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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住小黄毛的脖子,咔开它的喉咙,伸着两根手指就想从它嘴里掏东西。

小黄毛剧烈挣扎的呜咽一声,扭动身子想把秦书甩出去。

楼策垂眸,神色不明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突然转身拂袖而去:“今日便到此吧,改日再来拜访。”

三人走后,那小黄毛抖掉身上的尘土,萎靡着脑袋挪过来趴在陆茗的脚下,拿毛茸茸的脸蹭了蹭她的靴子,委屈的哼哼。

张无鸣盯着一人一狗看了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问:“咱们的丞相是不是丰神俊朗,俏得很?”

陆茗捋了捋狗毛没反应过来:“啊?好像是!”

“别招惹他。”

陆茗:“……”

张太傅面圣回来已经是伴晚,张无鸣将白天的事粗略和他讲了一遍,老人家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陆茗,挥退她:“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兄台说点事。”

陆茗估摸着两父子要说些关于朝中机密的悄悄话,她一个外人在不方便,于是秉着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人生信条麻利的滚了。

入夜,陆茗去隔壁跟小灵阁士借了一床棉被。

小灵阁士粉嫩的指尖一顿,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子,从镜中看她:“你自己不是有一床棉被了吗?怎的又来找我要?”

陆茗啊戚了几声,擦了擦有些桃红的眼角,瓮声瓮气道:“唉,这两天偶感风寒,身上冷得很,你便借我一床嘛,等我领了俸禄给你买一支碧玉簪子好不好啊?”

“去去去,谁稀罕你的簪子。”

小灵起身打开柜子,从里边抱出一套浅绿色的棉被放进陆茗怀里,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病好了记得给我还回来!”

“好嘞。”陆茗满脸堆笑,对小灵谢了又谢,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把门窗关紧,略一思索,用借来的棉被卷成团放在枕头下,从桌上拿起剪刀,一咬牙,剪下自己长及腰尾的长发铺在枕头上,伪装成有人睡觉的样子。

做好这些,她微笑的拍了拍手,抱着自己的被子爬到床底下铺好,吹灭蜡烛美美的睡了。

月上柳稍头,灰鼠从茅房的屋顶上飞镩而过,被守株待兔的黑猫一爪拍扁,呜呼一声断了气。

黑猫叼着死耗子满足的溜走。

一条黑影躲过巡逻的宫廷守卫,轻巧落于屋檐上,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挪动脚步,蹲在陆茗房间的屋顶上,揭开几片瓦,乌黑的眼珠子向下张望。

他抓住横梁,纵身一跃,落于地板上。

轻声拔出寒气逼人的的薄剑,黑衣人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杀意,他漫不经心的踱到床边,眯起毒蝎似的眼,借着昏暗的光线,举起剑锋,一挥而下。

只听“叮”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阻止了他。

张无鸣一袭长衫,衣袂纷飞,背月而立,手中握着一把软剑指着黑衣人凉声道:“家父今日所言果然不出所料。”

黑衣人俨然没料到自己如此精密的刺杀居然被人发现,沉吟一声,废话也懒得说了,只想尽快逃跑。

张无鸣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在他抬脚的一刹那,已经扑过去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见招拆招,剑锋碰撞之间发出清脆刺耳的呛呛呛。

屋里的檀木椅被踢翻倒在地上,花梨木桌被劈成两截直接裂开,屏风被划开几道长长的口子歪在一旁。

如此恶劣的睡眠环境,陆茗自然是被吵醒了。

她睁开眼,平躺在床底下,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吓得心肝乱颤,死活不肯出去。

真是的,人家习武之人打架打的正嗨,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逞英雄跑出去给人当活靶子,再说了,那黑衣人貌似还没发现她睡在床底下,她这样贸然跑出去铁定会使张无鸣自乱阵脚……

简单点讲就是她怕死。

但,毕竟张无鸣的主业是写话本,习武只是副业,自然是比不过专职的杀手和刺客,没多久便败下阵来,手中的剑被黑衣人挑飞。

飞出去的剑捅破窗纸,直直划过半夜起来上茅房的壮汉阁士大叔脸侧,啾的一声整根没入柳树杆中。

壮汉大叔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有些生疼,忍不住用带茧的手抹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指黏湿湿的沾了好些猩红的液体。

更可恶的是那液体竟然是从他脸上的伤口中流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破了相的壮汉大叔十分悲戚,苦着脸气定丹田的吼了一句:“有……刺客!”

这哀鸣响亮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传十,十传百,惊动了整个党/中央。

皇宫里乱做一团,到处都有巡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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