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弦眸里这才露出抹笑意,“你喜欢就好。”

仙宫翎看向他,目光不移。

月离弦很少见他师尊会用这般陌生又好奇的视线看向自己,他有些不自在,心里却是暂时搁置下了不愉快,不知为何浅觉欢喜了起来。

就好似他们之间“师徒”的辈分隔阂消散去一般,无形间的距离一下子更近了。

他还未从这份特别的感觉中脱身,却听仙宫翎又道:

“我方才打探了下,这附近如你所言,确实很少有人,银钥也不在这里,这么说,季姑娘也……”

听到这名号,月离弦几乎是条件反s,he一般脸色沉下一半,他气血上涌,几乎是忍耐着吐出了道清晰的声音:“谁也没有,这里只有你跟我。”

季姑娘?月离弦心忖,师尊想说的是季敷湘?

他又自我否定:不对,师尊现在不会认识季敷湘,那他说的是谁?

敷罗。

那个讨人厌的名字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中邪一般绕不开了一样,月离弦嫌恶不及,有些猜了出来,那个魔修的全名十有八九叫季敷罗。

他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也跟着不善起来,跟前一秒温温和和的模样判若两人,“真君问够了罢?眼下时候不早了,容不得久留在外,管事的会不高兴的。”

“管事的”芜秋高不高兴没人知道,但是他月离弦是真不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仙宫翎:凭实力直男,凭实力单身。

☆、第九十章

许是有了些“寄人篱下”的意识,仙宫翎倒是有几分听话的自觉,他颇些留恋的又看了一眼外面,便自发跟着他走了。

他只是奇怪,方才还算好好的,面前这人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他没问,月离弦自然也不会解释,他要把仙宫翎带回院落之时,正迎面碰上天元跟芜秋,这两个人彼此间已是熟悉上不少,你来我往相处间,竟是也成了不错的朋友。

他们落坐在一颗无比壮硕的树之下,正是天元的原灵,那树终不似凡物,仅在数日间便长成这般态势。

离得稍远,也能让人直面感受到那木灵气息的充裕,似是覆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间,浑厚的惊人。

仙宫翎不禁朝那树身上连看数番。

芜秋看到仙宫翎,下意识就要打招呼,又后知后觉不能太过唐突,稍一犹豫,终是看向月离弦。

月离弦传音道:“师尊又不记得了很多事,也认不得你。”

芜秋点头,他问向月离弦:“可有进展?”

“略有。”

芜秋又略做犹疑的看了仙宫翎一眼,后者确实分毫不识得他,已是在匆匆打量完树干之后目不斜视的朝前远了。

月离弦刻意放慢一拍,他顿住,问道:“可是还有话说?”

天元这时应了声:“族内有一物,被封存堕空置于度界之外,若是用好了,便可作暂存时度之用,但芜秋也只是见过它作用,从未经过手,故不敢有太多把握,若是真君…严重了,可做一试。”

月离弦愣然:“那是什么?”

芜秋手上紧了紧,终是交代了:“流冥仙棺。”

月离弦眸光微凝,有些不可置信。那是他只有在书本中听闻过的,且只有在传闻中有过少量记载之物,据说那尊棺内里封印一般没有时间概念,足以将物什时龄冻结。毓灵竟是连这传说中的东西都有,难怪会招来觊觎。

“到时,你若有半点非分之想。”芜秋眯了眯眼睛。

“我不会。”月离弦打断他,眸里俱是毋庸置疑。“我只要师尊。”

月离弦态度坚定无比,也不再跟他斡旋,转过身去跟上仙宫翎了。

芜秋对他的答复还算称意,但又有些心觉不对,他看向天元,疑惑道:

“月离弦……有些太过上心了吧?”他都能瞧出这人的执着。

天元眸光微妙的漂移了那么一瞬,既不应声,也不否认。

仙宫翎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自觉走远了些,尽管他不识路,却也不急着寻地方,他在附近随意徘徊一会,果然月离弦又跟了上来。

月离弦带他回到了住处,自己却不离开,仙宫翎颇有些不适应,月离弦也习惯了他这时的不适应。

师尊之前的记忆也曾反反复复,先前有一次貌似停留在相遇不久之时,还十分惊讶的问他“怎么长得这般快”。

总归,却是每逢一定时间,之后记忆的变化如何不得而知,却是一定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事,这般周而复始,随时都有可能“重来”。

月离弦纵使应付的来,在心神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的情况下难免疲惫。

月离弦道:“这房间留有不少外处极难寻觅的书录,真君若是闲来无事,大可翻翻看。”

这些书虽然收录广泛,可有很多部分却是不知早先被仙宫翎翻过多少遍了,而今仙宫翎又丢了记忆,再看起来自是要比之前新鲜。

月离弦说完这些,便顾自坐了下来,看似闲适的取了一本出来翻阅。

仙宫翎见他低着头看的专注,不自在少了几分,他顿了顿,终是对月离弦说的那些书本好奇起来,亦是取了些过来翻看,不知不觉就看进去许多。

内容上的描述是一篇一篇不成套的,一尾末,又一尾终结,仙宫翎不再看下去,他抬起头,这才发觉对方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直直朝他打量过来,也不知看了多久。

仙宫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月离弦却丝毫不见难为情,径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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