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草木味道把晏殊青包围了,神志随着力气渐渐抽空,他甚至忘记了反抗,更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完全沉溺在滚烫的唇齿之间……

这时只听“砰”一声巨响在门口响起。

原本只是想给一直说自己冷的晏殊青端一杯热牛奶的佣人,一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手一抖直接将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这一声巨响直接把晏殊青震醒了,他愣了半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整个人像渗血似的,从头红到了脚后跟,狠狠地一把推开靳恒,狼狈的抹了把嘴唇。

天啊,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他是疯了还是被靳恒施了摄魂术,否则怎么会脑袋发昏的跟这个死鱼脸亲在一起,还被经过的佣人看了个彻底!

他使劲搓了把脸,一抬头正好对上佣人激动暧昧的眼神,这一刻他在心里哀叹一声:不如让我死了吧!

“你……是给我送……”

他干咳几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结果“牛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旁边的靳恒就眼神一扫,对这那佣人面无表情道,“还打算看多久?我们两口子可以继续了吗?”

“啊……对、对不起少爷!我我我这就走!”

佣人这时才从巨大的刺激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什么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忙脚乱的赶忙蹲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不用收了,一会儿让机器人来打扫,你下去吧,记得不要乱说。”

“是的少爷我知道!”

佣人顶着一张大红脸,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少爷、少奶奶我就先告退了。”

撂下这话,她转身就跑,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听到“少奶奶”三个字,晏殊青整个人都有点飘忽,“……她……她刚才叫我什么?”

靳恒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很显然对自己这一番故意示威带来的效果很满意,于是很理所当然的说,“你迟早要适应的,不过现在不是你考虑这个时候。”

说着他顺势贴过来,低下头就要继续亲晏殊青的嘴唇。

很显然一头吃过肉,哪怕只是尝过肉渣的狼,都没法再拒绝猎物摆在眼前的you惑,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眼前这块“五花肉”从里到外,翻来覆去的啃一遍。

可晏殊青这会儿哪肯再“糊涂”一次,猛地伸手推开他,咬着牙恼羞成怒道,“靳恒你他妈就是个人渣!”

撂下这话,他一把扯过那张被靳恒扔到一边的被子,往地上随便一扔,两腿一伸躺在地上,像个鸵鸟似的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埋在了被子里。

这会儿他真的恨不得挽起袖子狠狠地打靳恒一顿,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又心虚的厉害,一时间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气靳恒太不要脸,还是气自己太不争气,只觉得又怒又窘,恨不得直接变成空气,马上在靳恒眼前消失。

盯着把自己包成一个球的晏殊青,靳恒不自觉有点想笑,他见过他无数次迎难之上毫不退缩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他耍赖似的消极抵抗,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薄荷味道还萦绕在嘴边,让他一时也有点害羞,忍不住走过去说点什么。

可他刚一动弹,晏殊青就立刻急声开口,“我警告你别过来哈!”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不想想起来了,你要是敢再靠过来或者多说一句废话,你可别怪我立刻毁约,反正我也破罐子破摔了,不怕更糟的后果,到时候你就找别人陪你结婚去吧。”

说着他把被子掀开一条缝,探出手来在床和地板之间一划,“看到这里没有,这就是三八线,今天晚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我们立刻一拍两散!”

或许是被子里太热,又或是太过窘迫,他连伸出来的一截胳膊都是染成了绯红色,靳恒看的眼热,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他的未婚妻为什么这么可爱。

于是不禁又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触感,“接个吻而已,不就是被别人看见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刚才明明还挺享受的。”

“你还敢说!”

晏殊青窘迫的恨不得自杀,这会儿多一秒也不想再面对这个死鱼脸,可偏偏出了刚才那事,现在估计整个靳家大宅都知道他俩刚才干了什么,这还让他怎么有脸走出这个门!

靳恒自然不会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更不会允许自己的未婚妻刚进靳家大门就打地铺,所以也不管晏殊青说什么,径直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就要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扛到床上。

可他刚一伸手,察觉到他意图的晏殊青就直接掀开被子,顶着一张憋得通红的脸,真的急了,“靳恒你别以为这是你家地盘我又打不过你,你就能胡来,我不能把你怎么着,还不能把我自己怎么着么。”

这话让靳恒身形瞬间一顿,脸色当即黑了一层,可一时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盯着晏殊青发红的脸颊和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等了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多年,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望的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把天大的运气砸在他头上,就让他一时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了。

靳恒啊靳恒,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连这一会儿都等不了了。

面对感情,他其实还不如个小孩,可一旦恢复了理智,他还是那个权衡得失掌控全局的军部上校,自然也懂步步紧逼反而会适得其反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攥了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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