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盛老先生带着盛……前议员来了。”管家的声音始终的平静和稳重。

盛东阳愣了一下,脸上的其他情绪一下子消失殆尽,变得深沉了起来:“好,我知道了。”

其实,他并不意外盛父和盛东明的到访,从他决定把盛东明丢出白鹭洲的政务中心开始,盛东阳就知道这对父子肯定会来。

只是顾斐的告白一下子把他打乱了,弄得他有点措手不及,都几乎把这两个人忘了。

盛东阳换过了衣服,整理好仪容,当即下了楼像是会见什么客人一样,面见自己的生父。

盛父虽然早已被逐出了公爵府,但作为前公爵之子,现公爵之父,他回到这里却仍是一副主人做派,盛东阳到会客厅时,他正高高端坐在沙发上,一副预备颐指气使,大发雷霆的摆起了架子。

盛东明在他身边站着,两个人脸上的神色皆是不大好看。

盛父长得和已故的老公爵十分相似,具是身形高大,容貌消瘦的模样,只是已是的老公爵是一身浩然正气和j-i,ng明清朗的模样,盛父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身上的轻浮和油腻气质,就连遮挡也遮挡不住。

他一看到盛东阳过来,当即冷哼一声,板着一张脸摆起了做父亲的谱,仿佛在等着盛东阳上去讨好他。

过去因为他长得和已逝的祖父非常相像的缘故,盛东阳心下虽然不喜欢他,但总有几分移情作用,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总会给盛父一点颜面,率先同他打招呼。

但现在,盛东阳却是已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了——

两父子四目相对,看向对方的眼眸当中具是一片冰冷,谁也没有先开口。

使得整个会客厅的氛围陷入了一片冷凝之中。

“盛东阳!你把我放在会客厅晾了半个多小时,见了我的面连声招呼都不打,到底还有没有礼貌,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僵持半晌,最终还是盛父深深皱起了眉,没好气地看向了盛东阳,厉声道。

盛父因为盛东阳的存在与公爵之位失之交臂,心中一直恨透了盛东阳,早已是不把他当儿子看,甚至比之陌生人还要不如了。

但可笑的是,盛东阳上辈子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就算再是如何坚强,但内心深处却总是隐秘的渴望着这个父亲对自己能有一丝一毫,哪怕比之盛东明远远不及的父子之情的。

但可惜没有——

就连一点点也没有,盛父恨不得他去死。

孩子孺慕父母,渴望父母的爱是天性……尤其,盛东阳从小就没有母亲……

这辈子盛东阳决心不再渴望,不再在不值得的人和事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么晚了,您过来做什么呢?父亲。”虽然碍于盛老爷子,盛东阳蹙了蹙眉,仍是叫了他一声父亲,但这个人在他眼里,早已是与陌生人无异了。

盛父中气十足的瞪视着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没有规矩,欠着教训:“我是你的父亲,你爷爷的儿子,公爵府是我的家,我还回不得吗?”

“您能回来,您当然能回来了。”盛东阳无话可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对盛父没有感情,无所谓了,但祖父在世时却是一直想念着这个儿子的……他公爵府中的房间被保存得好好的,纤尘不染,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盛东阳并不阻挠他回来,但也只是允许他回来而已。

盛父这才满意,想到盛东阳现在才是公爵,自己好歹得让着他点,当即忍下了自己心中的怒气,问道:“我今天听说你把你弟弟和他的一干朋友都开除出了政务中心,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个老子还在,你就要当着我的面公开的针对你弟弟,容不得你弟弟吗?”

“没怎么回事,政务中心有政务中心的规定,他们玩忽职守,不能按时完成工作,我作为白鹭洲的领主开除他们,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盛东阳心不在焉,淡淡道。

盛父没有想到他竟敢如此和自己说话,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尖声道:“他可是你弟弟!现在整个白鹭洲都是你说了算的,你就连给他一份体面的工作,帮扶他一把都不能做到吗?”

“首先,白鹭洲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内阁议会和长老院,规矩是我们协商制定出来的,既然制定出来了,规矩就是规矩,制定出来了就要遵守!我作为白鹭洲的领主更要以身作则,不能带头知法犯法,视法律为无物。他玩忽职守,身为议员以权谋私被开除是理所应当的事,没有现在就去牢里待着已是我法外开恩。”盛东阳早知道他会说这些,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看着盛父逐字逐句道:“其次,他不是我弟弟,我也没有弟弟。”

“他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弟弟?”盛父张口就是反驳。

盛东阳冷冷看着他,却道:“他不是我妈生的,和我并不同母,而且一直以来也并不是一手带大我的祖父所承认的孙子,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弟弟呢?”

“你——”盛父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脸色一时之间难看到了极致。

他顿了片刻,看着盛东阳却是气极反笑:“好啊,好啊,好你个盛东阳!你今天不认你弟弟,看来你明天就要不认我了!你以为你凭什么成为公爵,不就是凭着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吗?”

“你今天居然敢这样对我,明天我就要到长老院去,找媒体找记者,告你个忤逆不孝!让全天下,让白鹭洲的民众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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