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舟一脸痴呆,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这真的是二哥?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可我和薛云舟长得一样,二哥跟贺渊完全不同啊,这也能穿的?

薛云舟张了张嘴,差点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二哥”,可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既然穿过来相貌没变,二哥为什么没认出来?

贺渊给他揉完腿也没听到他说话,一抬眼发现他在发呆,还以为他是被这具身体的孱弱给打击到了,就道:“以后少逞能。”

薛云舟这回听到了,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哦。”

正愣神时,马车猛地一个颠簸,薛云舟身子一歪,被贺渊伸手扶住,他的目光落在贺渊的手臂上,见那里被鲜血浸染了一大片,顿时变了脸色:“伤口扯大了!”

说着就急急忙忙又撕了衣服准备给他重新包扎,没想到撸起衣袖却发现那血色深得有些不正常。贺渊的衣服是深色的,鲜血染在上面看不出本来颜色,之前他竟然没注意到。

这不会是中毒了吧?

薛云舟紧张得手有点抖,抬起他的手臂就凑上去给他吸。

贺渊立刻把他推开:“坐好!”话刚说完,就猛地一阵眩晕,眼前顿时黑得厉害,他挣扎了几下,只模模糊糊感觉到薛云舟又抓起自己的手臂,他试着甩了甩,接着便很快失去了意识。

回到王府时,薛云舟立刻叫人把贺渊抬了进去。

何良才看到贺渊横着进来,吓得肝颤,再一看薛云舟嘴角颜色发乌的血迹,微胖的身子晃了几晃。

薛云舟朝他伸出一只手,虚弱道:“何总管,借我扶一把。”

何总管看他像吃了人似的,白着脸凑过去,随即肩上一沉,连忙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王爷王妃遇刺,双双中毒回来,王府里顿时乱成一团。

薛云舟只是嘴巴上沾了一点,稍稍有点头晕,问题倒是不大,喝了点药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好了,不过贺渊中毒就比较深了,一直到半夜都仍在昏迷。

遇刺一事不用吩咐,已经有人去查了,薛云舟暂时顾不上那些,只守在贺渊身边,坐着的时候屁股似针扎,站着的时候又控制不住来来回回踱步,将何总管与大夫晃得头晕眼花。

薛云舟走了几步,再走到床边看看贺渊,努力将眼前这张脸与二哥的重叠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自己穿过来第一天就发现与原主长得一模一样,下意识便觉得这是能穿越的根本原因,因此即便贺渊偶尔表露出的言行举止给他万分熟悉的感觉,他也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如果这真的是二哥,他为什么不认我呢?

薛云舟很想问一问,又怕万一自己猜错了,那他将怎么跟这个摄政王解释?

再说,现在人还昏迷着呢……

薛云舟在床边坐下,心里很是焦灼,直直盯着贺渊看得好半晌都不眨眼。

翌日天将亮时,贺渊恢复了意识,刚睁开眼就立刻发现身边有人,转头一看,见薛云舟正支着手肘打瞌睡,眼底一片青色的阴影,脸色有些发白。

贺渊抬起手,掌心刚触到他的头发,就听何良才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王爷醒啦!”

贺渊脸色黑了一瞬,将手放下。

薛云舟被何良才的大嗓门惊醒,立刻跳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连夜赶过来的石太医挤到了一旁。

薛云舟:“……”

这一天,王府的门槛差点被踩烂,一听说贺渊遇刺,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过来探望,好在贺渊身份超然,只说了一句需要静养,就把人全都拦住了,只累翻了底下的人。

不过有一个人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那就是当今皇帝贺桢。

这个少年皇帝如今才十五岁,对着贺渊恭恭敬敬喊皇叔父,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大为愤怒,拍案道:“岂有此理!皇叔父请放宽心,侄儿一定替你查出罪魁祸首!将他碎尸万段!”

薛云舟暗地里偷偷观察这位皇帝,发现他五官精致,长相偏阴柔,与贺渊虽出一脉,却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皇帝离开之后,王府里总算清静下来,薛云舟看看闭目休息的贺渊,几次欲言又止。

贺渊感受到他的视线,道:“有话就说。”

“啊……这个……”薛云舟顿了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这个……我……我有点事要向王爷请教。”

贺渊睁开眼看他:“什么事?”

“是关于我的嫁妆……王爷稍等!”薛云舟说着就转身离开,风卷残云般跑回自己的屋子,又抱着一摞账册过来。

薛云舟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担心他的身体,一时有些纠结。

贺渊伸出手:“拿来我看看。”

薛云舟咬咬牙,把账册交了过去,眼看着贺渊一本本翻看,他的心逐渐提到嗓子眼里。

贺渊翻着翻着就翻到一本薛云舟上次写的满是阿拉伯数字的账本,在上面扫了一眼,心想总算不是废柴,于是很满意地继续看下一本。

薛云舟表情卡住了,直到他看完才试探地开口,问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贺渊点头:“这是假账。”说着看向他,“侯府给你的嫁妆?”

薛云舟愣愣点头,有点不甘心地问道:“没别的了?”

“数万银两去向不明。”贺渊说着陷入沉思。

薛云舟一脸失望: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关注那一本?难道他当真不是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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