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默默地叹了口气,最后这个环节,是他再三考虑放进去的,他不过是想搞个彩蛋,让大家不要这么紧张,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所料非及。

周天几步跟了出去,加了一句:“要活的。”

“老板发话,要活的。”王泽嚎了一嗓子。

整个大厅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李老麻子与梅思齐,十几个保安与那个年青人已混战了一团。不想找事的已默默退了一边。大家来这儿不过是搞派对,谁成想变成了黑帮追杀。

那个年青人腾转挪动异常迅速,几十个人围了上来,他几个翻身已到门口。

但周天正守在那儿。手上里拿着一支十分精巧的□□,只有手掌大小。这是在德国量身定制的一个携身利器,他并不喜欢这种大凶之物,但王泽从防身出发,再三要求,他才临时带在了身边,没想到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进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进行了安全检查,禁止带枪入内,但作为东道主却没受这个限制。

“别动。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周天冲年青人一笑。

年青人迅速看了周天一眼。周天第一次正视对方的视线,青年原本淡漠的眼睛如刀锋一样割过他的脸孔。周天的心脏一缩,呼吸象是也停了停。

眼睛一花,年青人的手已到了面门,他竟然徒手过来抓他的枪,周天向后一缩身,青年扑了个空,周天的枪又追了上来。周天虽说入道晚,但自幼父母离开的早,他作为周家唯一继承人,自小进行搏击擒拿训练,身手从不含糊。

青年似乎想不到他这么难缠,不再贪战,回身一拳逼退周天,转身飞奔而去。

真他妈流年不利。才入行,就被这个混蛋砸了场子。周天心里暗暗骂了句,钻进了门口停放的一辆奔驰,追了出去。

王泽在后面大声追问:“老板,还是要活的?”

周天从车窗探出头,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活的。”

几声长长的哨声从王泽嘴里响声。一会儿,四面八方都传了几声似有似无的哨声。

哨声只传达着一个含义:“10点方向,留活口。”

☆、三、巷战

以祝余饭店为轴心十公里,几个要路出口周天都安扎了自己人。在这半明半暗、空寂无人的城区,这些地方成了这个修罗场绝佳的藏身之地。周天的安排本意是为了隔绝外人的无意闯入,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支奇兵。

四周此起彼伏的哨声如同洒下的天罗地罗,一点点收线,而网口就是周天手中。

周天的车以180码的速度拐过几个路口,然后奔进一条窄巷,停了下来。他拉车门下了车,安静地靠在车门上,点了支烟,安静而耐心地等着他的猎物。

深巷的路灯本来就少,又坏了一大半,只有一两粒如烟火般的亮着。一个转角的地方挂着一个破旧的牌子,上面模糊地印着三个字:“不见巷”。周天骂了一句,这他娘的谁起的名字。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周天把烟丢在地上,死死地用脚踩灭。来了。不知为什么,微微的有些兴奋。

那个人身似乎立即发现了周天,转身就想向回退出。

“你逃吧。这儿可是你唯一一条有可能逃离的出路。”周天不紧不慢地说。

人影果然停了下来。周天慢慢地跺了过去,这个时候,他沉静而稳健。他是个真正的猎人,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猎物。

“哎,怎么称乎?我叫周天。”周天笑嘻嘻地说。

年青人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的确如周天所说,所有的路口似乎都被封死,只有这是唯一的出路。

“我连自己的马子都没等过这么久,可等了你20分钟。名字总该说一声吧。我不能总是喂喂地叫你不是。”周天悠闲地说。

青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适应周天这种风格。

“你要不回答,我就叫你李阿狗,陈铁蛋了。”

“巫恒。”巫恒立即说。他似乎再也不愿听到从周天嘴里吐出什么词来。

周天心里一笑,在心里用了排除法,知道了是哪两个字。真他娘的有其名必有其人。这小子看起来邪乎,叫的名字也这么邪乎。

“让开,东西我不会让你拿走。”巫恒的语气低沉而简洁。他虽然看起来极其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但语气却是绝对的不容置疑。

周天心里一连串的疑问,但看来这不是个可以好好聊天的气氛。

周天叹了口气,“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但现在这东西已不是我的,你拿走了,我很不好办。所以只有请你把它留下了。”

巫恒一拳打了过来。他已不想再浪费时间。

周天自打记事起,他的散打、咏春、拳击是和英语、高尔夫一起学习的。如果说他的英语是八级,他的身手也是当之无愧的一流。但巫恒的套路很诡异。如果说拳谱也有时代之分,巫恒的就象一个断了章的孤本。你无法看出他的来历与时代。每一招都似似而非,但招招直击要害。

如果单轮拳法,周天是不够巫恒玩的,但现在的处境是巫恒急于脱身。周天就象是粘在身上的一块胶布,一时半会儿无法甩开。

巫恒有些心急,心下一狠,只手奔周天的咽喉,周天没想到巫恒会突然下杀手,用拳去挡,但巫恒的速度太快,已索着他的咽喉。巫恒的力量太大,周天整个人贯了出去,身体抵在墙上。但巫恒的拇指与食指依然紧紧地扣在周天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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