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底部的墙上有着几个鲜红的大字:为人民服务。**。左右两侧都是楼道,楼道里面似乎有不少的办公室。他带着我去到了电梯间,他说:“这一侧的电梯是直通省政府省长和副省长们的办公室的,其它部门的人得坐那一侧的电梯。”

我大为感慨,“德茂,你们这地方搞得太森严了,一般人哪里进得来?”

他笑道:“一般老百姓是很难进来的,他们有事情的话就在门岗外边的信访办去。如果是下面的官员到这里来办事的话一般会先通报给他要去的某个处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地方毕竟是一个省的首脑机关,安全上的问题必须要考虑,而且如果不这样管理的话里面的人根本就无法办公了,全省上亿的人,即使只有几百人涌入到这里面也受不了啊。”

我说:“刚才我看到这办公楼大厅里面那为人民服务几个字的时候就觉得好笑,你们这样远离群众,怎么能够为人民服务呢?人民的政府就应该随时与人民保持紧密的联系,而不是把他们拒之门外。我听说有的省份就已经把政府办公大楼的围墙拆掉了,这才对嘛。”

“每个地方的情况不一样。我们江南省地处内陆地区,经济落后,再加上最近几年改制后出现了很多的社会矛盾,所以到省政府来上访的群众很多,这样管理也是出于一种无奈的举措。”他说,随即笑着来看了我一眼,又道:“不过冯笑,我知道黄省长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哦?你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件事情?”我诧异地问,心里本以为他要说我幼稚或者愤青的,因为我刚才的话确实是出于口无遮拦才说出来的,因为他是我同学,而且我又不在这里上班,所以才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

“因为你刚才说的话语黄省长曾经讲过的差不多是一模一样。冯笑,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来接替我当他的秘书的。一是他喜欢你,二是我今后也就有了一个渠道可以随时了解到上面的动向了。”他说。

我摇头道:“我干不下来你这份工作。真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哎!”他叹息了一声。

我顿时笑了起来,“德茂,至于吗?你上次不是还说很羡慕我的吗?你看我现在,多自由、多愉快啊。”

“你呀”他依然在叹息。

电梯在第六层停下了,他笑着对我说:“请。”

我急忙地道:“别。我可不是你的省长。”

这一刻,我的心里才猛然地升起一种敬畏之心来。中国的老百姓从骨子里对官有着一种敬畏,而这种敬畏说到底还是对权力的崇拜。这样的敬畏之心大多数国人都有,是通过文化遗传下来的东西。我也当然不能例外。

这一层楼很静,静得让人感到有一种威压。我低声地问:“省长也在这一层楼?”

他摇头,“省长在楼上。这层楼是黄省长和另外两位副省长办公的地方。”

我走路的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随即,他带我去到了一间办公室,“请坐。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看见那道门没有?隔壁的就是黄省长的办公室。”

我这才发现在他这间足有二十来个平方的办公室的一壁墙处竟然真的有一道门。于是我问道:“如果有人要找黄省长的话是不是必须从你这里进去?”

他说:“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也不一定。黄省长那边也有门的。”

我又问:“今天他不在?”

他点头,“在省长那里开会呢。”

我诧异地道:“你不去参加?”

他笑着说:“那是他们私下商量工作,我去干什么?”

我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自嘲道:“得,我到了你这地方就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什么都不懂。”

他也笑,“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也一样,不过很快就适应了。黄省长这个人很随和,开始的时候不会轻易批评人,他给了我一段时间的适应过程。关键的是要靠自己去悟,比如领导喜欢喝什么茶,与人谈话的时候需不需要我在场,吩咐的事情应该去落实多少,等等,反正就是要动脑筋慢慢去体会。”

我顿时对他佩服万分,“我说嘛,这样的工作我根本就适应不下来。德茂,你真厉害,这下我可是真的佩服你啦。”

他笑道:“你呀,如果真的愿意做的话肯定比我做得好。”

我即刻正色地道:“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要做好某项工作必须有几个前提,一是要感兴趣,二是要有信心,三是你说的要有悟性。我都不具备。”

他指着我笑,“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这家伙,胸无大志,整天就喜欢你的妇产科!”

我们俩开玩笑是开习惯了的,所以我也没有觉得他的话是在讽刺或者恶意地取笑我。不过他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德茂,上次你说丁香怀孕了,最近她的情况好吗?”

“还好吧。”他说。

我看着他,“你家伙,没有告诉我老实话吧?究竟有什么问题?你快告诉我,我是专科医生,可以替她诊断、诊断,或许还能够提出我的一些有用的建议呢。孩子可是大事情,忽视不得啊。”

他说:“真的没有什么,就是偶尔出现了头痛。医生看了说可能是孕高症早期的症状,吩咐尽量低盐饮食,然后定期去医院检查。其它的就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过冯笑,既然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么你告诉我她最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事情吧。”

我顿时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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