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天夜里,宁言做了一个梦,梦中又回到了那个让她葬身的火海中。

漫天的火势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但整个别墅的线路都被切断,她连打火警电话都没有办法。

而且以目前的情形看起来,整个别墅里只有她一个,更不用指望别人替她报火警或者来救她。

宁言看到轮椅上的自己凄惨的苦笑,似是在嘲讽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就在她等死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许久未曾露面的靳夜寒出现在她面前,他身上全都被水给打湿,看到他宁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靳夜寒也不跟她废话,弯身就将坐在轮椅上的她抱了起来。

可是下一刻,房顶沉重的吊顶灯掉了下来,他本能的将她护在怀中,用整个后背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一声闷哼后,她从他手臂中滑落重新回到轮椅上,护着她的男人单膝跪在了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后背。

宁言心中一窒,想要冲上去帮他,可是她不仅发不出声音,就连双腿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迈不开双腿,她只能像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样,只能爱莫能助的看着。

靳夜寒不顾自己的伤势挣扎着想要将她抱起,宁言听到自己说:“靳夜寒,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你快走吧!”

她那样无情的对他,怎么配拥有他不顾性命的守护?

靳夜寒额头沁出的汗水顺着立体的脸颊蜿蜒而下,因为强忍疼痛而紧咬着牙,腮帮都因为太过用力而突了起来。

“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替我做判断!”

冷声说完这句话后,因为强大的火势引起燃气的爆炸,强烈的冲击带出的不知明飞行物再次击中了他的头,让他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靳夜寒,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他的额头有鲜血流出,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中,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急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但换回的却依然只有他的沉默。

就在这时,屋顶的吊顶全都向下脱落,宁言隐约听到了有什么断裂的声音。

顺着声音抬头,顶上的装饰物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不是怕自己会死,而是怕他会再受伤,怕他会再也醒不过来。

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期盼着自己能站起来。

在不自知间已是满脸泪水,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打着全无知觉的双腿,哭得近乎绝望:“站起来,求你站起来!”

她不能让靳夜寒出事!

已近麻木的双手紧握着轮椅的扶手,用手臂支撑起整个身体,双腿颤抖着站地上。

有时候,人的意志总是会远远超过科学的断定。

医生断定她这辈子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是现在,双手松开了所有的支撑,可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倒下去。

在轮椅上坐的久了,她几乎忘记了该如何迈开脚步,尤其此双腿沉重如千斤一般。

宁言咬紧牙关,艰难的迈开了不听使唤的腿,在顶上的装饰物掉下来的瞬间,走到靳夜寒面前,和他一样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伤害。

剧烈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可她的心里却轻松了一些,因为对她来说也算是对他微不足道的一点弥补。

她双眼含泪的抚着他的脸颊呢喃:“靳夜寒,如果有来世,希望你再也不要遇见我,再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待后背的疼痛稍缓解点之后,她看向窗边,然后拼尽全力的将他往窗边推。

到了窗边,她扶着墙壁再次站了起来。

但尝试了好几次,窗户却像是从外面被封住了一样根本没办法推开。

想想也是,对方既然都要置她于死地了,又怎么会留着她任何的生机呢?

无可奈何之下,宁言只能推着轮椅冲过去撞破玻璃窗。

只是她的房间在别墅的二楼,如果直接将人推下去的话,以他现在的情形恐怕会非死即伤。

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拼尽全力走向床边,从床边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捆粗绳子。

那是她每次发疯伤害自己的时候,靳夜寒用来捆绑她的。

将绳子牢牢的绑在他的腰间,也许是她绑的实在太过用力了,昏迷中的靳夜寒缓缓转醒。

意识到她在做什么,靳夜寒立刻沉声命令她:“宁言,你松开我!”

但宁言却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专注着手里的动作。

确定万无一失后,宁言这才抬头看向靳夜寒:“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拖住你,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是唯一能减少伤害的办法。”

不等靳夜寒再开口,已经将绳子绕在腰间的她将宁言推出了窗外,用自己纤弱的身体抵在窗边,缓缓释放绳索。

难以支撑他重量的时候,双手紧紧抱住窗框,不让自己松开,参差的尖锐玻璃刺入她的手心手臂甚至脸颊,而她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完全没有松开的打算。

她的手和脸迅速被鲜血染红,完全动弹不得的靳夜寒看着她,腥红的眼眸愤怒阴鸷:“宁言,我告诉过你,就算是死,你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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