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古代耽美 > [强攻]行戈 > 第77节

仆人还是吱吱哇哇的乱叫。

这时,出来一个人,身着普通衣裳面色沉郁:“怎么回事?都围这里干吗,闹什么呢?”

巡兵头领一瞧,赶紧恭恭敬敬回复:“报左将军,小事。”

迟衡一看,是左将军段敌,旁边还站着梁千烈、颜鸾、纪策等人,均是寻常衣裳,所有人的都好似要去赏花灯、酒楼聚宴一样。

段敌听了巡兵头领的叙述,斜眼看梁千烈:“梁右将军,还是你的兵威风,又是偷小孩,又是群殴,在我的地盘还都风生水起啊?”

梁千烈把二人往身边一拽,粗着嗓子说:“长眼睛的都能看清,我这俩校尉,个个裤|裆里的家伙硬邦邦。偷小孩你信啊?养别人的孩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好玩啊?再说,哪个当兵的能闲出毛来养孩子?左将军,你的手下办事还真够可以,明眼人一瞧都瞧得出的事,愣是闹得跟上衙门一样大,是我的兵闹事,还是有人护短啊……”

“千烈!”颜鸾上前一步,“没事的都赶紧散了。”

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气魄一看就足,找孩子的那些人嘟囔着,很快就散了,那个仆人也躲在众人中间灰溜溜地跑了。巡兵更知趣,行个礼,就散了。直把岑破荆气得,手关节拗得咯吱咯吱的响。

段敌却不满了:“不管缘由是什么,扰民了就是扰民了,按军法,就得处置。搞得人心惶惶,意欲何为?莫非在你们夷州的地盘,无法无天惯了?”说罢,还蔑视地看了迟衡岑破荆一眼。

梁千烈正要暴怒,颜鸾站出来:“左将军有理,军有军规,无端扰民需责十大板。千烈,你看如何?”

梁千烈压住发作的脾气硬邦邦地说:“哼,元州地盘,我能说什么。”

眼看板子要打下来,纪策发话了:“二人好心送孩子出来反而遭恶仆诬陷,一时愤慨,情有可原;但当众聚殴,实属不该。若一味责备,以后岂不是都宁愿袖手旁观?不如以功抵过,令二人巡视元州城,彻夜不得休息,也算护得一方平安,朗将,你看如何?”

颜鸾挑了一眼梁千烈和段敌,都不吭声。

“那就依纪文书。”颜鸾说到。

这下气氛终于缓开了,梁千烈不愤了,段敌不怒了,迟衡岑破荆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众人闲闲散开时,迟衡听见颜鸾对纪策戏谑说道:“纪文书果然了得,和得一手好稀泥啊!”

53、胸怀都是被委屈撑大的

【五十三】

“纪文书,和得一手好稀泥啊!”

“有人爱当炮捻子,就得有人当炮灰,我能怎么样?添一把火烧个精光?看到时你怎么救场?”纪文书轻飘飘地扔出一句。

颜鸾和纪策互相打趣,十分熟稔。

迟衡不自觉地靠近颜鸾,被岑破荆一把拍在脑门上,好笑地说:“醒醒,喝*汤了?咱还得巡城呢!”

暂不表月悬半空,一夜繁华。

次日,直至天色大亮迟衡才睡下,一觉到正午。浑浑噩噩中听见砰砰的响,睁眼见梁千烈拍着自己的铺盖:“迟衡,走了,跟老子回夷州了!”

迟衡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岑破荆接话了:“欸,没指望了,被左哥说中了。”

梁千烈瞪了岑破荆一眼:“睁眼说瞎话,朗将才跟我说迟衡就想回夷州,他想要也没用。到底是老子带的兵,不是随随便便就‘叛’了。哈哈,赶紧收拾,回家!”

迟衡尴尬地站着不动。

岑破荆撇嘴:“怎么样?”

好在梁千烈豁达大度,也不逼迫,两手一挥:“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到哪里都是老子的兵,跟着颜鸾也好,免得段敌这王八羔子仗着跟颜鸾近,时不时使绊子,老子接都接不住。”

当然是玩笑话。

梁千烈带着岑破荆去道别,临走了,凑到颜鸾跟前,大大咧咧地说:“颜鸾,老子把迟衡交给你了。他性子软,让干什么干什么,你别指着老实人欺负啊,有一点亏待老子饶不了你。还有,段敌那王八羔子看着老子的人,肯定不顺眼,你别拿着板子胡打啊!”

颜鸾一脚踹过去:“走吧你,我亏待谁了!”

目送梁千烈和岑破荆纵马离开,直到连一点黑影都看不见了。人走了,喧嚣也去了,府里难得清静了。

府邸的三堂是颜鸾的内寝,带一,正适合指点山河,他更喜在三堂见客。

三堂里,除颜鸾,纪策也在。

将迟衡招过来,颜鸾对纪策说:“纪策,这是梁千烈的得意弟子迟衡,刀法好得不得了,百里挑一的,问他要人,跟要剐他的肉一样。上次不知怎么地,忽然送过人来。还真是,用过才知道好用啊。”

纪策闻言微笑,对迟衡点头。

“很少人能入花雁随的法眼。”颜鸾加了一句。

得了赞扬,迟衡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抿嘴笑了一笑。不知道花雁随夸不夸人,但真的不是难相处的人。

颜鸾不满了:“怎么回来就变拘束了?放开点,别这么闷葫芦的。”

“是,朗将。”

一旁的纪策笑了:“朗将,再别教训了,莫不是我在这里,他放不开怎么的?”

纪策笑得舒展,如沐春风。要说谋士,大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都运筹帷幄,气质却各有不同。比如左昭的机敏却显得亲切,古照川的精明就不加掩饰,纪策则有名士之风,让人愉悦且生敬。

颜鸾敲了敲青玉案子:“迟衡,走进点儿。”

迟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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