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立即明白,笑着道:“哦,原来是公子自己要戴!”

随即又动作麻利地在摊位上找了找,最后拿起一支和田玉簪,“公子,你看这支,绝对配得上您的身份。”

南宫煦夜闻言看着老妪手中的玉簪,是上好的和田玉做的,在发簪的一头还镶了一块紫色的宝石。一看到紫色,便想起了那人一身的紫衣,若是加上这只玉簪,也应和了。

南宫煦夜接过玉簪在眼前端详,老妪又解释道:“公子,这玉簪可是我这摊子上最宝贝的一件,就是觉着它符合您的气质,才要拿给您看。”

南宫煦夜也十分欢喜这支玉簪,便道:“那这簪子我便要了。”

老妪立即笑逐颜开,“见公子这般识货,我也不开高价了,就五十两卖了罢。”

南宫煦夜摸了摸自己怀中,才发现没带银子。平日里都是极少带银子出门的,现下轿夫被自己遣了回去,自己身无分文身边也没个人。

9

再看一眼那支和田玉的簪子,往常,玉倾之晚上挽发都是用青玉簪的,这和田玉的发簪戴在玉倾之头上定是比青玉簪还要好。

南宫煦夜没再多考虑,扯下腰上的随身玉佩,递给老妪,“老人家,你看这玉佩可否换得这簪子?”

老妪接过南宫煦夜手中的玉佩,在灯火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用惊讶的神情看着南宫煦夜,“公子,这玉佩可比那簪子值钱多了,你可想清楚了?”

南宫煦夜也没再犹豫,便道:“若是老人家觉着可以,那便成了。”

最后,南宫煦夜拿了簪子,将自己的随身玉佩给了老妪。

袖中揣着那和田玉簪,心中也有些欢喜。虽前不久,皇后的那一番话将他的伤疤揭起,但是一向阔达的南宫煦夜没再介怀。那一次酒后将玉倾之伤了他心中已是十分过意不去,所以,之后便没再用这种方法让自己麻痹。

☆、16流言蜚语

是他自己说的,玉倾之是他下半辈子的伴侣,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他还在他身边,那就足够,其他的,不敢奢求太多。

一如往常,南宫煦夜踏进寝房的时候,玉倾之要为他宽下外袍。

待玉倾之将他的外袍宽下,南宫煦夜便出声,“倾之。”

“嗯?”

南宫煦夜看着他琉璃似的眼眸,轻声道:“袖中有一件东西,是给你的。”

他说完,玉倾之便要去翻他手上的那件白色的袍子,翻开那宽袖,里面赫然一支和田玉簪,一头还镶了紫色的宝石。玉倾之将那玉簪拿在手上,看向南宫煦夜,“王爷说的可是这件?”

“正是。”南宫煦夜道:“不晓得你喜不喜欢。”

玉倾之看着手中的和田玉簪,“这么美的东西,又怎会不喜欢。”

听他说喜欢,南宫煦夜心中一股暖意,提步再挨近他半步,“那我为你戴上。”

玉倾之恩了一声,将手中的玉簪交到南宫煦夜手中。南宫煦夜与他的距离几乎为零,抬着手将原本他头上的青玉簪取下,按照方才的方向,将他前鬓的发顺在脑后,用和田玉簪挽住。

和田玉洁白无瑕的玉质一如玉倾之的皮肤,而那一头镶上去的紫宝石又如他身上的那件衣裳。如此来,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那般。

过后,顺势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再退开一步,距一步之遥端详着他,片刻开口道:“真好看,怕是再也没有人能比倾之更合适这簪子。”

玉倾之道:“那还得多谢王爷送这簪子。”

玉倾之转身将手上的外袍挂在衣架子上,又想起方才为他宽衣的时候没见着那只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便道:“王爷今日出门忘了带银子罢。”

南宫煦夜微微怔愣,这事,他怎么知道?

玉倾之转身看怔愣的他,又似无事那般问:“王爷,怎了?”

“没事。”南宫煦夜不再提及今日没带银子上街,用了自己的玉佩抵这玉簪的事。

话锋一转,便说起了雪砚。就如两夫妻谈论家事那般自然,“我的一个友人得了重病,京城之中他也无处可去,我便让他来府中养病,你看可好?”

玉倾之回道:“这事王爷做主便是,只要王爷决定的,倾之没甚意见。”

南宫煦夜点了点头,“那好,我明日便让人将他接过来。”

人是隔日一大早就去接来的,还让仙歌去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过来为他看病。待南宫煦夜从朝堂上朝回来,事情也都已经办妥。

雪砚住的是厢房,离南宫煦夜的书房不远。今日一早,仙歌便让丫鬟收捡了一番,窗明几净倒是十分适合养病。

南宫煦夜进了雪砚住的房,在房中收拾东西的青竹不是行礼而是立即对着里屋里欣喜地喊:“公子,王爷过来了。”

南宫煦夜径直进了里屋,半躺在床上的雪砚唇角噙笑,正打算在榻上行礼,“王爷安好。”

南宫煦夜过去扶住他要行礼的身子,将他重新按回床头,“你身子不好,就莫要行礼了,左右这里也没有外人。”

雪砚轻抿着唇,“嗯,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在床榻边的一张椅子坐下,环顾了四周,便问:“你看这寝房住得可舒心?”

雪砚答:“这么好的房,住着又怎会不舒心?”

“那就好。”

“说来,雪砚还是头一回来着熙阳王府,以前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来竟是过来养病的。”

南宫煦夜看着他道:“虽是头一回来,你只管将这当成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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