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鹤点头:“好。”

祁晏看到在岑柏鹤点头以后,他身上就有一缕紫气自动飞到了他手上,祁晏从木箱里掏出一叠符纸,把这缕紫气往符纸上一拍,紫气便附在了符纸上。

“紫气?”沈道长瞠目结舌,见祁晏神情自然的捏着符纸摆阵,转头看向虚道长,“师兄,你说祁大师是不是……半仙?”

传说中有天眼的人,以目观气,通天地阴阳,能断因果,算前事未来,是以这种人又被称之为“半仙。”

这种本来以为是个很有前途,非常惹人喜欢的小年轻,突然成为天一门人,还有可能是“半仙”,这种巨大的惊喜,让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师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如果祁晏真是“半仙”,玄门复兴有望啊!

九天乾坤阵非常的复杂,摆下这个阵非常的耗灵气,祁晏费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把阵摆好。摆好阵以后,他就地打坐,开始恢复灵力。他从小就跟师傅在一起,从未接触过其他的玄术界人士。师傅偶尔会跟他念叨一些玄界大师的小癖好,但那都是一些小八卦,从未跟他讲过玄术界如今没落到了何种地步。

所以现在的祁晏对于玄术界了解,就跟超级有钱的乡下小子进城,有钱有智商有能力,但就是不知道这个城里真正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些城中人来说,是个超级无敌大土豪。

灵力恢复以后,祁晏从地上站起身,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他们还要再等三个小时。

“祁大师,你休息好了额?”虚道长关切的走到祁晏面前,见他面色红润,毫无灵力损耗过度的样子,愣了几秒才道:“年轻人就是好啊。”

天一门尽出妖孽啊,两个小时就能摆好九天乾坤阵,在地上打一会儿座就能恢复过来,这种天分别人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既然阵法已好,我们也该各就各位了,”虚道长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一撩道袍,在九天乾坤阵的一个阵位上坐下。其他大师见状,也不用商量,各自便找好了合适的阵位坐下,开始凝神静思起来。

“柏鹤,”祁晏双目灼灼地看着岑柏鹤,“你信我吗?”

岑柏鹤点了点头。

“记得,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动,”祁晏带着他到阵中心坐下,在他耳边轻声道,“眼睛会骗人,听觉会骗人,别看,别听,别想。”说完这些,祁晏站起身就要去自己的阵位上坐下。

“钱钱,会有危险吗?”岑柏鹤一把抓住祁晏的手腕。

“不会,”祁晏回头笑望着他,“待此事过后,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功德加身。”

“我问的是……”

“嘘。”祁晏食指放到唇角边轻轻嘘了一声,拉开岑柏鹤的手,在阵位处坐下。

风,顿起。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我是一个从来不立flag的人。59

☆、第60章

岑柏鹤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画面,山风呼啸犹如兽王咆哮,他甚至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动。

月亮渐渐从云层中露出了皎洁的容颜,为大地撒上了一层银灰,本该静谧美丽的夜景,却因为突然出现的虎啸声破坏殆尽。岑柏鹤惊愕的抬头,就看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只巨大的吊额白虎,只是他全身被红色巨链锁住全身,只能窝囊地趴在地上。

随着月色越来越明亮,白虎身上的链子绷得越来越紧,最后竟嵌入了白虎的体内,白虎瞬间露出了森森白骨,白骨就像即将被腐蚀般,不断冒着缕缕黑气。最让岑柏鹤担心的是,老虎大张的嘴正对着祁晏,他担心这头老虎会张嘴把钱钱吞下。

“别看,别听,别想……”

忽然想起这句话,岑柏鹤朝祁晏所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这些人果然还是来了,”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儒雅男人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身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这些所谓的大师,整日仁义道德,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愿意去送命,真是可笑。”

“仁义道德能当饭吃?”他接过身后之人递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弹了弹烟头上的灰,“既然他们愿意以身殉道,那我们就该成全他们,启阵!”

“吼!”

原本被束缚的白虎身上突然出现无数的利刃,这些利刃穿透白虎的身躯,让白虎的身影越来越淡,几乎只剩下了一道虚影。

“守阵!”虚道长拂尘一扫,身上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阵法之中,短短几分钟内,他原本红润的脸就变得苍白起来,可是在这个关头,谁也不敢懈怠,只要其中一人收手,那么剩下的八个人都不能落得一个好。

玄术界平时也要争个儒佛道,但是到了这个关头,谁都不会拿自己的门派说事,拼尽头一切的力气,就为了寻得这一线生机。

“祭天阵动了!”沈道长注意到身上的灵力在大量流失,她忍不住抬头看天,圆圆的月亮边缘,竟然带上了一丝血红,杀气重重。

“守住!”虚道长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为符,硬生生地帮沈道长拦下了一道攻击,“师妹,闭眼!”

沈道长看到师兄煞白的脸,咬了咬牙,取下发髻上的木簪,插在了面前的阵眼之一上。这枚木簪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大师亲手雕刻而成,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她现在也不得不拿出来用了。

沈道长与虚道长这边拼了老命,云方丈那边也不轻松,他挂在手腕上的佛珠,已经被他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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