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宁抬头望向了冷忆晗的背影,心中默想:今后的每日,我都会与师父在一起。但总是像这样不说话,那怎么行?”

暗暗下定了决心后,便见赵雪宁小跑到冷忆晗的身侧,笑道:“师父,今天的雪下得好大啊!”

“嗯。”冷忆晗轻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赵雪宁见状,顿时化作了冰雕,将笑容僵在了脸上。

倘若不是此时无风,倘若不是赵雪宁正站在冷忆晗的身侧,估计这一声“嗯”,她都是听不见的。

“……” 赵雪宁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想到未来自己每日都会跟这位冰块师父生活在一起,她便不禁暗暗叫苦起来:唉,若师父是清舒姐姐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这时。

“到了。”冷忆晗冷冷的声音突然传入了赵雪宁的耳中。

赵雪宁闻声,抬头望去,一时竟看傻了眼。

只见前面不再是冰天雪地,反而是一片春暖花开之象。

“别有洞天。”这便是赵雪宁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汇了。

读出了赵雪宁眼中的难以置信,冷忆晗不慌不忙地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淡道:“此处因位于地热之地,所以常年四季如春,故称作暖阁。”

“原来如此。”赵雪宁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走进了暖阁。

虽被称为暖阁,但里里外外却只是由一间屋子组成。屋内装饰朴素,两侧各安置了一张床。除了正中间还有一个简单的木质茶桌外,再无其他。

“这…这里就是暖阁?”赵雪宁呆呆地望着屋内的陈列,心中的讶然却是丝毫不少于刚看到暖阁的时候。

冷忆晗在旁静静地瞧着赵雪宁的神色变化。待对上了赵雪宁疑惑不解的目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不会吧!”赵雪宁仍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她跑到了冷忆晗的面前,抬头问道:“师父,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你还想要些什么?”冷忆晗瞥了一眼赵雪宁,接着便将自己的披风放到了床上。

“师父,我们以后除了练功外,还有别的事可做吗?”赵雪宁跟着冷忆晗走到了床边,望着正铺床的冷忆晗,小声问道。

“此处就是练功的地方,你还想要做什么?”冷忆晗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那以后我们怎么吃饭呢?”

“每日的饭食自会有弟子按时送到,你无须担心。”

“那师父,难道你要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不再回荣雪宫了吗?”

“你就在这里练功,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回荣雪宫。而我,我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待我教完你武功后,我便回到荣雪宫去处理事务,然后再回来。”

“师父……”

察觉到赵雪宁还有疑问,冷忆晗所幸便转过头来,接着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暖阁因地处天地灵气会聚之地,且人烟稀少,乃是最适合修炼复杂的上乘武功之所。倘若在此练功,精神会比之平日更加集中。且人一旦达到了心无旁骛之境,练起功来才会事半功倍。”

“原来暖阁竟是这样一个好地方!”听完了冷忆晗的一番解释,赵雪宁终于松了口气。

“师父,‘沧浪剑法’是不是很难学啊?”赵雪宁一边解着身上的披风,一边问道。

“难与不难,全凭个人。”待完成了自己这边,便见冷忆晗随即去了另一侧,开始帮赵雪宁整理床铺。

“那师父,你已经练成了几剑了?还有,其他师叔伯,师姐妹都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已经练成了十四剑,至于其他人,我也不甚清楚。只知晓除了我以外,本派便只有淸舒师姐和风茹师姐练成了十剑。”

“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沧浪剑法’竟是如此难学,赵雪宁的心顿时萌生了几分怯意。

冷忆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随后便将‘沧浪剑法’的基本口诀,剑式剑招,一一讲给了赵雪宁听。之后用过了晚饭,二人便各自上床休息了。

夜里一片肃静。屋子里唯有凭借着窗外点点洒落的月光,才能大致瞧得见室内的桌椅摆设。

赵雪宁因初次来到暖阁,且首次与他人同房而眠,自是很难睡得着的。另外,由于她的心里仍是对冷忆晗存着畏惧,生怕吵醒了她。无奈,她只能选择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不敢像是在自己房里那般肆无忌惮地翻来覆去。

就这样,赵雪宁僵着身子,持续了一个时辰。

因久处于一种姿势,她不禁开始感到疲乏起来。侧耳听了听对面,沉寂无声。赵雪宁这才暗松了口气,小心地挪动着身体,用着最轻的力量翻过了身子。

待将身子翻过,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修长的白色背影。墨色的长发略显散乱地铺洒在床边,床上之人犹如石像般,毫无声息,一动不动。皓白月光轻柔地照映在她那窈窕曲线上,朦胧之中,更添神秘之感。

赵雪宁默默地注视着冷忆晗,心中暗想:师父不愧是荣雪宫百年难遇的奇才,年纪轻轻,不单练成了‘沧浪剑法’里的十四剑,而且还接任了掌门之位。倘若我有师父一半的能力,那我也就知足了……

翌日,师徒俩用完早饭后,便一起来到了暖阁外,准备练功。

经过昨晚冷忆晗的说明,赵雪宁已然了解了‘沧浪剑法’里的大部分精髓。此剑法招式轻柔飘逸,出剑讲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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