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岁时被养父收养,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如今望着熟悉的街道,方才被靳恒搅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或许是这两天的遭遇了太多的事情,这会儿站在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想家,甚至连靳恒把他擅自扔在这里的决定,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正陷在回忆中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小晏么,今天又回来看爸妈啊?”

晏殊青寻声回头一看是邻居张大爷,当即展颜一笑,“是啊,今天军部不忙我就回来看看,大爷您腿脚最近怎么样了?”

“哈哈,好着呢好着呢,你这孩子真是有心,哪次看见我都得问上一句,可比我那糟心儿子强多咯,你立军功的事我可都在电视上看见了,好家伙!小伙子倍精神,真给你爸争气。”

张大爷一边拍着自己的腿一边笑着说,“你爸现在逢人就夸你,一提到你这个少校儿子,眼睛都快笑没影了,前天他还说你马上要晋成上校了,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那可得恭喜了,你可是咱们苍蝇巷唯一走出来的大官呢!”

一听这个,晏殊青头皮当即一麻,赶忙摆摆手,“哪有的事啊,您别听我爸瞎说,他就喜欢找人磨嘴皮子,以后您别听他叨叨就是了,哎大爷您腿脚不好,这些菜我帮您拎上去吧。”

说着他挽起张大爷,赶忙转移了话题,实在不愿听邻里提起这事,他就不明白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少校,明天保不保得住还难说,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爸到处炫耀的。

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送走张大爷之后,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抬手敲了敲房门,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继母的声音,“谁啊?”

“张姨,是我啊殊青,我回来了。”晏殊青笑着应和,可门里却一时没了声音。

过了好久之后大门才“嘎吱”一声打开,里面探出一个中年妇女,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以往他每次回来,张姨都会喜笑颜开,如今这么久没见,她不仅没有丁点热情,甚至连个笑脸都没给,这让晏殊青不禁一愣,尴尬的着摸了摸脑袋,“这不是出去太久想您和我爸了么,张姨您难道就不想我吗?”

这话让张姨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盯着他看了好久才一闪身子,扯出个笑脸,“行了,先进来吧,你爸之前总念叨你,这会儿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老头子,你瞧谁回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客厅里走,又恢复了平日里热情的样子,好像刚才得冷淡只是晏殊青的错觉。

他心里疑惑,不禁抬头多看了她一眼,可她除了比原来胖了一些以外,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走进客厅的时候,晏仲伟正在吃饭,抬头一看见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都没等晏殊青开口打招呼,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回来干什么?”

这话问的突兀,直接把晏殊青噎在了当场,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以前他哪次回来晏仲伟不是笑脸相迎,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自己的态度陡然突变,难不成是嫌弃他太久没回来,所以生气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坐到餐桌边,笑着着凑上去,“爸,您别生气嘛,我这么久没回来也是有苦衷的,您也知道这一开战就是十天半个月,这不我刚得出空就赶紧来看——”

他话都没说完,晏仲伟就直接甩开了他的胳膊,“我让你坐下了吗?你给我站到一边去。”

“……爸?”晏殊青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老头子,你看儿子难得回来一趟,你这是干嘛,有什么话咱们吃完饭再说。”

旁边的张姨赶快上前打圆场,对晏殊青招招手说,“来来来,殊青,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菜,你快坐下尝尝。”

“不准坐!”

晏仲伟猛地将筷子砸在桌子上,其中一根因为力气太大直接飞出去,差点砸到晏殊青的眼睛。

“你要是在外面乖乖的待着,不来碍我的眼,我也懒得管你,可今天你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敢进这个家门,我就不能轻易饶了你!”

“爸,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值得您发这么大的脾气?您把我给说糊涂了……”晏殊青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晏仲伟一听当即冷笑一声,“别一口一个爸叫的这么亲,我没你这么恶心的……”

后面的话他还来得及说出口,旁边的张姨就快飞的给他使了个眼色,气的他收起拳头,忍了又忍才狠狠地一拍桌子:

“你还装傻不说是吧?今天要不是军部的人找上门来,我是不是得等到你被军部直接开除了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你小子现在能耐了啊,连上将都敢冲撞,闯出这么大祸,被军部的人堵上门来,还得我给你点头哈腰的赔不是,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才让你这么放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送你去军校,就是盼着你有一天能当上大官,光耀门楣,可你倒好,不仅不知道巴结巴结高层,赶紧往上爬,还敢跟王上将对着干,你知不知道人家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捏死,你在人家眼里算个屁啊!”

“现在可好了,街里街巷都以为你要晋升为上校了,结果你要被被军部开除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听到“军部”两个字,晏殊青再也来不及顾忌其他,倏地抬起头来,“您说今天军部的人来了?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们做什么?”

晏仲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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