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琴的武功名字叫做涅槃,练这门武功需要在年幼骨骼尚未定型的时候经历一次七七四十九天的经脉重塑,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鸾花教每届都有不少孩子被逼迫着练这门武功,但真正经脉重塑成功的近百年来也只有卫琴一人。不过说是成功,其实卫琴只成功了一半。因为在他快要成功的第四十九天,他母亲却又不想他练成这种恐怖的武功,强行破坏他的功法,导致他之后每隔三个月都要重新经历一次经脉重塑,一次大概十二个时辰,这段时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这个秘密只有阿鸾知道,但阿鸾把它告诉了卫琴的敌人,所以这就成了他致命的弱点。

陆修远和宁舒月利用阿鸾提供的线索攻入鸾花教。大军压境,鸾花教内血流成河。

卫琴在密室的门被破开的时候利用身上最后一点功力逃出密室。只是他不知道外面的宫殿上已经布下了重重杀机。

空旷的广场,卫琴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他穿着绯红的深衣,脸色苍白地几乎透明,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滑落,但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步伐缓慢却依旧姿态翩然。

他看到了台阶之上的陆修远,四周涌出密密麻麻的□□手,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他没有再走一步,立在广场中央遥遥冲台阶上那人一笑,依旧风情别致。

陆修远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他抬起一只手,挥下,又是一次箭如雨下。

卫琴依旧取出骨刺,挡开最先到达的那支箭,然后是第二支,第三只,然后再避无可避。他的左腿中了一箭,然后是左臂,肩膀,右腿,腹部,胸口。从不离身的骨刺从他手上脱落,终于再支撑不住,他单膝跪地,然后身体倾斜,倒地。但还是怕他死的不够绝似的,那些箭雨不停地往他身上射。卫琴伸手挡住脸,脸被射穿就真的太难看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挡住,不知道哪个人水平那么高,一箭穿过他的手掌刺进他的眉心。箭雨终于停了,他费劲地把眉心那根箭□□,只是他全身现在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被射成刺猬真是太难看了!

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他想。

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似乎有些耳熟。

“哥哥!哥哥!……”

哦,是阿鸾……

广场中央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染,阿鸾雪白的裙子被染的血迹斑斑。她跪在卫琴身前,根本无法相信这个被扎的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家伙会是她风华绝代的哥哥!她无措地看着他,想伸手抱抱他,但那密密麻麻的箭支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哥哥……”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神魂,颤抖的小手哆哆嗦嗦地去触碰他已经失去血色的脸颊。他那双无时无刻不在勾人心魂的眼睛此刻已经失去了色彩,眉心那个狰狞的伤口流淌出来的血迹已经变冷。

“哥哥,哥哥……”细微哽咽的啜泣,仿佛囚笼里的幼兽,绝望地呜咽。

卫琴扯了扯嘴角,试图勾起一个笑容,但脸部的肌肉已经僵硬,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然后再没有力气支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哥哥,哥哥!哥哥!啊——哥哥!哥哥!……”她把卫琴失去生气的脑袋抱在怀里,一声又一声绝望地哭喊。

日落黄昏,正是逢魔时刻,晕红的霞光染的广场肃穆又悲凉。

“阿鸾,我们给他收尸吧。”宁舒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们身旁。

阿鸾恍若未闻,她亲了亲卫琴已经冰凉的额头,“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哥哥,你答应要给阿鸾做一张凤尾琴的,你是不是又要耍赖了?”

“哥哥,你是不是不会陪我去挖桃花树下的女儿红了?”

“哥哥……你是不是,生阿鸾的气了?”

“阿鸾!”宁舒月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去拽阿鸾。

阿鸾一把拍开她的手,抬起一双赤红的眸子恶鬼似的瞪着她,“滚开!是你们让我害死了哥哥!滚!”

宁舒月从没见过这个一向乖巧可爱的女孩这幅声嘶力竭的模样,一下子愣住了。她上前两步想去触碰阿鸾,阿鸾却一把捡起地上卫琴的骨刺狠狠刺向她。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她扎中了胸口。

“舒月!”陆修远赶过来一个手刃击晕阿鸾,抱起宁舒月就走。

“卡!好了,过!”刘导一句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戏要是再来一次就实在劳心费神,刚刚的气氛压抑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谢颐年从地上爬起来,躺尸躺了这么久他都浑身僵硬了。看见现在还眼眶红红的,情绪还没缓过来的林小小,他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小,你演的真好!”

林小小被他夸奖,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嗯,谢哥哥也演得很好。”

林衣衣也过来给林小小竖了个大拇指,“我还以为这场戏要好几遍才能过,这次都是小小的功劳!”

林小小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笑,戏里带出来的情绪倒是缓过来了。

林衣衣又转头对谢颐年笑道:“颐年,恭喜杀青,你现在是要先回去吗?”

谢颐年点点头,“嗯,忙了那么久,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等我们杀青宴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回来!”

谢颐年一笑,“当然。”

因为确定谢颐年会回来参加杀青宴,所以他走之前刘导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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