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熟悉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良好的隔音效果在这种寂静到诡异的环境中也只能听到一点点。

齐文远如同过去这些年中一样,按下门把进了门。

潘伦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正坐在真皮的黑色大椅上,双手互插靠着柔软舒服的椅背,望着一步步走近的齐文远。

齐文远眼神平静地望着与平常无异的潘伦,岁月的侵袭在对方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点足迹,皮肤再也不如十几年前的光滑,细纹也渐渐侵上了眼角。

齐文远冷笑。英俊的面孔正是自己看了十几年的熟悉,但是眼底的冷漠却是从未见过的陌生。

“文远。”潘伦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齐文远冷着脸,只是看却不曾说话。

33层的高度完全隔绝了外界的杂音,即使楼下的记者们吵得热火朝天也不能影响现在的两人。

潘伦无奈地叹气,说:“文远,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要结婚了。”

等了许久,就在潘伦再也坐不住的时候,齐文远忽然抬首,阴阴的望着潘伦,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潘伦起身向齐文远走去,一边走一边叹气说:“家族联姻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在一起的啊。我是因为怕伤害到你,让你误……”他刚走到齐文远身旁抬手想要抚摸齐文远的肩膀,却忽然被后者一把拍开。完全没有收力,那力道打得他手背立即变红。

“文远?”潘伦似乎从现在开始才正视起齐文远进门开始的异常,他看着爱人阴冷深沉的表情有些后怕的吞了口口水,后退了几步。

齐文远抬头,面上仍旧没有一点表情。

“潘伦,你还记得十一年前我在天台答应你之前,说了什么吗?”

潘伦看着齐文远这副陌生的阴森模样,犹豫地想了一会儿,但是那种事情他根本没有记在心上,更不用说已经过了十一年之久。于是他只能默默摇头。

齐文远的唇角忽然划开一个阴冷可怕的弧度,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潘伦,声音轻柔:“我们去天台回忆回忆吧。好不好,阿伦?”

潘伦见他这副奇怪模样当然是摇头拒绝:“我们还是在这……啊……”声音忽然变成一声凄惨的惊呼,鲜血从冷冽的刀尖滚下。

潘伦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齐文远,双手捂住腹部却仍止不住一点点渗出的血丝。潘伦害怕地看到齐文远将刀尖举起贴近了自己的脸庞,将红色的血珠涂抹在脸颊上。

“阿伦,你说好不好?”

潘伦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动作。他从来不知道,齐文远居然是这样一个疯子!

“阿伦,好不好?”齐文远又重复了一遍,配上那诡异的温柔笑容,潘伦忽然觉得双腿不受自己控制,再回过神时已是到了天台之上。

夏日高层的冷风本因十分凉爽舒畅,但潘伦现在只感觉到从骨子里泛出了一股寒意。这是连炎炎烈日都无法灼热的恐怖寒意,让潘伦的脚底有些打颤。

天语35层之上的天台面积不小,但是大概是因为很少有人上来的缘故看上去有些陈旧,积了不少灰尘,但却没有摆放杂物。

齐文远却好像十分开心地绕着天台走了几圈,那股子兴奋样让潘伦也稍稍松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他惊呼出声,衬衫被划开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有一道不浅不深的血痕。

“啊,阿伦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齐文远故作惊讶地看着潘伦,不知是否该夸他演技精湛,明明他已经年近不惑,但是此时此刻作出这副表情的齐文远,即使满脸胡渣、颓废苍白,但也不让人觉得格格不入,反而有点……可爱。

潘伦疼痛的咬紧了牙齿,不能说话。

齐文远在手中把玩着短刀,走近潘伦,道:“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阿伦?”

潘伦因为他的动作而后退了几步,本来高大的身躯此时却有点蜷缩。

齐文远笑着咧唇,道:“那我来帮你想一想。”

齐文远后跳一步伸开双臂以拥抱状抬首看天,好像要拥抱住苍穹蓝天似的。

他大笑出声,大声道:“潘伦,我当时告诉你,我齐文远是从小看着父母打架长大的,到他们死之前还是在不停地吵啊吵,吵啊吵。所以……”

齐文远唇边的弧度又提高了几度,他低头温柔地平视因害怕而不断后退的潘伦,笑着说:“所以啊,我最讨厌吵架了。你说干嘛要吵架呢,谁知道这一次吵架之后,会不会死哟。”

潘伦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右手抚着左臂上不断流血的血痕。他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和这个疯子在这里呆下去,恐怕会出大事!

“文……文远,都是我的错,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齐文远笑着反问:“告诉我什么啊?”

潘伦喉间泛干:“我……我要和陈氏集团的千金陈……陈茹结婚的事。我真的想告诉你的,我……啊……”

冰冷带血的刀刃直接逼上了潘伦的喉咙,他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疼痛,大概是已经被划破了。

“阿伦,你不要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你要是提了,我们就得吵架了。”

“好……好,我……我不提我不提!文远,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就下去,我立即去取消婚礼!”潘伦在心里低骂,暗暗发誓一脱困就立即报警抓了这个疯子!

齐文远好笑地弯了眸子,笑着说:“阿伦,你知道吗,你有个很可爱的习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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