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那些事怎么能躲开人命关系,他茫然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姥姥。

姥姥看着他这样子更加伤心了,“你说话呀!说呀!”

覃雳不知所措,“姥姥。”

“小雳啊,不管覃家有多大的势力权利,报应是躲不开的,覃嵩他自己的儿子也保不住,更何况你呢!再说现在什么社会,覃家始终会有要倒的那天,到时候你让姥姥看着你进监狱吗?”

覃雳看着哭得伤心的姥姥,半晌才点了点头。

从此之后,覃雳做事都很注意,尽量躲开,至于后面的都让二叔和他堂哥去接手,自己只是看着不出事就好。

只是千防万防还是出了事,他那时只是处理覃家一个出卖了消息的人,原本做的打算是废了他的腿,就朝他大腿开了一枪,可是第二天就听到了那个人的死讯,原来他有血友病,再加上那种情况根本没有人敢去料理他,就这样流光了血。

他不是一个血腥的人,更多的他对于那些多是恐惧的。他最开始两年多都睡不安稳,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解决,难受极了就喝得大醉,只是醉了都躲不开夜夜噩梦。

梦里那个人的脸说的话都清晰的在他脑海里重现,一遍又一遍,想清醒过来却好像浑身被铁索缠住一样。他咬紧牙关,看着那些画面,不停的强迫自己冷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覃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果然这不是一个舒服的地方,他接起电话,迫切想听到季清颐的声音。

季清颐从手术室出来了,才看到覃雳的短信,就拨了回去,只是好半天才被接起,而且覃雳还奇怪的喘着粗气,“你怎么了?怎么喘成这样?”

在季清颐面前好像不会有什么顾虑或者是觉得丢脸,反而有一种倾诉的yù_wàng,什么都想说给他听,“刚刚做了个梦。”

季清颐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那样子还真不像会做噩梦的人!”

覃雳静静地听着那边爽朗的笑声,心情好像也被那笑声感染,舒心了不少。

季清颐笑过了,就认真的建议道,“你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着了,注意一下休息就好,你二叔那事怎么样了?”

“处理的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吃饭?”覃雳如此提议道。

覃雳说一起吃饭,就是做饭给他吃的意思,不过想来覃雳这人孤僻得很,估计是没什么朋友,“你还真是闲不下来。”

季清颐没拒绝就是同意了,覃雳接着问道“我去医院接你?”

季清颐说,“行吧,今天要晚点。”

覃雳随意的问着,“手术很多?”

季清颐抱怨道,“是啊,院里又出差了一批医生,分下来的活就多了。”

“嗯,注意身体。”

覃雳走下床,床上虽然暖和,但是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走到门边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慢和季清颐聊着。

“也还好,能适应下来,比这还要忙的情况多的是。”季清颐倚着窗户,自信地说。

覃雳坐回办公桌前,“那就好。”他看着一堆文件,拿出一本慢慢看,边回应那边的季清颐,只是拿出笔要签字的时候停住了。

他和那边的季清颐说,“小颐,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说了。”

季清颐听到覃雳声音很是严肃,想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就把电话挂了,只是心里担忧得很。

覃雳家里那个情况,比他爸和他姐那些还要复杂多了。

覃雳看着手里的笔,他虽然很少过来,但是他自己的东西他从不让别人动,他用力的把笔摔在地上,果然看见笔里掉出来的部件。

他打开门,看着外面候着的人说,“把今天进过我房间的人都叫过来!”

能进他房间的人不多,尤其这时候忙人都在总部待着,十多分钟人就齐了。

他看着站着不明所以的几个人,拿出那支笔的笔套,“这个东西是谁的?”

几个人互相看着都不说话。覃雳这几天都在本部,所以要是真的被偷听了什么,漏了出去,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冷着脸看着那几个人,“我现在丢了一些东西,事情明白之前,几位就在会议室休息吧。”

说完把他们几个安排进了会议室,能进去的多是送文件的,只是覃家的事多是他二叔在处理的,对于人员多是没有那么熟悉,偶尔有人员调动,他也没在意,只是有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女人叫做郑灿灿,他在本部这几天她也跟着做了一点事,只是若有若无的总是贴在他身边,覃雳忙着处理事情,就没去计较了,只是在总部做事的都明白要恪守本分,这个女人胆子倒是挺大。

他喊来一边的秦叔,指着那个长的不错的女人问到,“那个女人是谁?”

秦叔是覃嵩安排给覃雳的,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覃雳指的人说“这个,是二老爷安排的。”秦叔说的隐晦,他也明白了其中意思。走进办公室避开众人才接着问,“我二叔的女人。”

秦叔点点头,“是的,年前二老爷带进来的。”

覃雳拿出笔里面的东西,“刚才我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支装了窃听器的笔。”

秦叔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覃家这个时候是经不起一丁点风雨了。

“我马上去查。”秦叔拿了东西就急匆匆出了门。

覃雳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尤其是刚给季清颐打过电话,他和季清颐没见多少次,平时里也联系不多,但是也怕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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