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上去是高枕无忧了,但我仍有一件事耿耿于怀。”像似想到了什么,陈胜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不似刚刚那般轻松愉悦。

“叔叔说的,可是积香居方星楼。”这也是陈梓信一直想问的,他自己二十岁扬名,大家都称赞年轻有为了,那方星楼不过十一二岁,也能进阶前十,虽保证不了后无来者,但也是前无古人了。陈梓信知道年少盛名背后的辛苦,便对小小年纪能闯过第一关的星楼留下多分注意。“叔叔对第一场他做的那到香煎金丝鱼有何看法。”

“正是此子。”陈胜顺着胡须,微眯起眼睛,仔细回想着那盘香煎金丝鱼的味道“鱼肉丝柔顺滑,只含一口便如水般顺着喉咙流下,余下味道让人回味无穷,为了吃明白又只能继续挑一口,所以你看场上的菜盘就属他的最干净。其实那道菜的成功,有六分靠的是食材本身,一分靠调料,只有三分是靠制作者的手艺。”

“这样说,那他的手艺岂不是稀松平常。毕竟那般的食材不是随处可见的,也需要几分气运。”

“若是这样就好了。我打探过看见他制作过程的人,他所用手法相当简单,但又严格规范完全看不出师承。除了金丝鱼本身令人称道外,只有料酒可能秘制而成不是寻常,其他都是不显山露水。能这般行事的,不是黔驴技穷只为搏出位,就是底牌太多还耐得住不在第一场拿出来。但愿是第一种可能吧。”

两种可能五五开,陈胜也略有些担心,毕竟最怕的不是已知的对手,而是完全陌生的存在。陈家为了陈梓信的获胜算是苦心孤诣,原以为威胁只有一个万鑫,老家一群人研究他良久使得陈梓信胜率如此,现在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变数来,终究是有些担心。

“听人说他来颍州府之前只是在一个小镇里给人做菜,现在透露出的水平又看不出深浅,我们还等第二场之后再作打算。”

“也是,他与那锦绣坊周唯一的比赛排在你之前,后天你与我一同去观赛。这次主题是玉,周唯一极大可能做的就是锦绣坊的招牌菜芙蓉锦绣,这道菜也不是顺便就能盖过去的。是驴子是马,到时候一观便知。”

而此时星楼也正准备好了自己下一场要做的菜,要与家人品尝。是一道点心——翡翠烧麦。

“皮薄似纸,色如翡翠。”观望的人中,就杨治颇为含蓄,先从外观开始评价。荆原月影都不客气的先扔到嘴里了。

“糖油盈口,甜润清香。别担心,你做的比那什么周唯一好多了。”荆原看着星楼这些天夜以继日的尝试改良以前的方子,连手指都被蒸笼熏红了,最后拿出的成品自然要一夸再夸。更何况这烧麦完全对的起这评价。月影也是连连点头,嘴被塞满了没及时说出话来,慢了一步深怕星楼又妄自菲薄。

“你又何时尝过周唯一的菜?”笑问两句,有一直这样支持自己的家人,不得说星楼也确实被愉悦到了。为了不一直依靠系统,这次星楼在技能菜谱的基础上自己添加修改做成的这道菜,用的食材也是外面普通的,可以说花费了不少心力。还好成果喜人。

“尝过你的菜怎么还有心情去尝别人的。”现在荆原的漂亮话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引得星楼掩不住翘起的嘴角。

“杨爷爷,你看我这次胜率如何?”还是问专业人士来的靠谱。

“确实不错,连我这不惯吃甜的人都胃口大开。这次主题是玉,若不出我所料周唯一可能做的是锦绣坊的招牌菜芙蓉锦绣,芙蓉也是玉的一种,那菜从推出到现在仍广受追捧。周唯一为了取胜没理由现成的不用。我曾今到是尝过……”话说到一半停下,令听的正入神的另外三人好一阵不满。

“杨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

“——还是你的赢面大。”杨治也是一个谨慎的人,话说成这样,那就是对星楼获胜很有把握了。星楼闻言也放下悬着的心,之前为了不丢杨治的人,没敢提出拜师,如今有望进前五,自然是想给杨治一个名分。遂坚定了决心,起身掸了掸衣摆,直直的跪在在杨治面前。

“好孩子,这是做什么?”杨治有些急,又突然意识到了星楼的想法,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杨爷爷,您不仅帮了月影,这次名厨会也助我良多,教我技巧手法,与我杨家调料配方。我方星楼并非不知感恩的人,尽管您没有其他要求,但我得给自己一个说法。”说罢足足的磕了三个头,杨治没有拦着,这种时候要拦就显得矫情了。“您可愿收我为徒?”

若是在积香居还兴旺、杨家还鼎盛的时期,杨治也不会感触这样深。那时他有名有才,抢着要当他徒弟的人一大把,结果最后却识人不清招了个白眼狼。而如今自己只是个一穷二白的糟老头,又断了双手,为人师表却连给徒弟做示范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有人因为一二恩惠愿意拜自己为师,与自己奉养。

“好,好,好徒弟!老天带我不薄啊。”说着又不禁潸然泪下,与以前那个徒弟相比更显得星楼难能可贵起来。想着自己一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从名利加身,到一无所有,再到如今峰回路转,趁着还未行将就木可以将积香居衣钵传下,也算对得起杨家列祖列宗了。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之前是为了感恩,现在却是为了确立师徒名分了。虽形式简单,但在场的都不是那种在意场面的人。就算再隆重,遇上不知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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