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随手拿了份三明治,道了声谢,干脆果断地走了。

他作训服侧边口袋里还cky忍不住笑:“他这水壶还真是走哪带哪。”

贺老板说:“他这种人有常人没有的警觉,有些乖僻的习惯也在情理当中。”

vicky说:“哥,你说他到底图什么呢他比你有钱吧?”

而且贺骁身份敏感他是知道的,据他猜测这样的人能入境都是上边有谁特批。

贺峥嵘:“谁知道呢?”真是浑身脑袋疼。

他到现在都有点接受无能,昨天贺骁说服他的时候,只给了他一个理由。

贺骁说,他要去齐厦那了结一桩私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接着又再三保证不负本职,究竟是机缘巧合间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贺峥嵘没好拒绝。

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贺骁跟齐厦能有什么牵扯。

贺骁是什么人?

当年贺老板公司的第一单国际安保业务,在战乱频发的g国。

贺老板虽然早年还在服役的时候曾参加过维和,但那一次出去还是傻眼了。

即使在不触犯本国法律的基础上做了多方面的准备,但战争打得白热化的g国当时是个什么状态?

路上随便抓个半大的孩子手上都有ak-47。

贺老板这辈子都没那么憋屈过,他们的雇佣方大都在保护下撤离了,最后一个任务是送剩下的材料物资和为数不多的驻留人员回总基地。

结果半路碰上当地反动武装,他们武器受限,只能靠军警和恐怖分子交火,很快就落了下风。危急时刻另一只队伍像是从天而降,而且目的性极其明确地枪口直指恐怖分子。

那是贺老板第一次见到贺骁,一个华人带着各色皮肤成员都有的队伍,几乎武装到牙齿。

凶猛勇悍,残酷狠戾,势如破竹。

贺老板到现在都不知道贺骁当时是替谁办事,最后结果是他捡了军警的枪,一下击毙在暗处狙击贺骁的凶徒。

转危为安,贺骁让人开来一辆小卡车,轻飘飘地说:“回礼。”

掀开后厢,满满一车厢的军火,贺老板其实依然用不得,但这个人情算是记下了。

他们这一类的男人很容易在战场上惺惺相惜,后来问了下居然同姓,这个兄弟就是那时候认下的。

贺骁这次回来住在他们这,一方面是和他亲近,但贺老板不能否认确实有人希望他看着贺骁,贺骁本人也是清楚并且默认的。

另一方面,贺骁根本闲不下来,他几乎浑身长满战斗因子,一天不打浑身不舒爽,在s城,除了贺老板公司的训练场,再没哪能让贺骁随便出入又随时找到互搏的对手。

就这么一个杀器,跟齐厦那种烟雨江南调调的明星,能有什么关联。

“哎!”

贺老板胳膊被拧了一把,突然回神,“嗯?”

vicky没好气地说:“想什么呢,问你话呐。”

“什么?”

vicky说:“你说贺骁是直的还是弯的?这么久连我都没看出来。”

贺老板搂他腰,“你管别的男人干嘛,管好自己男人就行了。”

vicky惊呼出声:“可是贺骁是要去齐厦那啊,那是男神齐厦啊,你知道什么叫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都横扫整个华人娱乐圈无人能敌的盛世美颜吗?你就没想过你那兄弟是看上人家了?”

贺老板一愣,贺骁说是私事,那真还不是没有可能。

但细想又觉得有点雷,大费周章博美人一笑不像是贺骁会做的事。

而大杀器贺骁这时候正盯着美人出神。

车停在红灯路口,旁边广场上大大的led屏正播放广告。

屏幕上齐厦穿着一身浅色凭海临风极目远望,眸子剔透,眼神清冷沉静,衣袂飞扬。

配上那张像是造物主精心描摹出的脸,整个人就不像是吃五谷长大的凡人,所以跟吃着五谷长大的凡人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感。

贺骁家里有个崇尚中国古文化的长辈,听说过一句话,美人如花隔云端。

美人如花隔云端,这话套在美男身上谁又能说不适用?

贺骁看了一会儿才把眼睛转开,烟盒从裤兜里往外掏到一半又塞回去了。

二十分钟后,终于到齐厦的别墅,站在院子外头按了下门铃。

眼光扫过旁边栅栏,有个铁饰的花卷儿不知道被什么撞变形成一条外翻的弧线,跟旁边的都不同。

贺骁瞟了一眼,瞧着不怎么舒服,大掌伸过去用力一扳,硬生生给往回掰成一个圈。

给他开门的是个年轻女人,对贺骁自我介绍,名叫常乐,是齐厦的助理。

齐厦不在楼下,贺骁作为贴身照顾齐厦安全的人,房间被安排在楼上齐厦卧室隔壁,贺骁基本没什么多余的话,寒暄都不必,女助理带着他往楼上去放行李和见人。

贺骁拎着行李抬腿阔步往前走。

女助理说:“休假期boss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健身和练台词,在剧组的时候可能会起得更早,你以后得跟上他的节奏。”

齐厦是童星出道,一直沉默的贺骁终于开口:“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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