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折梅一口酒,仙人也为凡尘留。说得便是这折梅山庄的酒之美,藏数之大。

一个月前折梅山庄的庄主温鲲为大儿子庆生辰,从酒窖中拿了许多绝世美酒,请了自己的诸多好友,这其中自然有林满风。

那如果像林满风这样的人到了折梅山庄会发生什么事呢?

自然是喝得不省人事了。

可林满风偏偏还省些人事,他还能走,虽然走得跌跌撞撞。

可这脚上还走得,眼睛却花了。

他到了门前,推了门,昏昏沉沉地脱了鞋子倒在床上,正心满意足地回味着美酒时,突然感觉被褥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酒瞬间就醒了四分,当他看清楚被褥里的是谁时,他的酒就全醒了。

一个只穿着袭衣的男子正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

眉上一点朱砂痣,不是折梅山庄的小公子温酒又是谁?

世人皆道温酒总是和颜悦色,以笑示人,今日他竟有幸看到温酒如此生气,他是不是该拿出去炫耀一番?

可林满风最怕他还来不及炫耀就被这位小公子暴打一顿。他知道温酒的洁癖很重,生平最大忌讳就是别人碰到他的床。

有人碰到自己忌讳的时候自然是很生气的,比如若有人在林满风喝酒的时候将他的酒杯扔出去,他肯定在酒杯落地之前就已经给了那人一拳了。

所以林满风在温酒给自己一拳前就已经溜了出去。

而这一个月来,只要温酒在的场合,林满风就决不会出现。可林满风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温酒竟还记得这个仇。

林满风叹了口气,准备从窗子跃到房间里去。

可当他刚落地,就又想逃了。因为他发现温酒正施施然坐在屋子里。

林满风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温公子,你的眼睛竟这样厉害?连我住在什么地方都看得出?”

温酒轻笑,手一摊,一块小小木牌躺在手上。

“入住雨歇客栈的客人都会领到这么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自己的房号,林公子自己把它掉在了房顶上,难道不就是想请温某来坐坐?”

林满风哭笑不得,心一横,闭着眼说:”好吧!既然你还是气不过我上了你的床,那么今日我便让你打个痛快!”

他话音刚落便只感觉一阵风吹来,他睁开一只眼,看见一柄折扇正抵着他的喉咙。

折扇不可怕,可怕的是折扇中还赫然隐藏着一柄短剑。

林满风一愣,他不会是要自己的命吧....

就在此时,温酒却又笑了,他将折扇收了起来,说:“林公子莫要怕,温某只是和林公子开个小小玩笑。”

“这是玩笑?”林满风耸耸肩。

温酒道:“和温某今日前来求林公子的事情相比,这自然是个玩笑。。”

林满风连忙摆手,说:“能劳烦折梅山庄的小公子来求我的事情,一定是件大事,林某还是不要答应得好,毕竟林某并没多大本事。”

温酒又笑了,说:“林公子太会说笑,江湖上谁不知‘袖满风’轻功了得,又有一双有如神造的手?况且林满风是这江湖上的最爱管闲事的人这个说法林公子自己怕也是反驳不得吧。”

林满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说:“其实那些闲事都与我自己有关,所以都算不得闲事,我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这件事情,也确实与林公子有关。”

“哦?”

温酒从怀中取了一个锦囊交予林满风,那锦囊上绣着一个秀气的“风”字。

林满风看了那个锦囊忽然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说:“这个锦囊怎么会在你这里,要是那只母老虎知道我把锦囊弄丢了,下次见到我时她非砍下我的手不可。”

“要是绣翠坊的坊主听到你这么说她,估计也会砍下你这双手来。”

林满风耸耸肩,说:“说说吧,这锦囊怎么会在你这里,和你求我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温酒收起了他的温和笑容,严肃地说:“林公子不会不知道折梅山庄每年都会进贡好酒到宫里去吧。”

“这个我知道,你们山庄的酒我都喝过,唯独这贡酒,温老儿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林满风有些抱怨地说。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家兄生辰那日,其中的几坛贡酒却被人掉了包。而在放置贡酒的地方我们捡到了这个锦囊。”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掉的包?”

“这锦囊绝对是出自绣翠坊坊主之手,也绝对是她绣给你的,而且谁人不知林满风爱酒如痴,所以看起来这件事情应该就是你做的。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贡酒被掉包的时候,你却在我的房内。”

林满风想起那个晚上,不由得又有些不好意思。

温酒接着说:“所以那贡酒,绝不是你掉的包!”

林满风说:“看来是有人想要栽赃于我。”

温酒定定地看着林满风,说:“不错。所以这件事情也并不是闲事,也是你的事情。况且你与家父本身就是好友,这贡酒失踪,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家父肯定是逃不了责任的。温某这才斗胆来请林公子帮我们查出此事的真相,追回那几坛贡酒!”

林满风抱着手臂,说:“温老儿怎么样我可不关心,但我林满风生平最讨厌别人误会我。所以看来这件事情我不得不管了。”

温酒又笑了起来,说:“那林公子这便收拾东西与温某回庄罢。”

“这么晚还要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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