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手指,还是在心疼那件衣服。

传山就沾著青年的血,在辛一三四的衣服上写起了字据。

「识字不?给。好好看看,看完了记得签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

青年接过用他的血写就的字据,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看著看著,手就抖了起来。

传山抱臂看著他,对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都已料到。

嗯,不错。目前的反应看来还算轻的。

「第一条,保守你的所有秘密,不经允许不可以传给第三人知晓。这点我可以做到。」青年的声音有点发抖。

「可这第二条,你的所有命令都不可以违抗。这算什麽?!」

传山也不说话,就看著他。

「还有第三条!要为你洗衣烧饭打扫看家带孩子,你哪来的孩子给我带啊?」

「哦,这个以後会有。先写上,免得以後麻烦。」

「你你你!」青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那那这个第四条呢?为什麽要等你吃饱後我才能吃饭?!」

这是好玩写的。不过传山当然不会这样回答他,而是说道:「听说你比较能吃、而且好吃,所以这点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青年彻底被传山惹火,扔掉字据就冲了过来。

传山应战。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热闹。

「你饿不饿?我饿了。」

一句话,让进行了约一刻钟的缠斗迅速停止。

青年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

传山也有点体力透支,但要比青年好一点,爬起来捡起那份契约走到青年面前,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抓起他的手,一口咬破就往布料上按。

青年反应不及,眼睁睁就看著自己的手印给按在了那份「字据」上。贪心的传山按了一个还不够,挨著把他五个手指都按了一遍,然後把自己的也按上了──用的还是青年的血。

传山把手伸进怀里,搓了个泥团,捏开青年的嘴巴,硬给他塞了进去。

「我其他没带进来,就带进了一些毒药自保。你吃的这颗,一年内不会发作,一年後只要我给你解药就没事。如果没有我特制的解药,你到时就会知道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青年想把毒药吐出来,但那玩意儿到嘴里就化了,又腥又臭,还有点咸。青年被迫咽下,难受得要死。

「你这个、这个……」

「混蛋。好了,不管我是什麽蛋,以後我们就在一起混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起来吧,起来我们一起把那死人埋了。」

青年躺在地上不肯动,气得眼泪似乎快要流下。

传山在绝境中收了一名小弟,心情大好。至於这人能不能用,以他当兵五年、其中带兵两年的经历,根本不怕调教不好他。

传山蹲在青年头边,拍了拍他的脑袋,笑mī_mī地道:「你要是现在起来,等会儿我就把那死人的衣服和鞋子都送给你,他的煤也分你一半。」

一秒,两秒……

「……真的?」

「真的。」

第三章

庚二觉得自己今天不但不幸运,还很很很倒楣。

他看到那人倒在那里时,根本没想要杀他。他喜欢拿死人的东西,那是因为对方反正用不著,但他不喜欢杀人啊。可那人根本不相信他,他打又打不过他。庚二的直觉很好,他一看到这人的眼睛和气势,就知道这人他惹不起。

他不过想拿点死人不要的东西,又没想要拿他的。如果换一个人,早就趁他昏迷,搬块石头把他砸死了。哼,不知感恩的家伙!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遇到刚才那种情况,自己没被杀掉灭口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可他还是被喂了毒药啊!

唉,没想到他会那麽快醒来。说来说去还是他倒楣。

「你住在这儿?」传山充满兴味地打量青年的家。

这是一个比他那个大了近三倍的洞穴,靠近漏斗的尾端,本来以为会很潮湿,但走进来才发现这人把这个洞穴弄得很舒服。也不知他怎麽弄的,四周的墙壁比他那里要显得乾燥许多。

洞穴整体分成两部分,前面大概是堂屋加厨房,後面则是睡觉的地方。每个地方的东西都经过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清清楚楚。

作为堂屋部分的墙壁跟他那里一样,挖了好些架子,架子上摆放了一些锅碗瓢盆和其他生活用具。架子边也有个炉子,跟他那里的样式差不多,却跟外面的有些不一样。炉子上放了一个瓦罐,再上面就是烟道。

在堂屋中央有一块平整的大石,这大概就是桌子了。桌子周围还放了三个小一点的石块当作板凳。

床铺在洞穴最里面,上面也是一层陈稻草,但比他的厚一些。还有张看不出是什麽颜色的床单铺在上面,还有被褥。摸上去也很乾燥,感觉睡起来应该比他那张床舒服。

按理说,这麽一个大男人的屋子应该很脏,尤其还在煤矿里,但这里却意外的乾净。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门,虽然破一点,但那是一个真正的木门,可以闩起来,不用担心被人看到里面的情形。

传山边看边点头,满意得不得了。

这个洞穴靠在最尾端的最上方,又处在最边缘,不像他那里经常有人打门口走过。隐私首先就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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