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的宁逾明按回去。

“师尊,我没事……”意识到自家师尊出关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去把也在闭关的焦尾峰主挖出来的宁逾明发现事情有点搞大了,很不好意思。

“不要闹。”昀初剑君严肃地拍拍他的头,“让焦尾峰主给你看看。”

这对师徒间的氛围太奇特,在场的人中,江海完美地假装自己不存在,焦尾峰主气定神闲,唯有纪晓晓偷偷抽了口气。

床边坐着的剑君有着极俊美极冰冷的容颜,羽衣冰冠,白发凝霜,剑气纵横,无疑就是凡人幻想中最接近仙神的形象。

但他皱着眉头担心徒弟时,好似从高高的天上自愿落下,眉宇间都多了几分人间活气。

宁逾明尊敬他却不怕他,师尊从小在严格要求修行之外莫名对他极其宠溺,要星星不给月亮,还好有个靠谱的大师兄,才让他记忆苏醒时不至于发现自己变作鱼肉同门的骄横炮灰。

宁逾明怀疑过他其实是师尊的私生子、白月光之子,或者像话本里说的,是师尊养来炼丹或者夺舍的。因为太爱戴师尊了,所以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能接受,最坏不过是一条命,师尊想要就要。

恢复记忆后他想过自家师尊会不会是南宫某道长,不过性格、样貌、姓名都对不上。姓名转生时由时隙塔筛选,由于魂力强大,他们越修炼会慢慢长得像灵魂本真的模样,也就是塔里的形象。

这么想,师尊也许是拜访过他家的那位客人,如果是为了报恩才对他这么好,倒可以理解了。

尽管他再三推辞,焦尾峰主还是苦笑着表示来都来了就检查检查,她奏响箜篌,声波在宁逾明的道体中回荡反射。

她凝神倾听,表情渐渐变得疑惑而凝重,悦耳的声音吐出两个沉重的字:“魔种。”

昀初真人面色重冻,握住宁逾明的手以灵力贯通细细检查他的灵台经脉,但所谓的“魔种”重新潜伏,了无痕迹,直到焦尾峰主再次拨动琴弦,以同源功法引出它的共鸣,

宁逾明只觉经脉一痛,寒意冒顶,似有利剑直刺似乎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的灵台。他压抑住本能的抵抗,把身心交出,不过一瞬,灭杀完毕的剑意就已撤出。

焦尾峰主急匆匆带着纪晓晓离开了,她要去找那个和宁逾明对战的焦尾峰弟子,看看他有没有问题,并且禀告掌门彻查宗门内魔道踪迹。

留下太苍剑君解释说他被种下一种很阴毒、很难察觉的魔门邪术,这种邪术会控制人的身心,像传染病一样能够在真气交互中进行传播,除了与传染源功法同源并且修为更高的人能够察觉,被传染人自己很难发现。

浮游界过往的数次魔灾皆由此术起。

……宁逾明非常了解这玩意儿,可能比太苍剑君还了解。谁让第一次魔灾就是他的倒霉师侄亲手发起的,他自个儿就是血淋淋的亲历者。

魔种已除,太阿剑君仍紧握着他的手腕,表情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师尊?”他小心唤道。

“若为师今日没有请来焦尾峰主……”

太阿剑君回神,淡淡道,未尽之意不言则明。

“师尊,是我大意。”把闭关中的老师尊惊动,宁逾明已十分羞愧,差点中招,他更是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

昀初剑君摇摇头,魔种之事隐秘,中招的人一般是太优秀以及比较倒霉,不必太过挂怀,只是……

“为何如此心急?”剑君问道:“你的资质是我平生仅见,进境太快,为师担心者唯你是否夯实根基。”

大概潜意识知道自己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十分没底,所以略着急了?

宁逾明惭愧地摸摸鼻子,低头老实听训。

昀初剑君不知为何也半天没说话。

他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覆在他没有束发的头顶发旋,但他再抬头时师尊已看向别处。

“来的路上,为师听你师弟们说了。”剑君道,声线平平,隐隐压抑着感情。

宁逾明有点懵,说什么,他们说什么了!他余光扫到角落里朝他比大拇指的江海,忽然心领神会……

艹他们是不是传播他越级挑战只为吸引师尊目光的流言了!!!不!!!不是这样的!!!师尊不要信!!!

“……傻孩子。”太阿剑君没忍住低声叹道,再抬眼看过来时,眉眼间俱是故作冷淡的温柔:“为师没想到你幼时的事,你记到了现在。……逾明,你还小,不要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

说完,他好似不忍看被委婉拒绝的徒弟的表情,微微别过脸。

宁逾明痴呆地听着…………………………他家师尊根本就是深信不疑被他暗恋了嘛!!!!!

大概他崩溃的目光又被误会成伤心欲绝的凝视之类的,太阿剑君坐不住了,他起身欲离,四下乱瞟,瞟到隐身失败的江海,虎着脸道:“照顾好你师弟。”

便离开了,只是脚步有点凌乱。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江海唱着歌从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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