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难抑制自己的怒气。
他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脚步声都透露着他的怒气,“我叫你们小心些,小心些,结果呢,你们不仅什么都查出来,还造成了现在这个节目,自己说说怎么办吧?”
堂下的人说,抬起了那张被墨水弄污的脸,“殿下,都是我的做事不够谨慎,我派了人去作坊里,本来想趁着夜晚,再偷一袋原料出来,谁知道他们那么警惕,还有人守夜,所以没偷到,还被发现了。”他也很郁闷啊,谁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作坊的,看管的这么严密?不仅用的锁头是最好的,还有人巡视,最扯的是还有人巡夜?他派出去的人一跳下围墙,因为大意就被发现了?
“你这是在掩饰你的无能。”锦衣贵公子居高临下,眼神冰凉。
“是,殿下。”堂下之人明白推脱责任,只会让这位殿下更加的愤怒,所以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贵公子在屋子踱步,终于感觉自己的怒气平息了些。他坐下,手支撑这额角。“算了,我还是想想怎么弥补这件事情。”
发都发生了,就是把手下的人全砍了也没用。他必须要搞清楚,东西是真的在工部手上,还是在他的某个竞争对手手上。如果是前者,大家不输不赢,如果是后者,只说明他已经输人一筹了.....
他看着面前还跪在地下的人,长呼一口气,“先起来吧,把脸上的墨水擦干净。”
“是,是,”堂下之后知道碍了他的眼,默不作声的起来,在铜盆里努力的用水洗脸,可惜这墨水质量实在过硬,洗了两次还是在脸上这么明显,他知道要是没洗干净,更加很惹的殿下生气,所以手下使了力气,就算把脸蛋搓红,还是尽力把墨水洗净。
洗完之后他的原本模样露了出来,贵公子嗤笑了一声,“哼。”
“能够博殿下一笑,是我的荣幸。”那人脸皮多厚啊,立马打蛇顺棍上。
“好了别耍嘴皮子,我要的是能够替我办事的人,不是逗乐的戏子,不要让我后悔选择了你。”贵公子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抬腿就走。
如果林明岚正好站在这里,就能够想起这人是谁。
大概三年前,有一次他在国子监不小心错过了回家的时间,然后在空房间复习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堂下挨了一砚台的那个。
那人当时在训斥着国子监的会主,没想到今天也挨了自己主子的一砚台,真是报应不爽啊。
此人等到贵公子真走了,才敢叫了丫鬟进来,丫鬟一进来,就发现自己的主子满脸都擦红了,心疼的说,“少爷,我给您拿冰块敷敷。不然这红肿消不下去。”
“快去吧,我脸上疼的厉害。”那人催促着。
丫鬟速去速回,拿着冰块,过着丝帕,小心翼翼的在他脸上滚动,生怕弄疼了他,“少爷这么辛苦,奴婢真的心疼的跟针扎似得。”
“不辛苦不辛苦,等以后少爷出人头地了,当了大官了,赏你个夫人当当。”
“少爷现在还不够出息啊?”偌大的家业等着他继承?
那人也学着嗤笑了一下,家业?落到谁头上还不一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就是为了自己打算,等以后拿到从龙之功,老头子才知道谁对谁错!
手头的东西交了出去,以后也犯不着林明岚操心了,翰林院的同僚们也混熟了,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就是原来不敢出来见人的李泽也拖着自己的堂兄过来了,“二哥,我们玩的游戏,缺个人,你就来试试呗!”
李瑾实在拗不过他,还是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避免出现,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真等他来了的时候,林明岚的态度跟以前一模一样,点头,“来了。”就好像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样。
李瑾在心里悄悄的吐了口气。
李泽兴致勃勃,“我上次说的游戏就是这个,需要三个人才能玩。”他抽出做的很精美的扑克牌,把斗地主的规则说了一遍,“来战!”
本来以为很简单的游戏,等李瑾真正上手玩的时候才发现,林明岚玩的有多熟练,一局下来,杀的这两人片甲不留。
李泽默默的把盘子里的玻璃珠抓了出去,顺手把李瑾面前的也抓了。
十局十输。
李泽这才知道,原来林明岚是有多手下留情.....两个打一个都打不过!
越是打不过越是激起了他的性子,他花了很大的功夫开始记牌,终于扳回来一局。
李泽满腹辛酸的看着赢回来的那颗花珠,当成宝贝一样,放在他盘子里。他对面,李瑾的盘子里还剩五颗,林明岚面前堆了一堆,什么花色都有。
“对了林兄,你的铺子最近怎么没开了?我路过商业街好几次,都看见关着门。”李泽盯着这光泽亮度都十分完美的玻璃珠,突然想起一件事。
“卖货速度太快了,送金陵送货过来为了安全,总要两个月时间,结果一天就卖完了,差点把铺子挤塌了。所以我干脆关门歇业,货到了再卖。”
李泽若有所思,他想起自从他把那个牡丹花瓶作为寿辰贺礼送给了姑母之后,姑母喜爱非常,常常摆在见客的大殿上。
至于他娘,更了不得,那个茉莉花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