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壮同志就带着离修到了家,离修看了看眼前的院子,很是宽阔,大概有一千多个平米吧,院子很干净,靠着院门的左侧是一个菜园子,里面种上了应季的蔬菜,都是他认识的。

靠着院子有一口水井,是那种土井,用桶打水的,再看水井后面不远就是三间青砖的瓦房,房子建的很宽,很大,而且离修特意看了一下窗户是玻璃的,他想着这家过得还不错,起码不是窗花纸糊的。

大壮同志走了几步,见离修还在观察他的家,就走过来说:“等会儿再看,先进屋,外面怪热的。”也不管离修愿不愿意,直接将人给牵进屋里了。

离修又看了看屋子里的结构,一进屋房门是一个堂屋,堂屋里摆着简单的家具,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旁边是几把椅子,还有堂屋的正中间贴着一张福禄寿三星报喜的年画,已经有点旧了,有点儿发黄。

大壮见离修进屋以后没动,就将东西都放到了西屋,然后人就出来了,说:“站着干啥?坐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先在家等着,我去把柴禾背回来。’说完也不给离修说话的机会,人就出去了。

离修看着他那个背影,笑了一下,说:“这货,对我还挺放心,也不怕我将他家给搬空了。”然后他就继续开始参观这个家,首先去了大壮放东西的那个西屋。

一进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铺大炕,上面铺着草席子,在炕梢的墙边放着一对红漆的箱子,箱子上面放着被褥,地下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炕桌,而他那束玫瑰正被放在窗台上,迎着午后的阳光,娇艳欲滴。

离修看着看着就开始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最后他受不住了,干脆人就往炕席上一倒呼呼开睡。

等到佟大壮回来的时候,一进院子,家里静悄悄的,他放下柴禾,随手将院门关上,就往屋子里面跑,他家离修怎么没出来呢,他怕他不喜欢自己走了,等到开门进了屋子,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他就往西屋走去,一进屋就见离修在炕上已经睡得不醒了。

他长出了口气,跑到炕梢拿起一个枕头,给离修放到了头下,又将薄被给他盖上,然后下了地,蹲下身给他脱鞋,好不容易将鞋给脱了,就见白袜子已经染红了,想来应该是脚起了血泡了吧?

他急忙跑到厨房,烧水,等水烧好了,他兑了凉水,用洗脚的木盆端着进了屋,小心点放到炕梢,将离修的东西往炕里面挪了挪,然后将布巾浸湿了,又拧干,小心的将离修的袜子脱了,一点点的给他擦拭脚上的血迹,还有用针将血泡挑了,又给抹上药,最后才将血水到了,期间离修连醒都没醒。

大壮同志有点心疼了,这得是累成啥样啊?就这么给折腾半天,人都没醒。最后看了离修一眼,拿着他刚刚脱下的袜子出去了。

其实离修早就醒了,心里在感动着,他活了十九年除了师父,他还是第二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呢,以前都没有人管自己,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管,师父是个不着调的人,什么事都是说风就是雨的,说走,一阵风就没影了,一年在家的时间很少,可以说这么些年也就等于自己生活也差不多。

刚刚他在进村的时候,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不是那个旅游区,也不是什么原生态的村子,从大壮的衣着打扮上看,他应该是穿越了吧?要不然在中国上哪找这样的村子去,还在烧木材,还有能够打野鸡,这在中国可是犯法的,乱砍乱伐,外加捕杀野生动物,够判几年的了。

但是那个大壮,却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可见是做惯了的,如今自己来了这里,师父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见到了,他想着这辈子也许都回不去了吧?

要说他为什么会知道他这属于穿越的那帮子人呢,还得说他这人在原来的世界里,除了练摊,就是宅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上上网,看个基友什么的,誰让他对写女的不感冒呢?

既来之,则安之吧,叹了一句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开睡了,至于那个大壮等他醒了再说吧。

大壮同志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将抓到的野鸡,拔毛炖了,然后又用小锅蒸了白米饭,顺手扔锅里几个咸鸡蛋,家里就他一个人,平时他都是对付的,今天家里来了人,还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他高兴啊,这菜一定要做的像样点的,可是家里就这么点菜,好在时间还不晚,见饭蒸好了,就端着大碗出门了,临出门时,还将炖鸡汤的灶膛的火弄小了,就怕火大将鸡汤给烧干锅了。然后拿着钱直接出门奔了村里的李家豆腐坊。

到了李家豆腐坊,李达正在往牛车上搬豆腐,准备给镇上的酒楼送去,见他进了院子,就说:“大壮哥,你这忙三火四的干啥啊?”

“给我来点豆腐,快点。”大壮同志开始催促。

“急啥啊,你等着我给你装去。”说完转身进屋了,不一会儿出来了,端着满满的一碗豆腐,还冒着热气呢。

“大壮,你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吧?瞧这嘴乐的都合不上了。”李达将豆腐送到他手里。

“恩,我家的那位来了,我这是要做给他吃的。”说完将手里的钱递给李达。

李达一听:“好事啊,大壮,哥,祝贺你,这豆腐你就拿去吃吧,也不值几个钱。“说完将钱退给佟大壮。

大壮同志一听:“那谢谢啦,明天去我家喝酒吧,我现在先走了,锅里还炖着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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