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趁机钻入树冠,离落却紧随其后,迷局一破,那人并无真正实力,若要与离落硬碰硬,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离恨天看那树冠之中,不时有光芒射出,就好像一个破碎的灯笼,光亮没有遮挡的完全照了出来,树冠的颤动越来越大,尸体几乎全被震了下来,就在离恨天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树冠之中,猛的弹出两道黑影……

一个血凝聚成的骷髅手从树冠中随即伸出,那手直奔离落而去,离落那薄薄的嘴唇快速张合着,他默念着符咒从容后余跃,重楼舞雪在那人脚下突兀出现,快速旋转的同时,冰冻之雪从空中坠下,直没入阵中……

那人没想到脚下会突然发生变化,他正站在阵法正中,雪块冰粒碰到阵法便立即消失,但沾到那人却变成无尽重量,离恨天只见那人双脚一软,便直接跪了下去,下一秒,就被大雪掩埋。

周围的雾气瞬间消失,村子里的房屋尽显眼前,月光不再惨白,那些女人横七竖八的趴在路上,全昏死过去。

离落轻飘飘的落地,那些蛆虫此时像失去了视觉一般在树上乱撞着,那偌大的树冠疯狂的响着,而这时,离落却轻松自如的走向那小型雪山。

“拿下,送于官府。”离落冷声命令。

若不是离恨天昨日被擒,离落也不会发现那具‘尸体’的异样,在被啃食的尸体中,只有他身上缠满了蛆虫。

不是他的肉有多好吃,而那些蛆虫被他吸引。

他当时没有留意,但后来他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南朝派来的人,为何再没有回去……

他也以为,控蛊之人藏在树干中,却不想他将自己扮成尸体挂在众人眼前,而后伺机派出蛆虫,发动攻击。他若执意攻击大树,结果就会和那些尸体无异。

这便是这些年来,南朝高手不断将命留在艳妇村的因由。

这局并不复杂,简单至极,这人也不强,离落随便一个侍卫就能将其制服,只是他利用了人的心理,所以才屡屡得胜。

冰雪只留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雪瞬间融化,离恨天看到那人身上满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最明显的伤在脖子上,那里划出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不过没有伤到动脉,血没喷出来。他跪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血从他捂着嘴的指缝里喷涌汩汩流出。

看样子,他伤的不轻,恐怕活不长了。

“利用邪术,控制蛊虫,再借由蛊虫作为媒介,吞噬他人灵力据为己用。想必,你练的是纯阳之功,需要男人的灵力,所以才用那些女人作为诱饵,将男人骗到此处。种下蛊虫,你无法直接消化他人灵力,所以让蛊虫为你吸收,你再将蛊虫吃掉,转换为自己的。好一个偷天换日之计。”

那人许是没想到离落会猜的这么透彻,他抬起的脸上带着讶异,他一直在咳嗽,根本说不出话,但他的目光似在询问,离落究竟是何人。

“离落。”此人穷凶恶极,必施以极刑,离落告诉他,让他落马的人是谁,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那人闻言,仰天大笑,他知道他气数已尽,在戟皇去抓他的瞬间,那人口念恶咒,若老鼠一样的兹兹声从他头顶响起,离恨天只见那人头冒青烟,离落脸色一变,命众人远离那人……

那人突然抬头,他那充血的双眼,与离恨天对个正着……

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什么。

下一瞬,那人的脑袋像气球一样爆开了……

血和碎肉溅的到处都是,离恨天险些吐出来,那无头的尸体并没倒下,断掉的脖子迅速腐蚀,眨眼之间那人就像被扔进强硫酸里一般,化成一滩黑水。

离恨天按着他翻滚的胃部,他来不及思量那人最后一眼是什么意思,手腕突然一疼。

男人错愕的拉开他穿着的,离落的衣服的袖子,那上什么也没有,但刚才的感觉很真实,他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反反复复,可还是没什么都发现。

……

天亮之后,那些女人悠然转醒,她们有的是属于这个村子,有的人是随着某些队伍误入其中的外乡人,她们的神智清醒后,之前的记忆若魔咒一般缠了上来,一时之间,村子里到处是女人凄厉的哭叫声。

离恨天能理解她们清醒后,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时该有多么的懊恼,但离恨天并不知晓,那填满尸体的溶坑,就是这些女人定期去树下清理,然后送到那处的,那些尸体中,也许就有她们的亲人。

离落并不想管艳妇村的事情,但他深陷其中,不管不行。

他整顿好队伍后,放弃马车,带着简单的行囊,与离恨天同骑一骑,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了帝都。

回到了离家。

第十七章 扭曲的家

“啪!”

离恨天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甫下马来,来者一巴掌就把他的脸扇的偏向一边。

离恨天被打懵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倒是离落拉了他一把,让他躲过了第二次向他飞来的手掌。

“没用的废物!你居然让落儿受伤了!”一声怒骂随即响起,那人声音浑厚,带着极度的不满和愤怒。

打人者穿着一身黑色锦袍,腰系玉扣腰带,衣摆从中间分开,露出黑色绸裤和兽皮短靴,那笔挺长袍一丝不苟,带着长者固的严肃庄重。那人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头黑发,蓄着山羊胡须,配上那身衣服,显得格外严苛,不易近人。

此人正是离恨天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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