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杨苹正准备上楼,就听到杨果在背后叫她。

听到杨果的声音,杨苹瞬间感觉鼻子泛酸,眼眶发热。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堆起笑容,优雅地转身:“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过来。”

杨果和傅源一起来的,他们手里各提着一个东西。杨果手里提的是蛋糕,傅源手里提的是保温壶。两个人笑眯眯地看着杨苹,走向她。

杨果抬起手中的蛋糕,“今天你生日,我们来给你过生日啊。”

“生日——”杨苹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自从六年前她父母的案子发生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每次杨果提出给她过生日,她总是找各种理由逃避。她是真的害怕过生日,害怕想起那间别墅,害怕想起那天的场景。

杨果走近的时候,发现杨苹的眼睛红红的,不禁莞尔:“姐,太高兴了吗?别太感动,因为我们还准备了让你更感动的节目。是不是,傅源。”

傅源一向心细如发,从刚刚杨苹转身之前他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她转身之前似乎在调整呼吸,肩膀微颤了两下。带着疑惑,傅源一步步走近杨苹,她的脸色很差,眼眶红红的,黑圆圈又浓又重,像似熬了几天几夜。

傅源定定地盯着杨苹问:“最近刑警队有大案子吗?”

杨苹下意识地咬了一下下唇,似有千言万语隐忍在心头,汹涌澎湃,却无发说起,她只能选择轻轻地摇摇头。

接着,杨苹说:“我不爱吃蛋糕,你拿走吧。”

杨果微微蹙眉:“我订的是全城最好的慕斯蛋糕,你平时不是挺喜欢慕斯口味的吗?”

杨苹撇过脸去不看杨果,也不看那包装精致的蛋糕,声音极其冷淡:“反正今天不喜欢。你们先回家吧,最近局里事情多,我只是回来洗个澡就走了。”

杨果是真的生气了,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他一大早就跑到全城最有名的老字号糕饼店去订了一个慕斯蛋糕,为了聊表诚意,他可是求了糕点师傅一个早上,还花了五倍的价格才让糕点师傅答应手把手交他做的这个蛋糕,怎么说都是他亲手做的,可是姐姐不但没看一眼,就连对他的态度也都是冷冰冰的。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他杨果几时做过,想着想着,他就越发的生气。

“又是局里,你是不是卖身给刑警队啦,一天到晚就知道局里,给你打电话十个有七个在办案,剩下三个在开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听听我们想跟你说些什么。你就知道你的工作,你怎么就不知道一下你还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爷爷。

今天你过生日,老爷子也多想给你过过生日,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给你办个快乐的生日party。可是你呢,你领情了吗?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工作,爷爷反对你当刑警,可是你偏要,你因为工作而受伤,你知道我们心里有多难受吗?你永远不知,你知道你的工作重要,你根本就没有把家人放在心里。蛋糕你爱吃不吃,不吃丢掉好了。”

说完,杨果将手中的蛋糕塞进了傅源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杨果——”傅源在后面喊。

杨果没有回头,径直走向了停在小区门口的小车,拉开门,爬上车,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

傅源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提着保温壶,转身看向杨苹。

此刻的杨苹情绪已然崩溃,站在幽暗的夜色中默默无声地流着眼泪,晶莹的泪珠在街灯的照耀下闪着光。

傅源的心头一紧,没有多想,上前两步,张开双臂靠了过去,用他的肩膀去就杨苹的下颚。

杨苹的下巴一靠上傅源的肩头,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臂弯,一下子心头所有的防备都卸了下来。她顺势就扑进了傅源的怀里,将脸埋在了他的肩上,哭泣哭泣还在继续,从无声到有声。

杨苹小声地抽泣着,泪水一滴一滴地全部落进了傅源的心口里,浇灌了傅源心中那颗名叫爱的种子。

那一刻,傅源仿佛听到了种子破土的声音,又细微又坚定。

那一刻,头上的月光可以作证,傅源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注定了要爱,也只能爱这个倔强的女人。

杨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当她从傅源的怀里抬头的时候,发现傅源的衣服胸前的位置已经全部湿透了,而他本人则双手撑开,一只手拿着蛋糕,一只手拿着保温壶,直挺挺地站着,顶着胸膛给她依靠。

杨苹尴尬地退开了一步,“对不起,我……”

傅源眸光微沉,轻声说:“没关系。”

杨苹耙了耙凌乱的头发以掩饰内心凌乱的情绪:“你帮我去看看杨果吧,我不放心。”

“行。”傅源点点头,不过有些犹豫,“那你……”

杨苹摇摇头:“我已经没事了。”

“那好,不过这东西…….”傅源抬起双手提着的东西。

“先交给我吧。”杨苹伸手接过了傅源手里的保温壶和蛋糕。

“这个蛋糕是杨果亲手做的,他一大早拉着我去拜师,人家师傅说是独门手艺不外传的。杨果求了那师傅很久对方都不答应,最后杨果不得不牺牲色相,去讨好蛋糕师傅家的女儿。那女儿长的那个……”傅源挤眉弄眼地说道,“用杨果的话说叫寒碜,你能想象吗?”

杨苹被傅源的描述逗笑了,点点头。

傅源突然一改之前的轻松逗乐的口气,无比认真地说:“像杨果那样高傲的男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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