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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落难少年(完)

“凡尘,凡尘?过来搭把手...”正在准备渔网的牟钟,叫着愣神的凡尘

“嗯”凡尘缓了缓神,连忙上前去帮牟钟,洒下渔网。

除夕夜,凡尘显得很开心,他把所有的恨意,全部压制下去,去过这个独特的除夕夜,在给两位老人磕头之后,三人围绕着桌子,吃着近日准备山珍野味,显得其乐融融。

然而,两位老人,却能看出隐藏在凡尘眉目中,那么一抹伤心,他们明白,显得很开心的凡尘,是不想给他们带来低落的情绪,所以才会如此,两位老人心有所感的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看懂了他们所想的,不由各自叹了口气,对于此,他们也不点破,毕竟在这个日子里,要陪凡尘开开心心度过这独特的一天。

饭后,凡尘扶着二老,回到屋中,随后来到自己的茅庐前,跳到屋顶,眺望着远方的星辰“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在那边可好,今天除夕,希望你们开开心心的,你们不要记挂凡尘,凡尘会好好的活下去,为你们报仇,云大哥,去年的除夕,你教会凡尘一套军体拳,凡尘好像打给你看,云大哥,你在何处,凡尘好想你...”

想罢,凡尘跳下茅庐,走向林旁,对着一棵树,练起李云交给他哪套军体拳,拳风霍霍,打得树木震动不已,一团团的白雪被震荡落下。

远处的茅庐,二老并没有入睡,老者看向林边的凡尘,虽然看不清,但却隐约可以听见“尘儿这孩子,在离开我们这里,没人给他疏导,仇恨会越见积深,进而会产生心魔,如果任由他离开,不知是对是错,要是让尘儿在这里继续待上两年,加以疏导,就算他寻仇不果,也不会产生心魔”牟钟担忧的说道

坐在床头的牟氏回应道:“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凡尘留在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这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如果不是有万草经,想来已你那套刀法,在他练成之日,就已经是他离开之时了”

“可是,尘儿这孩子,如果走上一条不归路,该怎么办?虽说他与你我毫无血脉关系,但我是真喜欢这孩子,这孩子果敢,刚强,坚毅有一颗无谓之心,虽说有时或许会略显急躁,但他才多大年纪,这个弊端却随着年龄增长,可以完全忽略”牟钟想了想说道

牟氏看着牟钟,笑了笑说道“你也说了这孩子有一颗无畏之心,然而,你看的只是表面的东西,可你知道在最初认凡尘为孙儿时,我看到的是什么吗?”

“哦?你看到的是什么?我知道你观的是人心,不然你也不会在大皇子没有登基之时,就劝我隐退,如果当时继续在朝廷,确实难善其身!”牟钟说道

“我看到的是一颗玲珑般的赤子之心,赤子心或许很多人年少时都会有,但,老头子,你要知道,尘儿初临巨变,家中之人全部惨死,但他却又能有如此干净透彻的眼神,人逢巨变最容易看清本性,这就是本性,本性是不会变的,哪怕他最后因仇而生魔,最终也会破茧成蝶。”牟氏顿了顿

随后紧接着有说道“一个人或许会因为种种因素改变性格,但本性是不会变的,如果他是一条冷血的蛇,你给予他再多,他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在你不经意间反咬你一口,就如大皇子”牟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气喘。

牟钟走到桌前,端起桌前的药碗,走到床前,抚了抚牟氏的后背,喂着她喝了一口药,随后说道“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孙儿,他会度过那道那关的,只要心魔产生,他却不死于非命,日后海阔凭龙跃,天高任鹰飞,只是...”

“只是还是不舍么?哈哈哈,老头子,这可不是当年的你,当年你送走儿子时候,可是很果断的”牟氏打趣的说道

“就是因为,送走过儿子,真不想看着孙儿走!”说道此处二老不由沉默了下来。

“睡吧,一切都会好的”牟钟把药碗放回桌子上,回身扶着牟氏缓缓躺下。

时间飞快剩下的一本草经,也在两个月之后读完,这时已是春期,万物复苏之际,凡尘站在门口,望着二老,眼泪在眼圈打转。

“孙儿...山中野兽纵横,千万小心...”牟钟郑重告诫道

牟氏也是一脸忧伤的说道:“孙儿...如寻不到修仙者,就回到这里,爷爷奶奶等着你...”

凡尘眼中的泪水没有忍住流了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走吧...走吧...唉!”牟钟挥了挥手说道

凡尘仔仔细细看着二老,仿佛要把二老的身影,印在心里,在这朝夕相处的几个月中,从未如此仔细的去看二老,凡尘知道,这一别也许会是永别,凡尘仔仔细细的看看二老,隐现的泪花,慢慢阻隔了视线,二老的身影渐渐模糊。

凡尘甩了甩头转过身去走向谷口,也许天也有所感,细细的小雨,飘落而下,两位苍老的老人,站在雨中默默看着渐渐远去的凡尘,也是他们的孙儿,当年送走自己的儿子,现如今又送走了自己的孙子,虽然不是亲孙儿,但在二老的心中凡尘就是他们的至亲。

谷口凡尘回身望见站在草庐旁的二老,一位佝偻的老妇,一位腰杆永远笔直的老人,他们就那样站在那,遥遥的望着自己,是那么的依依不舍,凡尘真想放下心中的仇恨,与两位孤苦的老人,在谷中度过一生,可母亲惨死,父亲与两位哥哥被陷害战死,更胜似亲哥哥的云大哥生死不明,李府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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