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强强耽美 > 这个侍女有点怪 > 分卷阅读101

双颊红红的,扶着游廊上一条大红木柱对旁的拂冬道,“一会替我去煎些···风寒的汤药···”

话音刚落,她家姑娘眼眸一黑,就重重地往下坠去。

模糊的意识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沉、很重,似乎被固定死了。可是她激烈地想要挣扎出来呀。

于是挣扎着挣扎着,她似乎看见了一丝光线。很微弱的光线,有一挺拔的身影从那抹光线里走出来,并不是很清晰,像高斯模糊的版画。

只是,她仍能看得出男子脸上戴了一个银制的面具,模样是看不出来了,只是从他的身影轮廓,还有他与她说话的声音来看,约莫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男子说起话来字正腔圆,温润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玉石之声。

他对她说,醺儿,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想问他是谁,可惜字到了喉间却发不出声音。她难受得双手抓住了咽喉,想通过不停地翻滚以摆脱这种束缚。

“砰”地一声,似乎头颅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奋力往后,足部的位置又“砰”地一声撞到了,可她却不觉得有多痛。

她只是觉得恐惧,恐惧这种身体不受支配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深渊泥潭里,无论多么努力都挣扎不出来一样。

“六妹妹···”她突然听到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六妹妹···六妹妹···”那声音又大了一些,她多么想把手伸出去,伸出去拉住那人的手,乞求他把她拉上来。

然后,她就真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了。

从手部的位置起,慢慢地,感觉一点一点在复苏。继而,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排山倒海地疼。眼皮也始终沉重得睁不开。

然后这段状态又不知维持了有多久,终于,当她感觉到周遭皆一片暖意盎然时,她的眼皮就能睁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春桃。严格来说是看到春桃那抹浅清的衣袖,那时春桃正在用绞好了的热手帕往她额头上敷。

微醺醒来那一刻,春桃既欣喜又哀伤。

欣喜是她家姑娘昏迷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醒来了,哀的是,好姐妹拂冬被关起来了。

微醺惊诧连忙问其故,春桃才支吾着告诉她,姑娘那天喝了拂冬递过来的水后,就中毒了。幸亏喝得不多,中途水又喷出来了,不然,估摸明年的除夕就得替姑娘做忌日了。

中毒?微醺喃喃。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拂冬怎么会给她投毒?

她又问春桃,拂冬投毒这可有证据?

春桃绞着巾帕道,是李公子后来察觉了席间姑娘喝过的杯里水有问题,经大夫检查证实那水里确实被投了毒。

要不是发现了那个杯,姑娘大约会被大夫当作是风寒之症来诊断,从而耽搁掉病情了。春桃最后告诉她。

被当作风寒,耽误病情?

微醺总觉得,这一切似乎那么似曾相识。

她突然想起颜夕之前曾说过,两年前她压根不是得了什么痘疮,而是中毒了,还是中了一种症状与痘疮相似,容易让人混淆的毒。

可是两年前在得痘疮症之前,她去过哪些地方?

她眯起了眼,开始细细回想。

那天她应该有去东院给冯氏定省,然后···就看见替她爹驾车辇的柳六回来了,心想她爹今儿下朝得真早啊,然后她又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找过爹聊天,于是就去了一趟她爹的书房。

进入她爹书房之前,她仿佛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当她推门进去之后,却发现只有她爹独自一个坐在方案前看书。

她爹一如往常地笑着让她靠过来,聊聊她近日琴棋书画学得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暂停了,跟着大哥哥读书有没有欺负人。

跟她爹聊完,准备要走之际,碰巧冯氏端着莲子核桃羹进来了,说是给她爹补补。

她对微醺的态度一贯是淡淡的,见她在书房里,似乎那么不高兴了一下,但随即就什么也没说,只往方案上搁下那碗羹就走了。

她正在摆弄着她爹书案上一个样式精美的玉镇纸,她爹笑着把镇纸夺了过来,把那托着核桃羹的托盘移到她面前,说她近日学习辛苦,柔声地叮嘱她喝了。

可是只抿了一小口,裴姨娘家的那只丹桂就突然从窗边扑出来,抓子抓着微醺的衣裳往上爬。她一个惊吓就把碗里的羹全洒了。

然后,她就回映日苑换衣裳去,换完衣裳还抚了一会儿琴,一边抚着还一边心里想着颜夕此时不知道到考场了没有,接着就突然浑身发痒发热,继而昏倒过去了。

微醺拍了拍依然隐隐作疼的脑瓜子,当时只抿了小口甜羹而已呀。

若如颜夕所说怀疑是冯氏,那她当时也并不知道她在呀,而且那甜羹是给爹的。她也不可能去害爹呀。

那她真的就揪准她爹会把甜羹给她喝吗?若是喝得人是她爹呢?

而且,冯氏再怎么也不会笨得亲自端毒药吧?

还有,当时拂冬端水时,茶水是一大壶沏好在那的,别人喝了也没事。

若是往杯子上投毒的,杯子是早就备好在一边的,每个杯子花式都一模一样,除非拂冬自己,不然真的会有人可能拿中被下毒的杯啊。

可是拂冬又与冯氏有什么联系?或者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那都是巧合吗?

越想脑袋越疼,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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