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恒应下,抬脚就走了出去,侯珏也就紧紧跟在后面,两个人并排走到路口这才分开。

第二天后续体检,体检完又是漫长的等待,期间方新友带着方恒去了次侯珏家,侯珏她母亲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呼他们。

对于这爷俩而言,住家菜确实吃的少,偶尔自己做做也都是一些简单的东西,所以侯珏他母亲的手艺倒是让爷俩大饱了口福。

吃到后面,侯珏他母亲到了厨房忙别的,其实是把空间让出来,所以桌面上的三个男人就边喝酒边聊天,有方新友在,方恒不敢造次,最后就变成了侯珏和方新友在说话。

方新友说,“只要等到家访,招兵的程序就彻底结束了。”

侯珏乖巧点头,“方叔,家访具体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问你几句话,为什么当兵之类的。”

“哦。”

方恒插话进来,“之前这些不是问过了吗?”

方新友瞥了他一眼,“部队这么安排自然是有原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这多浪费资源啊?还没效率,做过的事情还要做二次,不会是趁机过来收红包的吧?”

“就显摆你能耐!?”方新友面色一沉,“你懂完了你!”

方恒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侯珏,挑眉夹了一筷子素菜,不再说话了。

侯珏等了一会,左右看了一眼,抿了一口酒,见到气氛真的冷凝了下来,于是问了一句,“我需要准备吗?红包。”

方新友转头看他,沉默了两秒,浅浅的笑了,“不用,买点烟茶招呼就好,部队有纪律约束。”

“嗯。”

方新友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懂不懂,但是记着我一句话,每个体系就算臃肿繁复,但是能够完整的运转到现在,也有它存在的必然性,所以,你们不要去看它的毛病,而是要先学会欣赏。”这么说完,方新友顿了一下,瞪向方恒,“尤其是你!”

方恒只能点头应下。

体检通过后差不多一个月,一名少尉到家里来家访,方新友掏出了放在柜子里很久的高档烟茶,两个人一口烟一口酒的就这么聊了起来。

方恒一直坐在旁边,脑袋里把父亲说的那些可能提问的标准答案又回想了一遍,一边听着两个人的聊天。

方新友早年部队出身,之后又在当地公安局当个科长,社交辞令远比当个父亲称职,说到最后,这名少尉一路被方新友牵着走,就算抽空问了方恒几个问题,也都是简单到不行的提问,临走时还特尊敬的对方新友敬了个礼。

方恒看着这名少尉的表现,不屑的瘪了瘪嘴。

又过了半个月,武装部通知选上的人去领衣服,整个招兵程序拖的很长,八月份报名,九月份体检,十月份家访,十月底领物资,一直拖到快到12月份,武装部那边才正式来通知,让他们准备出发。

接到通知的当天,侯珏又把方恒叫了出去,请客吃饭,先把方恒灌醉,又把自己灌醉,然后摇摇晃晃的讨论怎么能让两个人在一个连队里。

喝了酒,爵爷的兴致正高,拉着方恒解决了生理问题,才各自散了。

这边俩人玩的开心,那边方新友却在为方恒铺路。

方新友给老战友打的电话是这么说的,“我那儿子太闹腾,你可千万别看我的面子给他找个轻松的兵种,方恒就是缺教训,往死了锤。”

方新友的老战友赵振现在已经升到了副师长,是成都军区重庆13军装甲师的政委,和方新友的关系确实铁,方新友转业后都一直保持着联络,却一直没求过他什么,所以这次赵振连咯噔都没打一个,就应下了方新友请托的事,顺带着办了侯珏的事情也不是难事,兵而已,又不是提干,小事。

所以,听了老战友的话,赵振是这么说的,“练兵嘛,简单,去作战部队就行了,保证把你儿子给练出来,所以,我说老鹰同志,放心,回头一定给你交个好儿子回来。”

方新友点头笑,笑得不怀好意,“那就交给你了。”

那边顿了一下,“你也别想得太狠了,过犹不及嘛,记得当初还在连队时的张强不?那就是个典型,适度适度嘛。”

“也是,反正这事也就麻烦你了,诶,对了,什么时候来这边走走?”

“呵呵,怎么?跟我来俗的?还要请我吃饭不成?咱俩别来这套,又不是多大的事。”

“反正你要是过来,就必须得给我来电话。”

“行行,没问题。”

……

在方恒不知道的地方,就这么被他老爸给卖了。

作战部队啊!!

中国整个军部那么大一块,后勤部门,技术部门,机关,边防,武警,作战部队等等,那么多的部门,就这么给丢到了最艰苦的地方。

作战部队为什么辛苦?

因为要练。

作战部队不等同有实际任务的特种兵,但是作战部队的官兵依旧要时刻维持远超普通士兵的素质,为一些未来可能性的战争做准备。

如果说特种兵是巨人手上的武器,党.中央是巨人的头部,机关是神经系统,后勤、科技部门是血管和内脏,那么作战部队就是拳头,就是脚,不够尖锐,却具有厚重的破坏力!是构成整个孔武有力的身体最重要的部分!!

作战部队,四个字,本身就代表了艰苦。

集合那天。

方恒穿着发放下来的作训服,背着一包吃喝,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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