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胖……就是因为是拍戏嘛!意外状况很多的,比如剧情里主角吃了五碗饭,那拍的时候我起码要吃到两碗,再往下算,一碗总是有的吧?然后要是ng了……就算全都一遍过,我一天也要吃很多很多。天啊,想想就觉得好辛苦好有挑战性哎。”

说着说着,雷丘脸上露出了幸福且陶醉的期待。

在吃这方面,雷丘和龚逍也的品位是差不多的,但是有一点,她们既然不同。

龚逍也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仅仅会觉得这是好吃的东西并且想要再来一份,雷丘吃到好吃的东西,第一反应永远是:“服务员!盛碗饭!”

有时候宋萍果一道菜端上来,雷丘等不及地就夹一筷子放进嘴里,然后飞快地端起碗跑到厨房,在这口菜咽下去之前把饭给盛上。

“龚头儿可是富二代,我可是底层劳动人民。”对此雷丘是这么解释的,“虽然现在不至于填不饱肚子了,但是这个习惯早就养成了,改不掉啊。”

宋萍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暂时没有找到充分的理由来阻止雷丘添饭,再怎么说雷丘老是添饭也属于对她厨艺的认可啊。

在雷丘无业游民生涯的第五天,龚逍也亲自登门拜访来谈吞食天地的事情了。

在宋萍果看来,龚逍也和雷丘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两个人,无论她端了多少东西上桌,这两个忠实粉丝都会亢奋地一扫而空。不过从吃下去的份量来看,雷丘比龚逍也要多可爱三碗饭。

手头拮据的宋萍果这次利用了一下现成的食材,用雷丘老家寄来的苹果做了苹果派端上桌。

“其实吧,你还真就得好好练习一下。”龚逍也用两只手来回倒腾着刚出炉的烫手苹果派,“大部分东西你要真的吃下肚去的。”

“这个我倒是不担心。”雷丘看着自己盘子里那份还冒着热气的苹果派,克制着自己不要直接伸手去拿,“我担心的是那些东西会不会很难吃。”

“这你放心,所有会给这部剧提供食物的公司我都审查过了,至少也是一般般,不会有难吃到让你吃不下去的东西的。”

“这样就好。”雷丘咬了一口苹果派,被烫得嘶嘶呵气,“那我就来好好练习一下了。”

宋萍果听的心中一凛。

她现在要好好练习了,那之前的是什么,随便吃吃吗?

在喝酒上,雷丘碰到的最大的问题是:灌了满肚子的酒,喝不下了。

在吃饭上,雷丘碰到的最大的问题是:吃了半天难嚼的东西,下巴酸。

难嚼的东西挺多的,牛筋就是其中一种。

上次帮孙大妈处理牛肉的时候,宋萍果获得了一份牛肉作为谢礼,肉的那部分她带到片场煮成了牛肉咖喱,剩下的则被塞在冰箱的角落,作为储备粮食。

这部分就是牛筋。

牛筋这个东西,好吃,同等档次上比牛肉略贵,大家喜欢买带点牛筋的牛肉,但很少有人会单独买牛筋,除了因为价格之外,还因为牛筋确实是个很费时间的东西。

不过,人类在吃这方面的智慧永远是无穷的,每天要出门卖盒饭没空和牛筋死磕的宋萍果上淘宝买了个慢炖盅,出门前把牛筋切好了放好调味料丢进去设置好定时,晚上进门就能看见雷丘蹲在厨房里偷吃,十分方便。

雷丘在什么地方吃东西,都好像是在镜头前。她不会吃得和勉强,也不会给人过于狼吞虎咽而忽略了味道与享受的感觉,吃饭在她这里仿佛是一项竞技性运动,人们看见举重运动员往杆子两边加码的时候会觉得激动,宋萍果看见雷丘添饭的时候也觉得内心风起云涌:她到底还能吃多少啊?

就像现在,雷丘端着堆尖的一碗白米饭,面前的小板凳上放了一碗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牛筋,一口牛筋一口饭吃出了世外隐者的气质,入神到都没发觉宋萍果正在门口盯着她。

吃了小半碗牛筋之后,雷丘慢慢地放下筷子,抬起手揉了揉下巴。

“真费劲儿……”她又夹了一块牛筋放在嘴里,这次她咀嚼的动作很慢,过了好半天才把那块牛筋也咽下去。

“你要是肯乖乖地让它再炖上半个小时就不会这么费劲了,雷丘同学。”

“练习,练习嘛。万一就有卖牛板筋的公司找龚头儿想加入拍广告的行列呢?”雷丘飞快地扒完了剩下的白米饭,嘿嘿笑着和宋萍果打哈哈,“今晚我还要研究一下怎么吃东西拍起来最好看。”

“得了吧,龚逍也要的不是吃得好看,要的是有食欲有广告作用。”宋萍果俯身把小板凳上的牛筋给拿起来,“要吃得好看还不简单,直接找个长得好看的去拍就行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长得不好看。”雷丘委屈。

“和你的同行比起来确实差了点,和普通人比还是不错的,别灰心丧气了,快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宋萍果瞥了一眼雷丘放在水池里的碗,“虽然我回来之前你就自己吃过一顿了。”

一个人独居,做菜是最苦恼的事情。一部分是因为懒或者不会,一部分则是像宋萍果这样,空有一身好厨艺却碍于份量问题,好多菜都没法做。

她有时候也想捧着白米饭红烧肉痛痛快快地放纵一下自己,但是往往是一锅肉炖出来她一个人要吃上好几天,吃到后来味如嚼蜡,又舍不得扔,活生生地把吃饭给变成了一种折磨。

所以宋萍果就只好根据冰箱里剩下的食材随便做点什么,或者是在给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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