慢了些,一直做到半夜,才把它搞定。看到满桌子剩余的材料,白伶生一时手痒,又顺带着做了些小玩意儿。

揉揉眉心,白伶生把满桌材料都做完了,却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他一旦开始谋划什么事情时,精神就会特别亢奋。像个陀螺一样,怎么都转不停。打开电脑把u盘插入,那个黑色假面猫的形象再度显现。

扭扭脖子,活动活动手指,白伶生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舞动起来,在墙壁上投下一片跳动的光影。

输入关键字,白启礼,叶静。

比起打击那个毫无生气的白敬泽,白伶生更想挑战一下罪魁祸首白启礼。至于为什么选择叶静……她是叶慧的独女,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一垮,叶家自己也就乱了。

所谓谋定而后动,在有所谋划之前,得先收集好信息。

白伶生随手扔了根棒棒糖在嘴里,额前的刘海拿皮筋扎了个小辫,一双乌黑的眼睛飞快的在电脑屏幕上扫视着各种信息,马力全开。

第二天,周六。

一大早,白敬泽照着镜子,确认自己还是像平时那样一丝不苟,头发没有一丝凌乱,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对面的房门也恰好在这时打开,白伶生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松松垮垮的毛衣挂在身上,一边高一边低的。头上居然还扎着一个冲天小辫,鼻梁上架着一副教书先生那样的圆框眼镜。

“像什么样子。”白敬泽不悦的皱起了眉。

闻言,睡眠不足的白伶生也不高兴起来,大脑乱得跟个毛线球一样,倚在楼梯口旁边的护栏上,回头挑眉看他,痞气的问:“你谁啊?”

“你哥。”白敬泽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

“哦。”白伶生有些没睡醒呢,“你好烦啊,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白敬泽简直想把他从楼梯上踹下去。

白伶生却一转身就下了楼,去厨房倒了点儿能酸掉大牙的柠檬水喝,才算清醒了些。他走出厨房的时候白敬泽已经坐下吃早餐了,白启礼依旧坐在主位上,在看报纸,手机就摆在咖啡杯旁边。

白伶生施施然的抱着一大壶柠檬水从餐桌旁走了过去,隔一会儿又抱着柠檬水走了回来,走来走去看得白敬泽很不耐烦。

“你就不能把水放下?”

“不,没有柠檬水我就没办法思考。”白伶生一口拒绝,抱着水壶又走了。

白启礼依旧铁青这个脸,什么话都不想跟二儿子说。报纸也没兴趣看了,他站起来准备去公司,却发现找不到手机。

“我的手机呢?”

白敬泽帮忙找,最后在桌子底下看到了那只手机。这时白伶生又晃了回来,走过白敬泽的时候趁他弯腰捡东西,给他的牛奶里倒了点柠檬水。

等白敬泽抬起头的时候,白伶生又飘走了。白敬泽一早上被他晃得眼花,好心情全被破坏了,皱着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噗——”白敬泽一口柠檬牛奶喷了一桌,这特么什么味儿?

白启礼只觉得一阵头痛,作为受害人的白敬泽却只是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等着看吧,他这弟弟也就这段时间能搞这些小把戏了,等到把他嫁出去,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李健那个喜新厌旧,有喜欢玩各种把戏的男人,又能对他钟情多久。

白敬泽拿餐巾擦了擦嘴,觉得有些拭目以待。

看看时间还早,白伶生就去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白伶生起来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一身满意的行头,抄起墨镜和帽子就出了门。

刚刚临睡前他接到叶静的电话,说是要为上次在医院的事情道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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