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互瞪一眼,险些惊叫出口:“问世印不见——”随后的话被老先生封堵在口中。

“你们可曾见过有什么行踪诡异之人?”

两人齐齐摇头。

老先生眼神一凛,面若寒霜,压低声音警告道:“若是叫我发现你们二人欺瞒不报就休怪我不客气!”

骇得两人连连点头。

老先生又瞪了两人几眼这才又匆匆离去。

见老先生不见了踪影,那两人才长叹口气,心里有苦却不敢说,只能默默望着对方,“这是倒了什么霉,摧星派遴选弟子这等大事见不着,还险些触了端木先生的霉头。”

“谁说不是呢,我早晨起来就感觉眼皮子在跳。”一起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这下午可真长啊——”

叹息一声之后,两人目光便同时落在了白度的身上。

白度抬头望了一眼悬挂在门上的匾额,问那俩门仆道:“请问这里是芙蕖楼吗?”

“是啊。”一门仆上下打量着白度,皱着眉头道,“怎么要饭的都跑来这里了?”

白度不与他争辩,直言道:“听说芙蕖楼有位端木先生心善又广博,我想求见端木先生。”

“笑话。”那两个门仆齐声大笑起来,“每日来求见端木先生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凭你?端木先生也是你能轻易见到的?”

简直就是两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白度眉头一挑,强压下自己暴脾气,又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见到端木先生?”

“等你练到合道之境就可以了。”两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所谓合道之境指的就是飞升成仙,可他们不知道白度根本就不清楚什么是合道之境,这个笑话注定只能他俩自娱自乐,半点羞辱不到白度。

不过白度也看出来了,这守门的两人估计是不会告诉他怎么能见到端木先生,摸了摸额头,白度琢磨着青年修者说的话,说好的看到额头这个印记自然会带他去见端木先生呢?方才他照镜子的时候就没看见额头上有什么记号,难不成是那青年驴他,可是完全没理由啊。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白度耸了耸肩,退后几步,琢磨着能不能从后门绕到前门去,没准还能跟端木先生来个偶遇。

那两人中的一个仔细瞧了白度一会儿,忽然问他:“你见端木先生做什么?”

“有些事情想问问端木先生。”

他想了解的并非只有这个世界,也许端木先生会知道让他回去的方法,那个系统给他的提示太过坑爹,最重要的部分没有明说,穿山甲死前到底说了什么,简直要逼死人。

那门仆听白度回答得模棱两可也就没细问,给白度指了指路子,说:“端木先生往那个方向去了,你可以去追追看。”

☆、第四掌

另一个门仆拐了他一下,说:“你怎么把端木先生的去向告诉他了?”

“你没见他额头有法印吗?”那人白了对方一眼,说,“是端木先生的友人推荐他来的。”

“啊。”那门仆吃了一惊,仔细看去却看不分明,“哪里啊?额前都是头发,你把头发撩开给我仔细看看。”

白度:“……”

“别闹了,我前些日子刚踏进了引气之境,我不会看错的。”

“什、什么,你居然到了引气之境?那你一开始怎么没看出来他额头有法印?”

“……一时眼花嘛。”

白度被两人吵得头疼,插口问道:“可以直接告诉我端木先生去哪儿了吗?不然这一路追过去也难以摸到头绪。”

“我们也不知道。”两人对视一眼,说,“端木先生大概是去寻他的问世印了。”

“问世印?”

“对。就是端木先生随身携带的那枚印章,大概指甲大小,说是印章,但上面有很多面,每一面都镌刻着不同的故事。”

随着门仆的解说,白度将那问世印跟他方才捡到的东西对上了号,从包裹里将那小玩意拿出来,白度递给两人看:“这个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问世印?”

“是了!”两人欣喜地说,“端木先生就是丢了这个,你哪里捡到的?”

“那边的巷子里。”

“估计是端木先生去吃早茶的时候弄掉的,快把端木先生叫回来,快。”

门仆热闹了一通后把白度迎了进去,进屋之后虽然眼神奇怪地看着白度的人不在少数,但都有礼数很多,奉茶洗手一概不少。

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老先生匆匆地赶了回来,进屋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印章,险些热泪盈眶,抱住问世印就是一顿亲热,白度尴尬地咳了咳,老先生似是才看到他,也是尴尬,将问世印收好,捋了捋胡须,正要开口却见到白度额前的法印,怔了下,眉眼一绽,笑出声来:“竟是他来了,许久未见,当年的小娃娃已经有这等本事了,可怎么也不知道来问候一下老前辈,真是不懂礼数。”说出来的话虽是嗔怒但语气却很欢愉。

白度迷茫地眨了眨眼。

端木先生道:“并不是说你,小友,既然有他引荐,你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白度斟酌了下语言,道:“我前些日子脑袋受伤,忘了很多事情,我想问问端木先生,这个世上只有洪荒大陆一处吗?”

“当然不是。”端木先生笑道,“世界之大,岂是一个小小的洪荒大陆所能言尽的?”想了想,端木先生祭出了手中的问世印,小小印章被他抛出手中的时候便瞬间长大,转眼间已经变得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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