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这宫里本来就是这样,皇上不是一个人的,再说,别人做什么,我管得着吗?要想留住皇上,也不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存惜知道再劝无用,道:“奴婢明白了。”想来凭着娘娘和皇上的交情,皇后再怎么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对坤园宫那边一点动作也没有,就可窥出一斑了。

时至深冬,外头格外严寒,刮出来的风也似一把刀,京城的冬天,冷风里带着干裂。这段日子以来,余时友的棋已学的很熟,梅嬷嬷在旁道:“娘娘学了这样长时间,也不知长进如何,何不找人来切磋一番。”

余时友想道:“也是。”一个人下,总比不过两个人,“也好,只是不知道找谁。”其余人也下过,只是棋力不逮,不到百余招,全部举手投降,没有好对手,这棋下的也没意思。梅嬷嬷这提议,正中下怀。

梅嬷嬷缓缓道:“要论别个,不是小瞧她们,实在难与娘娘并肩,奴婢举荐一人,保证娘娘下的过瘾。”

她这话勾起了余时友的好奇心,“嬷嬷别卖关子了,说,谁呀。”

“皇上的客人徐疏桐。”

“徐疏桐?”她愣一愣,也是。徐疏桐每日陪伴在薛意浓的身侧,棋自然下的好。只是皇上说过,不准她再去锦绣宫中,那意思已十分明显,这时候找她,怕是不妥当吧。余时友有些犹豫。

梅嬷嬷揣摩着她的心思,笑道:“娘娘莫不是忘了,皇上说过,娘娘但有吩咐,只管让人去找,我们找她来就是了。”

余时友同意了,择了时间,让梅嬷嬷派人去请。梅嬷嬷道:“今日匆忙,怕是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明个儿吧,这样徐夫人也可以早些安排别的事。”

“这样也好。”

见余时友同意,梅嬷嬷明儿派人去请徐疏桐。

坤园宫里的丫头来说皇后娘娘邀请她下棋,存惜知道后,还特别看看天边,有没有下红雨,这边跟那边似乎向来没什么牵连。

她将这事告诉了徐疏桐,“娘娘您看,会不会来者不善?”

“善也好,不善也好。皇后娘娘来请,我们总不好不去的,还是见招拆招吧。”翌日,徐疏桐带了存惜去,告诉坤园宫中人,说是进去通报一声。

宫女进去后,很快出来,道:“回夫人的话,娘娘还在睡觉,不曾醒,您还是先等一等。”

等了一刻钟,徐疏桐觉出一些不对头来。这大早上的寒风冷冽,存惜先有不满,这根本就是耍人。

徐疏桐吩咐道:“存惜,你先回宫中拿了披风过来。”她这样说着,在存惜耳边又说了几句,存惜照做。

回去后取了披风,又告诉锦绣宫中人,“万一皇上回来了,问起夫人,就说被皇后请去下棋了。”她还在薛意浓的案桌上留了字条,桌上也有,棋盘上也有。总之,薛意浓非看见不可。而且还留了时辰。这是徐疏桐特地嘱咐的,存惜一想也就明白了。

拿了披风给徐疏桐裹上,硬是在风里站了一个多时辰。

余时友起来,听宫女说徐夫人过来约下棋,她心里还狐疑了一下,“这样早就来了。”

梅嬷嬷道:“恐怕徐夫人也想着尽早跟娘娘切磋。”服侍余时友起来,她已传下话去,让徐疏桐先进屋坐着,备上茶水,又让人陪她说说话,自己则在用早膳。她向来起床晚,又是冬天,宫中又没什么事打理,无非常例,也容易做。

徐疏桐喝着茶水,和小宫女说着。“娘娘才起来?”

“是,娘娘听说夫人早就到了,让您赶紧进来,再稍微等她一会儿。”

存惜没有徐疏桐那么沉得住气,不免嘀咕道:“既然到现在才起,何必一早叫人过来。”

徐疏桐让她住口,不得胡说。

小宫女也不管这事。

等余时友吃过了,才让人把徐疏桐迎过来,道:“恕罪恕罪,让夫人久等。”她并不知道徐疏桐已等了许久,进门来,一遇暖气,就打了个喷嚏。

徐疏桐请了安,两人分宾主坐下。余时友说了些仰慕的话,就让人拿过棋盘来,两人下着,到也都是个中好手,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两人正下棋呢,薛意浓已经下朝了,今日下朝比往日还拖延了一些。似乎今日有本要奏的格外多,弄的她有些不耐烦,就好像上学那会儿,下课铃声打了很久,但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有要下课的意思,拖拉不绝,学生们在下面憋尿不止,一下课,立马狂奔着去厕所一样。

那种煎熬,分分钟让人难受。

此刻,薛意浓就是这样儿。她回去之后,发现锦绣宫中格外的安静,一问之下才知道,徐疏桐去皇后那下棋了。

“她到会找娱乐活动。”薛意浓说的时候,带了几分置气,因为徐疏桐没等她回来,一个人去了,这算什么。还好朋友咧,只顾着自己玩。

心想着算了,让任公公把奏折搬过来,她就不去打扰了,让往案桌那一坐,上面放了张小字条,薛意浓念罢,心里笑着:“出去了,还写上时辰干啥。”这一算,去了好久,什么棋下了这么长时间。

薛意浓不是笨蛋,宫廷剧也没少看。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徐疏桐这是在给她报信,她忙忙起身,让摆驾坤园宫。

任公公此时让人把奏折抬过来,一见薛意浓走了,赶紧跟着,跟了几步又折回来,让人把奏折放那,谁也不准动,几个人看着,自己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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