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院规规矩矩,就像安宁破这个人一样,严谨、忠诚,没有一丝杂质。

“药换过来了?”苍敔流用两指夹住一片连翘叶,嗅了嗅,植物清苦的淡香令人愉悦。

裴欢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恭敬的递过来:“属下已经将药交换了,这是他们准备的。”

苍敔流捏着药包并未打开,垂着眼睫挑眉问道:“他们准备的是什么。”

裴欢:“长生。”

苍敔流轻笑出来,按了按唇角,遏制不住要上翘的笑意:“长生?我看是短命吧。”

这东西若是喝进去,安宁破就是只吞下一滴,他也没命去长生了。

王座上的人真是疯了,用一个郡主去杀一个能庇佑时国几十年的将军。

“若是他知晓了,神情定是最好看的时候。”苍敔流将药包举起,抬起下颚对准月光,仿佛要透过这药包去看什么似的,神色极为愉悦温柔。

然而安宁破并不知晓这一切,他推开房门,新娘正端庄的坐在床沿,红色的盖头将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看见烛光下白皙的手指正紧张的搅动。

安宁破神情冷淡,一丝也欠奉,那些喜娘一个也没能进来说些吉祥话,他上前随意的将红色的流苏盖头掀起来,抿着嘴唇坐在了圆桌旁,一语不发的看着这个相貌柔媚的女子。

这个女人以后将会是他的夫人。

安宁破看着桌上的合欢酒,压住想要将这里掀翻的怒火,表情有些冷。

“夫君……”女子娇柔的声音带着些忐忑的娇羞,她姿态袅袅的站起身,将空着的两个就被斟满。

安宁破看着那双白皙的手有些颤抖,黑色的冷凝的瞳孔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怀柔郡主因为他厚重的气势而有些面色苍白,但是依旧强撑着将手中的酒递过去。

安宁破看着她可怜的表情,在她几乎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将那杯酒接了过来。

饮下。

安宁破刚咽下那杯酒,将军府中的鸣哨声忽然尖锐的响起。

他神色一凛,摔下酒杯掀袍快步走了出去,冷凝的气压在他周身急速的环绕,几乎令人发颤。

苍敔流颇为好心情的藏在暗处,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正挥刀解决黑衣蒙面人的安宁破。

安宁破挥刀如雷崩,气势不可抵挡,这些个小杂鱼被他拿下按照以往来说不在话下,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

安宁破气息有些不稳,他喘着气,身子逐渐要软下去,一股燥热直往他下|身冲去。

苍敔流咧嘴笑起来,眸光仿佛伺机而动的野兽一般凶狠,他看着安宁破发红的面容和挥刀时发力的腰背随着动作而紧绷或者扭动。

三年没沾荤腥,我可是等着今天呢。

苍敔流舔着嘴角露出迫不及待的笑容。

安宁破撑着气力将最后一个人砍倒在地,他软身靠在墙角大口的喘息,英气的面孔此时正通红,汗水将鬓角浸湿,那姿态性感得令苍敔流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他撕烂。

他的确冲了过去。

苍敔流皱眉,面容却带着关怀得急切:“安宁破,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安宁破咬牙拼命的压制自己体内不断升腾的火焰,他闭着眼最终时不时喘气。

苍敔流走过去蹲下|身看他,声音温柔而担忧,似乎是想将人扶起来,但最终似乎怕这个人误会,并没有去碰触安宁破:“你受伤了?”

安宁破压着欲|火扶着墙壁站起来,他勉力还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他绝不会相信这个人。

但是他此时脑袋仿佛被浆糊搅乱了一般,热的想撕碎身上的衣服好去做些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再蠢的人也知道自己中了药,更何况是安宁破?

安宁破撑着站起身,他勉力还有理智,压住喉间的干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

——赶在大婚之日,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在这时国恐怕只有一个人。

安宁破心中清楚这一点,他有些无力的闭着眼,愈发克制不住的yù_wàng令他无暇顾及。

苍敔流勾着嘴角看着这个小猫满面□□无力喘气的样子,按了下嘴角,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人,声音充满了关切的温柔:“你这样不行,跟我走。”

说着强硬的将人搂住,安宁破身高八尺却依旧比苍敔流矮了一分,此时被这人搂住,软绵绵的靠在他肩膀上,令苍敔流愉悦起来。

一夜醉是什么东西没有比苍敔流更了解的人了,这qín_shòu为了今天可是好一番布置,此时看着怀里的人竟然还有两分理智,心里一乐。

有理智更好,我可不喜欢玩儿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安宁破只觉着自己热得仿佛要烧起来,身边贴这个温温凉凉的东西简直让他恨不得扑过去撕了妨碍他的衣物,但是他拼力压下了这股冲动,他还清楚的记得这家伙可是苍敔流。

这么一想便有些忐忑甚至是想要赶紧逃避躲藏起来,此时的自己情况他相当清楚,若是真的被这个人带走……

安宁破心中一抖,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人的肩膀:“冷、冷水……”

苍敔流眯着的眼在夜色中发出饿狼似的幽光,他笑起来,温和的拍了拍安宁破的背,似乎是安慰他,这声音灌在安宁破的耳边,令怀里的人不禁抖了起来。

“好,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苍敔流将唇角凑近这人的耳畔,热气拂在他耳边,带着这世间最软的宠溺,“不要怕,我带你去冲冷水。今夜,你要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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