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给付深倒杯热水。
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有饮水机,倒是有一个热水壶。
夏晴听过不少关于宾馆里热水壶的不好传闻,而这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酒店,犹豫了下,她没有使用那热水壶,而是拿着一个杯子走出房间,打算下楼去找老板娘要被杯热水。
时间掐的刚刚好,夏晴刚一离开,纪恒南就出现在了付深房间门口。
夏晴想着反正马上就回去,所以没有把门关紧。
纪恒南看着那虚掩着的房门,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进去。
感受到了异样气息的付深在床上忽然睁开眼,墨色的眸子异常深邃,透露着精光。
“这么精神?”付深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我还真以为你受了重伤,在床上动弹不得,原来只是在她面前装的?”
除了手臂上的白色纱布,还在慢慢往外渗着血,现在的付深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当然,被那么一撞,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狼狈,而且是一个会对天云不利的人面前,谁也不知道纪恒南会不会忽然一下给付深致命一击。
纪恒南已经知道付深是天云的人,那这时候来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付深想到了这点,他眯起眼,没有回话。
“你就是扮可怜,引得她同情,所以她才留在身边?”纪恒南追问着,问完他倒是自己觉得非常有道理,继而又说道,“天云的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一抹厉色直击纪恒南,付深低沉开口,“不想死,就滚。”
足够威慑力的话让纪恒南感觉到有点不舒服,这可不是一个好感觉,他冷冷道,“想杀我?如果是你们天云的王牌joker或者团长nus来了,或许还有点可能,你就算了。”
迈开修长的腿,纪恒南靠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付深,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状态,嘴角扬起,“做个交易如何。”
“滚。”
无视付深的那个字,自顾自道,“啧啧,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如果想活着回去,你只要告诉我她的名字,怎么样?”
话音落地,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付深太阳穴。
与此同时,付深也是一把枪抵在纪恒南胸口。
付深的这反应速度,快的让纪恒南心惊不已,脸色完全沉了下去,“天云的人,胆子都这么大了?”
“动我,可以,打她的注意,想死?”明明说着最危险的话,付深的语气却是平静的没有一点起伏。
纪恒南眼底幽光闪过,他死盯着床上的人,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付深大概能分分钟变成筛子,“待在天云有多危险,你比我要清楚,让她待在你身边,你这是巴不得她出事?”
付深拧眉,“你什么意思?”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你却让她留在你这,是不是太过于自私?”
越说付深越疑惑,脑子转了一会,才听出来纪恒南什么意思。
既然纪恒南自己没猜出夏晴的身份,付深当然是不会抖出来,“纪总你管好自己就行。”
付深的语气还是很平淡,一点没在意脑袋旁的那把枪。
这让纪恒南有一种自己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错觉,很是烦躁,加重语气,“她如果知道你是一个手染鲜血的雇佣兵,你以为她还会留在你身边?”
付深没有再回话,只是看向纪恒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纪恒南感觉自己似乎被蔑视,一个气急,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说?”
“请便。”
“你!”
纪恒南还想说什么,房门口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两人动作神速的都收起了枪,莫名有些心虚,尽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夏晴端着热水走进来,看到纪恒南也在时,心中警惕,“你怎么在这?”
那一抹警惕正好被纪恒南捕捉到,让他心底很是不悦,不过还是拿出了另一只手上的塑料袋,塑料袋上有一个圈圈,圈圈里面有一个大大的‘药’字,“看他受伤,好心过来给他送药。”
想到被纪恒南用枪指着的画面,付深难得的眼皮子一抽。
夏晴又不是傻子,虽说没有很清楚纪恒南的性格,但也知道他不是一个会好心给人送药的人,只是这次纪恒南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