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纯体力活,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就一个小时左右给超市搬东西,为了避免流动性过大,工资每周一结,一小时四十块钱,如果额外加班的话就再每小时多给十块钱。

鹤京去应聘的时候人家觉着他长得白净,底子又弱,没想着要他,但是鹤京面不改色地搬起了一整箱的货物的时候老板娘都惊呆了,最后忍不住拍了拍鹤京的胳膊,吃豆腐似的捏了捏他的肌肉,笑得满脸褶子:“小伙子看不出来,力气不小啊。”

鹤京还是有些避讳异性的碰触,退后一步,笑得谦虚又腼腆。

就这样在超市干了半个月,鹤京拿了几百块钱,深感工资来得不容易,后来机缘巧合,鹤京找到了一家药店的工作,坐柜台的胖女人一开始也是因为鹤京的外表太年轻瞧不起他,后来鹤京稍微露了一手就把对方镇住了。对方跟鹤京约定,每天晚上七点干到十点,还要帮着老板关门,每个月都是这个时间,工资月结,每月一千七,鹤京都答应下来。

除了每天打工的时间,鹤京其他时间都在学习当中度过。

骏影虽然不算什么大的事务所,但是基础设施跟该有的培训基本齐全,鹤京利用便利报了几个演技培训班,投入了不少钱。等他跟骏影的合同到期了鹤京准备换一家影视公司重新开始,这几天他已经在主动谋求机会了,只是……在这个演员多如牛毛,三流艺人不如狗的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机会,他只接到了几只平面模特的通告,拿到了一笔少得可怜的薪水。

这更让鹤京意识到社会的残酷,他看得长远,也就不在乎这一时的辛苦。

这天下班回去,鹤京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对方显然比他还要惊讶,看着鹤京一身简单的风衣,牛仔裤还有风衣上沾着的生鲜污痕,扯出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古怪的表情。

“鹤京,你没这么惨吧?”尤黯微微抬高了鸭舌帽,露出那张极具侵犯性的帅脸,满目的不敢相信,“你在超市里面搬货?”

鹤京点了点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尤黯说:“今天刚发了薪水,可以请你吃饭,但是不要太贵,而且七点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忙。”

尤黯讶异于鹤京的直白,“你……你不是吧?”瞠目结舌,尤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讶,最后咽了口口水,说,“得,别你请了,还是我请吧,真不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卖我一首歌赚的钱可比你现在的工作多多了,最重要的是轻松一点。别跟我说你突然来了做歌手的骨气,绝不卖‘儿子’什么的。”

鹤京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了,说:“不是,我是真的卖不了。”他回去尝试了一下创作,果然没有太厚实的根基就是不行,当初那个鹤京能做到的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到,他也知道这条路好走,不会为难自己的。

尤黯嫌弃地看了一眼鹤京,没再说什么,他原本跟鹤京都在骏影里面,两个人同期培训,他的发展比鹤京还要好一点,对鹤京没什么太大的敌意,后来他所在星美事务所把他挖走了,给他付了违约金并且把他当台柱一样培养,尤黯的发展就更是一往无前,所以他跟鹤京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现在看到鹤京这幅样子他就想起了他当年刚入这圈的生活,也是这么黑暗,不禁有点惺惺相惜罢了。

鹤京难得碰到个愿意跟他平缓着语气说话的人,问尤黯:“如果现在想要开个医馆……不对,诊所的话需要什么手续?”

“至少有个店面吧,还要许可证什么的……这方面我不太清楚。”尤黯疑惑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鹤京又琢磨着问他,“中医方面的药材呢?”

“现在药材大多都是人工养殖的,野生的很少,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

还想再说什么,尤黯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对鹤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到一旁去听电话,没过多久,尤黯回来,张扬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看着鹤京叹息一声:“对不住,哥们儿,我经纪人叫我回去培训,真是受不了,又不经过我同意随便给我接歌,我是真不想跟那几个年轻人合作,又高傲又不肯下功夫,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想的,培养这么几个垃圾……”尤黯猛地住了嘴,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脑子糊涂了,怎么跟鹤京抱怨这些东西,要是鹤京传出去了他脸上就不好看了,一压脸色,尤黯警告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可别往心里面去。”

鹤京知道他的意思,“没事,我不会随便乱说话。”

尤黯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拍了拍鹤京的头,就扣上鸭舌帽戴上墨镜开着他那辆跟他本人一样张扬的法拉利扬长而去。

尤黯走后,鹤京就随便在路边吃了一碗鸭血粉丝就直接去了药店,还没进门就发现药店里面乱糟糟的,不知道在吵些什么,走近一看,一个老太太跌坐在药店门口,身体抽搐不已,口眼歪斜,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词语,他的家属在旁边担心地要死,一个劲儿地跟药店的人说:“你们不是医生吗?救救我妈啊!”

药店员工面面相觑,也不好跟人家解释药店并非是医院,卖的药物也大多都是非处方药,只有一些经过国家批准的药店才准许卖处方药,他们这种小药店哪里有什么资格给病患对症下药。

可是……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耽搁不得,老太太已经翻了眼皮,一半的眼珠子都白了!

鹤京一眼就看出了老太太的症状,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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