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姐妹情深,怎么不替皇后多说一句话?不就是跪三个时辰的事么。”

又有个美人也愤愤道。

外殿的垫上, 左右跪着二十几个妃嫔, 只有夏嫣嫣, 被大宫女以去煎药的名义, 带到了偏殿, 没有跪罚。

至于瑟瑟,她躺在床上,伸出手给御医,御医诊断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皇后体虚,气弱,不可受累受气,亦不可久站久跪。

大宫女据理力争,把久跪改成了跪。

瑟瑟睡了个午觉,补眠了后,慢吞吞把殿中跪着的后妃全部放走了。

时间不多不少,正巧一个时辰,太后罚她的时长,全部由后妃给补上了。

太后那边知道了,直说皇后故意装呢。怎么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她一罚跪就晕?

老嬷嬷也奇怪,只是夏皇后以往都是逆来顺受,罚跪多少次了,也从来没有闹过。许是皇后身体,当真不好了?

太后到底不是赵定亲娘,一不心疼赵定,二不在乎皇后。这边瑟瑟诊脉,那边太后扶着嬷嬷的手,低语:“若是她身子骨弱,没了的话,这个位置,就能添一个得力之人了。”

老嬷嬷眸光一闪:“那就要看皇后娘娘,身体到底是不是撑不住了。”

“等着,久病反噬,有她受的。”

太后嗤笑。

寿康宫的事,瑟瑟不在意,或者说,她还没有在意寿康宫。

赵定得知瑟瑟晕了过去,来看过瑟瑟,从御医口中得知,皇后久病,身子骨早就糟|蹋了,只能慢慢调养。

他来的时候,瑟瑟放下床帘,隔着一层帘子,轻声细语道:“如今我病中,实在无趣,又不好一直劳烦后宫姐妹,不知道陛下,可否愿意送些人进来,给臣妾解闷?”

赵定问:“你想让谁进来?”

瑟瑟犹豫了下:“后宫如今没有小孩儿,倒是清凉,如果有孩子们来蹦蹦跳跳,说不定能招来龙嗣。陛下,宗室里,可有什么聪慧懂事的孩子么?”

赵定听着这个请求有些纳闷,皇后这是想养孩子?

“有是有……”赵定刚开口,心中一动,忽地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正巧,皇后你可还记得朕的二哥?如今他有一个儿子,虚一岁半,不妨朕让这个小侄儿来陪你。”

赵定故作无意,加了一句:“说来镇北王府,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年岁错差不大,不妨都带进宫来?”

瑟瑟都快笑了,她眯着眼,满脸地愉悦。

“这……只怕王爷们不肯呢。为了我的一点小病,怎么好把王府的公子抱来。”

瑟瑟的声音犹豫不绝。

赵定却下了决心:“就这样,朕会给他们一个好的理由。”

瑟瑟大为感动:“那就劳烦陛下了。”

赵定走的时候,自觉解决了一桩问题,大笑而去。

床帘后,瑟瑟摇头叹息,自言自语:“这么蠢,也真是难为大行皇帝选了他做皇帝。”

瑟瑟病中休息了几天,每一天,都让所有的宫妃来侍疾,也都是把夏嫣嫣悄悄抛开。

对此,赵定十分满意,夏嫣嫣满意,阖宫上下都不满意。

没几天,夏嫣嫣在后宫之中的仇恨已经立的高得飘起了。

良昭仪生辰,宴请了不少后妃,其中就有夏嫣嫣,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嫣嫣在席间饮酒过度,醉了,居然自己脱了衣裳,又去脱淑妃的。

瑟瑟还睡着,昭仪宫里就来了人,淑妃宫里的和金楚阁的人一起,抹着眼泪求皇后做主。

金楚阁说,良昭仪给夏美人的酒里下了药,美人才会失态。淑妃宫里的说,是夏美人故意令她受辱。

至于昭仪宫里的,哭哭啼啼说不管她们的事儿啊!

夏嫣嫣酒醒之后,已经哭得崩溃了。

淑妃按着她好一顿打,夏嫣嫣脸都给淑妃抓花了。夏嫣嫣受不了委屈,反手刚打了两下,就被其他人按着,结结实实打了一顿。

如今夏嫣嫣浑身是伤,脸上脖子胳膊全是一条条的红血丝。她身上胡乱裹着一件衣裳,趴在瑟瑟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淑妃也狼狈不堪,钗横鬓乱,满脸怒意。

至于良昭仪,以及去给良昭仪过生辰的其他妃子,都觉着自己冤啊,怎么莫名其妙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瑟瑟坐在凤椅上,手扶着夏嫣嫣的头,目光扫过殿中跪着的人。

“这就稀奇了,好端端的夏美人怎么会醉酒脱衣?来人,去把她们酒具残酒都拿上来!”

瑟瑟看见淑妃也惨,给她赐了坐,至于其他人,跪在那儿赌咒发誓,这事儿和她们无关。

良昭仪都快哭了。

“今儿是臣妾的生辰,就算臣妾心思狠毒,也不至于选在今天动手啊。皇后娘娘,这是有人一箭三雕呢!”

位列九嫔之首,良昭仪平日也招人记恨,甚至在夏皇后面前也多为不恭不敬,悄悄儿折腾过夏皇后。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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