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这种关系,更厌恶无法反抗的自己。

木涯显然没想到离恨天会是这种反应,他的眼底明显的闪过一丝讶异,他扯着离恨天的头,硬把他提了起来,他让他看着自己,木涯讽刺的笑道,“怎么,离恨天,坚强了?这次怎么不哭了?”

他每次进去的时候,离恨天都会哭。

也许是对这种关系的无奈,也许是因为身为父亲,却被儿子如此对待,离恨天很痛苦,所以才哭,可木涯却乐此不疲。

他同样喜欢看男人的眼泪。

可这一次,男人却是不甘心的狠狠闭上了眼睛。

离恨天这次回来,变化太大了。

这让木涯,越来越好奇。

离恨天怒视着木涯,他发不出声音,但他张着嘴,无声的反驳:怎么,我哭,你就不会做下去?

“哎呦!离恨天你还真是……”

“二爷,老爷让您虽他入朝。”

木涯的话被人打断了,木涯目光凛冽的转向门的方向,老头子这个时辰让他入朝,想必是离落除了艳妇村的事情,他要去找皇上邀功……

木涯不想理会,但他知道,他若不去,老头子定会亲自找来,他躲不开。

木涯极度不爽的放开男人,他的动作很大,男人重重的摔到了床板上,木涯整理着衣服,他的心情越来越糟糕……

如果刚才这家伙不反抗,他现在也进行到一半了,怎么着今天也能做上一回,这下可好……

“你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教训你。”木涯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离恨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他还没安心多久,就听门外那人又道一句……

“老爷命你去祠堂悔过三日。”

这屋子里,只剩他自己,离恨天知道,那个连敬语都被人省略了的人,就是他自己。

第十九章 其中缘由

离恨天很庆幸,他老-子对他不放心,让那人一路跟他到祠堂。

不管离恨天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如何,下人终是下人,虽为监视,他也是在前面引路,这样刚好成全了离恨天,他不必担心,找不到祠堂了。

他不想接受这个‘惩罚’,但受于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按照离萧山的话去做……

他不能反抗,从下人的态度来看,这个身体原先被‘惩罚’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若反抗,势必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只是关禁闭而已,他还是能接受的。

离恨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连他的房间在哪都不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

而且这个家里的形式,是这么的严峻。

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来到祠堂前,离恨天在心里有无数种猜想,他觉得,那里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蛇虫鼠蚁乱串不说,说不定还闹鬼……

可他来到这里才发现他的想法是错的。

点着长明灯的祠堂,没有离恨天想的那么阴森可怕,祠堂正中摆放着离家祖上牌位,贡品桌上放着新鲜的贡品,安静的祠堂内干净整洁,却带着庄重肃穆,让人无法心生亵渎。

那人看着离恨天跪到蒲团上才离开,他不知这具身体以前是这样对待这种‘惩罚’的,离恨天跪了一会儿,就坐下了。

他不准备真的跪上三日,他不想变成残疾。

祠堂的位置比较偏,他待了很长时间也没听有人经过,既然木涯被他老-子叫去见皇上了,离恨天相信,除非有人监视,否则在他们回来之前,他还是安全的。

离恨天一直坐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再出现,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中苦笑,看样子,那老东西说让他到祠堂里悔过三日,这三天,好像不会给他准备食物……

所以说,古时候的人最麻烦了……

那么多罗里吧嗦的规矩。

离恨天张这么大,还没挨过饿,现在可好,深切的体会了一次万恶的旧社会,那些饥寒交迫的奴-隶的感觉……

天全黑后,离恨天看着贡桌上的贡品直咽唾沫,他很饿,但他深知,他若把贡品吃掉,那老东西恐怕会让他继续再这跪一个月……

可是他真的很饿。

内心激烈的交战一会儿后,离恨天还是忍不住的凑了过去,当他的手伸向贡品的瞬间,男人‘咦’了一声……

那些刻着离xx的牌位下,整齐的放着两个本子,其中家谱二字,引起了离恨天极大关注。

家谱中记载的内容,可能正是他千方百计想知道的。

他相信没人会在家谱里记录今天买了几斤米。

想到这个可能性,男人简直比中了彩票还要激动。

离恨天随手翻了下,里面的文字并不难懂,他看的懂,男人一高兴,抓了个苹果就坐到了蒲团上,借着长明灯不算明亮的光线,离恨天认真的读了起来。

看样子,这家谱并不是正本,离恨天是听说过,一个庞大的家族,有些特定的事情会被记录下去,以告知后人。那家谱年代久远,所以当年的家谱都是仿本,当这一任的长者仙去后,会将其掌管家族时发生的事情挑选润色后,记录于真正的家谱中,从这纸张的新旧程度来看,离恨天觉得,这是一个仿本。

这里的内容是没经删减的,记录的很详细。不过其中,大多也是以歌功颂德为主,但也有一些负面记录,离恨天翻了很久,才找到关于他的记载,那内容少的可怜,不过借由这个家谱,那些一直混沌不清的东西,也终于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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