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龙的相识可说是一场意外。那天是初一新生报到的日子,操场上人潮如海。年仅12岁的肖龙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学会偷看美女了。

正值炎热的夏季,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老师衣着单薄正从一楼大厅的阶梯走来,大厅的通风性极好,微风轻吹她的薄衣,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我看见肖龙的眼睛都看直了,骨碌着双眼,口水横流。也不知当时是太傻还是太单纯,我竟然走到那个女老师面前去说了那么一句现在听了我都还会觉得可笑的话。

我说:“老师,他偷看你mī_mī”老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mī_mī,脸刷的一下红了,然后突然甩了我一巴掌,骂了一声“下流!”这一下,我倒是手足无措了,心想好人没好报,这好事真是做得冤枉。呆了一下,捂着发烫的左脸正准备离开。这时,肖龙大笑着走了过来,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走吧,这巴掌挨得不冤枉。你要是没看,怎么会知道我在看她的mī_mī?不过……这样的状你也敢告,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这就是我第一次和肖龙见面的情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和我同是山河村的,而且居然分在了同一个班,最后还同一个寝室。在那段时光里,他俨然就是我的一个死党。

09年八月的最后一天,当时我正坐上汽车准备前往成都的“牛板筋师范大学”报道。正巧在那班车上遇到了相别四年的肖龙。那时候他已在工地跟班跑了两年了。

“现在你还相信这个世界有命运吗?”那天肖龙对说。我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在很久以前就问过我一次,我的回答跟上一次一样:“我相信……我自己就是我的命运。”

“小宇,这么多年了,你没有变。”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略微有些沧桑的感觉,我想这几年的四处奔波已然将他年少的狂傲渐渐磨平。要知道,在初中那个时候他是断然和现在不一样的。

我自诩当时在山河村里是青年一代的顶尖才子,如果说真要再从村里找一个比他更有才学的人出来,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肖龙。

“小宇,你记不记得,那些年,当你会拼汉语拼音的时候,我已经会造句了。当你会造句的时候,我已经写了n篇高分作文了。当你写高分作文的时候……”

“呵呵,你已经被开除了。”我笑着接完这句话,然后两个人错愕地对望一眼。

片刻之后,肖龙也忍不住叹息:“是啊,命运如此转角,谁能够想到呢。当初要不是那件事,也许……我的人生一定和现在不一样吧。”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肖龙说的本是对的吧。

“但是,如果命运真能让我回到那时,我想我一定还是会那样做的,是不是……小宇。”

“谁说不是呢。”

风雪夜,2005年的初冬,第一场鹅毛大雪来临之际正是一个凄清的夜晚。夜深之时,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寒风来来回回地涤荡在泗溪镇中花园茂林之间。

雪花开始簌簌地滑落。肖龙蹲在围墙上按住我的肩说,小宇,你还是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坚持不过,叮嘱他小心点,让他1小时后打电话过来,没接到电话就代表出事了。肖龙应声跃出围墙。

那天晚上,10点过了,我们一帮人偷偷在寝室玩起了扑克,都没有入睡,肖龙接到青青的短信,说她刚从网吧出来遇上了点麻烦,需要200元钱,让他带钱到丰林路口来一下。肖龙下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但青青是他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当下召集寝室好友,凑齐了钱,趁着天黑,我们俩摸上宿舍顶楼。顶楼的铁门早被人动过手脚,其中一根铁棍可以弯曲,我们从缝中钻到顶楼后,跃过一米多宽的间隔跳到旁边的教师宿舍楼顶。教师宿舍楼没有铁门,直通楼下。

回到宿舍后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半个小时过去,我没有接到肖龙的电话。赶紧拨通了老赵的号码。

老赵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资历颇深,平时不修边幅,一手教学技术却委实了得,同教5个班的数学,纵贯3个年级,游刃有余,并且上课从来都不带教材。此人办事效率也十分高超,只要离不开数学的,几乎都能插上一招,踢足球要算抛物线,打麻将要算概率,据说还在武术学校练过两年,有点身手,学校好几次学生流血事件都是他出手解决的。

老赵很快赶到,大冬天只穿了件黑色背心,在门卫处签了字,带我一路狂奔。

青青被一帮社会上的二流青年挟持了,大约10来号人,肖龙交了钱,但是这一帮人仍没放开青青,声称青青前几天得罪了他们的小妹,不过看妹仔倒颇有几分姿色,陪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事就算了。

青青呸的一口口水吐在那人身上,那人大怒,抽手就是一巴掌,肖龙眼见不妙,趁机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一刀划在对方手背,鲜血长流。抢过青青就准备跑,两个人跑不快,没多远就被一帮人堵上。

这时候老赵正好赶到。劈头就是一掌斩向其中一人的脖颈,那人当场倒地。又一脚踹开旁边准备攻击过来的紫头发青年。

几个人见势不妙,纷纷抽出藏在腰间的空心铁棍和弹簧刀。老赵眼疾手快,赶在几个人之前飞身几下打掉了两把弹簧刀,抢过一根铁棍。

我速度没老赵快,老赵看我跑过来甩过一根铁管,叫我去帮肖龙,我和肖龙两个对4个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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