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时看着满满一车刺槐, 感叹道:“这么多木头,一定能烧出好多木炭,过年钱不用愁了都。”

张二叔哈哈笑道:“还成吧,就看今年够不够冷,木炭价格高不高了,要是价钱能上到两块钱一斤,那就能赚不少。不过论赚钱还是你家阿择比较在行,你看你们家都用上电饭煲和洗衣机了。”

阮惜时谦虚道:“陆择哥也只是运气比较好,不如你们稳定。”

张二叔推起木车往另一面山坡走,那个山坡有很多窑子,烧砖头和烧炭的都有。

远远地只听到张二叔说:“到时候天冷了,时仔你可以找二叔拿点炭取暖啊。”

阮惜时看着张二叔父子俩远去,应了一声好。

等人走远了,阮惜时和陆择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陆择不是很明白阮惜时和张二叔的对话内容,这会一边走一边问道:“张二叔他砍那么多木头回家当柴烧吗?”

阮惜时解释道:“那些生木都是拿去烧窑的,就是把它们整整齐齐地码进窑子里,封闭起来,然后在窑子里生火,让烟碳化木头,一段时间后打开窑子,木头就会变成一根根木炭,冬天的时候用来取暖。附近几条村每年秋天都会有人烧窑制炭,村里没有制暖设备,就只能靠烤火来取暖,即使是镇上也很少有人家里用得起电热器,木炭会非常好卖。”

陆择:“我们家到时候也要烧炭取暖吗?”

阮惜时说:“应该要的吧,就看今年冷不冷了。”

陆择异想天开道:“那我们要不要也砍些木头来烧炭,这样冬天的时候我们就不用买别人的了。”

阮惜时笑了起来:“烧窑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我们还得找个风向好的土坡,然后挖两个窑洞,窑洞的规格有严格的要求,不然就烧不成木炭,很费力气和时间。烧火也有讲究,火烧久了烧大了,木头会变成灰,烧短了火小了,木头就变不了炭。我没有学过烧窑,烧窑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学会的,张二叔他们家是世代传承的手艺,祖祖辈辈改良了好多次的方法,偶尔有一两年都会失败。窑子烧失败了,那一年就白忙活了。”

陆择苦恼道:“那就是说我们只能从别人那里买咯?”

阮惜时莞尔:“木炭也不是很贵啦,便宜的时候几毛钱一斤,贵的时候也才两三块钱,一斤炭能烧一个晚上呢,我们这里冬天不会冷太久的,最多就冷两个月,也才花几十块钱百来块钱。”

他们说话间已经回到家门口,陆择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那还是烧不起,以后天冷了我们还是早点上床吧,让我来给你取暖,保证比烤火强。”

阮惜时红着脸睨了他一下,然后也笑了起来。

刚摘回家的柿子还很新鲜,虽然表面已经黄了,但不能直接吃,果r_ou_是涩的,而且还含有单宁酸,会对肠胃不好,一般来说要晒过或者催熟才能吃,一天也只能吃一两个那样,吃多了会胃痛。

陆择看阮惜时在洗柿子,以为可以吃了,拿了水果刀削皮就想直接吃,幸好被阮惜时看到及时阻止了。陆择对此很不解,他以前看到水果店卖的柿子都是可以直接吃的。

阮惜时见他心急的样子,无奈道:“这些柿子没有完全熟透,直接吃对胃不好,需要加工过才能吃。”

削了皮的柿子r_ou_黄橙橙的,上面很快就浮起一层细细的沙,这是柿子的糖分,只是这会柿子还没完全成熟,即使有糖沙,吃起来也只是短暂地甜一会儿,过后就会发现舌头像打结一样麻,所以还是要加工过。

所谓加工,就是把柿子削皮放到阳光下晒,晒两天就收回来放到锅里蒸热,然后接着晒,反复几次,晒到表面变成硬硬的褐色,又不至于整个都硬化的程度就能吃了。

或者直接带皮放到阳光底下晒,晒到果r_ou_变软,就可以直接掰开吃里面的果r_ou_了。

还有一种做法就是把柿子和生石灰一起放到罐子里,加入水让石灰发热,把柿子催熟,过几天就能捞出来削皮吃,这种柿子和生吃的口干差不多,果r_ou_还是脆的,但是比刚摘下来的要甜,没有了涩味。

阮惜时跟陆择解释完,就拿起水果刀把洗干净的柿子削皮,他打算每一样都做一些给陆择尝一尝。

陆择见阮惜时专心地削皮,自己也搬了板凳过来跟阮惜时一起削柿子皮,秋日午后的太阳懒洋洋地斜照在院子里,温度适宜,不会让人觉得热,反而还有点舒服。

削好的柿子放在簸箕上,阮惜时把它们放到围墙上晒,剩下带皮的柿子,他分一部分直接拿去晒,一部分准备用石灰水泡熟。

阮惜时晒好柿子后准备出门,他想了想村里谁家最近在起房子的,去借一两块生石灰回来,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他出门时还用袋子装了十几个柿子。

陆择本来也想跟着去,但阮惜时觉得只是去借几块石灰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就让他留在家里,为了怕他觉得无聊,还给了他一个看似重要其实并不必要的任务——给柿子翻身。陆择不知道晒柿子的过程,见阮惜时这么严肃的样子,就信以为真了,每隔一段时间就爬上围墙给柿子翻身。

柿子被太阳一晒,糖分都出来了,还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加上柿子本身的颜色就很诱人,好几次陆择都忍不住想尝一尝,但他想起阮惜时说的话,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就打消了偷吃的念头。

阮惜时很快就带着几块石灰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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