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万人坑,我会感叹奴隶制社会的残暴,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简直颠覆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那是一条至少7米长的巨大的蚰蜓,盘俯在祭坛的深处,周身漆黑,躯壳下的肉身已经完全腐化,只有保留下的躯壳看似硬如磐石。

这个宠然大物的尾部结了一层茧一样的东西,白色的茧膜里裹住一个形状怪异的绿色异物,整个画面就像蜂王产卵,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而那个形状,我和胖子一眼就辨别出来:

十二手的湿尸!

“搞了半天历代万奴王不仅是从地里爬出来的妖怪,还是这个千年大蚰蜓生出来的!”连胖子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脱口而出。

的确,眼前这怪异的景象怎么看都别扭。

这里好歹是祭祀台,怎么搞得像万奴王的孵化室似的。

“吴邪,还记得影壁上的字,毁灭即是新生么?”吴悠问道。

“嗯。你想到了什么?”

“这里确实是祭祀台,那就应该是用来举行某种仪式的。我有点思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边提出问题边理清思路。”

“嗯,你说吧。”

“汪藏海曾经说过,万奴王换代的时候,就会进入这青铜门里,而且还说,历代万奴王都是从地里爬出来的,我们可以推测汪藏海这句话有两个意思:

第一,青铜链往下的巨大裂谷对于东夏的子民而言,可以称之为地下,万奴王从青铜门出来,就是从地底出来。

第二,汪藏海有可能说的是,他在青铜门内看到的情景,就是新一届的万奴王爬出来的情景。”

说着,吴悠指了指我们刚才上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汪藏海站在祭坛下面,看到万奴王从祭坛上爬出来。”

“没错,东夏人并没有允许汪藏海走近祭坛,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到过我们现在的位置,可能就不会知道这里实际是个祭坑,也看不到这里的蚰蜓。”

“那么,新的万奴王真的是从这里产生的,从蚰蜓的肚子里?”

“在蚰蜓的体内并不一定就是说是蚰蜓生出来的,也有可能万奴王本身使用了某种秘术或者巫术,而蚰蜓是媒介,就像蛊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个共生或者寄生的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万奴王的身体都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成了十二手的妖怪。”

我不禁想到了之前在湘西古寨看到的蛇蛊,顿时生出了寒意:“照你的意思,万奴王用这巨大的蚰蜓炼蛊,来使自己变成妖怪?为什么?”

“为了长生。”吴悠严肃地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很有可能是从伏羲那里得来的秘术,伏羲很有可能真的活到了一千一百岁,如果是以这种方式,那么也与他在历史上流传的形象相匹配,他真的利用蛇蛊成了半人半蛇的形象,这万奴王就是铁证。”

这种解释让我脊背发凉,感觉脑子已经麻木得接受不了这么震憾的事实。

我想到伏羲,想到西王母,也猛然意识到西王母为什么会在那幅画里比伏羲地位还要高。

那是因为,万奴王根本就是一个不完成品,在伏羲的后人中,只有西王母把这种秘术进行了改良,达到接近永生的状态。

我从头到脚感到了凉意,因为我知道,我和胖子在陨玉前看到的那个苍白的脸,很有可能就是西王母本人!蛇母没有死,她就没有死。

“胖子,你知道史前文明么?”

“神仙姐姐你也太小瞧胖爷我了,胖爷我下过乡插过队,下的斗比你小丫头走的路还多,你要是想给小天真科谱科谱那没问题,你急于表现你来吧。”

我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是棋逢对手,都是嘴不饶人的典范,吹牛界的杰出代表。

吴悠瞪了一眼胖子,说道“看来,这是史前文明的一部分,实在过于久远和神秘。就像在三叶虫化石上发现的6亿年至2。5亿年前的穿着鞋的人类脚印,在今天的非洲加蓬共和国发现的20亿年前的大型链式核反应堆,在现今南非发现28亿年前的金属球一样,人类的发展也许并不像以前想象的那样,而是周期性的,不同时期地球存在不同的文明。”

我点点头,不说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就是距今差不多五千年以前,也有太多古迹和历史的谜团,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一样,成为千古之迷。

“我看这一路进来得死这么多人就够不文明的,古人心思大大地坏了。”

“胖子你别插嘴,我的意思是说,这种蛊术摆在现代社会虽然存在很多壁垒,也过于邪恶和残忍,但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改变人类的某些基因,影响基因的表达,未来的人类也有可能一步一步延长寿命,走向长生一样。”

吴悠接着叹息道:“我们只报道世界上有多少物种正在濒临灭绝,却从来不关心世界上有哪些新的物种正在产生。如果利用古老的秘术将自己进行了改造,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说,这是变异的人类,也可以说这是新的物种,他们有着远远超出人类的寿命,有着其他动物的一些体征,就好比,人类基因中的某一些发生了突变,使人类有了与众不同的能力或者性状,就像这十二手尸一样。”

吴悠的话就像电流一样触动了我的全身,脑海里形成一股强烈的想法,思路清晰了起来,一个巨大的谜团在悄然解开,经历的种种剪切成片断飞速地在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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