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常听说影武士之上还有封号武士,两者实力天差地别,不知是否是真的?”甲兵问道,语气透着羡慕。
萧品让这个甲兵缠得没办法,但是此人是萧氏族人,说起来还是自己晚辈,当下解释道:“有些人获得了奇遇,得到上古传承的武道秘技,影武士未必不敌封号武士。只不过封号武士能享受士族待遇,经过大考后能命格显化,有气运加身...”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啪啪...”鼓掌声在几人马后响起。
萧品几人悚然而惊,猛回头,只见一个小山般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几人身影后面。几人翻身下马,手握兵刃。
萧品也是骄傲之人,被人不知不觉靠近身后也有些恼羞成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喝问道:“鬼鬼祟祟,不似良人。阁下何人?”见来者气势惊人,体魄雄浑,却没有感应到武气,心中便存了轻视之意。
“吾名孟贲!”孟贲俯视几人,那是双浑然不似人类般冰冷刺骨的目光,好似洪荒怪兽般的压力随之而来。
萧品身子颤抖了一下,宛如夏天一盆冰水浇在头上,还没等他再张嘴。一只粗壮胳膊不知何时已经伸了出来,右手五指张开,如同巨灵神的擎天之手。
劲风呼啸,快如闪电。
萧品避无可避,抽身后退,同时扯过身边一名甲兵挡在身前。
那名甲兵没有反应过来,巨掌已经牢牢固定在了其脖子上。
“咔吧”甲兵的喉骨被无匹劲力捏得爆裂开,双眼鼓着,显然死得极为不甘心。萧品见状倒吸口凉气,躬身一礼,脸上青红之气隐显。左手拇指一挑。腰中长剑便握在手中,“嗡嗡”剑身急速抖动。
“似水流年!神通断水!”剑刃附着一层青色武气急速划过。
孟贲没有闪避,任由剑刃划过身体,破开一道伤口,在萧品惊悚的目光中,他的伤口肌肉急速蠕动扭曲,没等流血便已经愈合。
“不错的杀伤力,果然是武士神通!交出武士锻法,饶你不死!”孟贲说道。
萧品气极反笑,一跃而起,以脚跟为轴心,身体急速旋转,浑身骨骼咔咔作响,经脉拉升到了极点,手中的剑锋顺势划出。
孟贲没有理会,也不闪躲,右手直拳挥出,短距急发,以由脚跟发力,左脚向前蹚进。这一拳是既快又烈。
“咔咔”两声响,萧品的胸骨顿时碎裂,此拳力透脏腑。较是孟贲收了力道,萧品还是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脸色血红,手指着孟贲,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随着大口大口的血液从嘴里喷涌出来,声音微弱地说道:“吾萧品乃是影武士,怎能是尔等黔首所能伤?你到底是何人,用的是什么妖法!”
感受到脚上那可怕怪力,不是武士却一只手就能轻易的扭断人的脖子。武技纯熟,奇特的闻所未闻的发力技巧,还有那战斗本能更是令人惊悚。这人简直是披着人皮的妖兽。
孟贲没有理会,将萧品身边几人如屠狗般杀个干净,然后转身提起萧品右腿拖入乡营大门。
以萧品身为影武士不会如此不济,但萧品一开始见孟贲,心中就已存轻视,再加上成为影武士后少有征战,一身武艺退化许多。这才被孟贲逞凶威得逞。
大营内远没有萧品认为的那么松懈,几处暗哨颇得行军章法,只是太阳毒烈,所有甲士均在帐内修养武气。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酷日练兵非寻常之法。一进大营,身着灰色军袍的几名甲士整齐划一地跑了过来,接过萧品,押往大帐。
孟贲的乡营人数虽少,却布置的井井有条,大营正中央军旗所在处便是大营。然后吩咐传令官,说道:“击鼓,护营。斥候出营十里侦查,有队人马来袭立刻回报。近营三百米者斩!”“诺!”传令官右拳击打胸口,快速离去。
萧品面露讥讽,嘶哑着嗓子说道:“区区乡营黔首,装模作样,照猫画虎。我萧氏有奴兵两万,甲兵三千。你即可放下我请罪还可免于一死,否则明日过后,十三乡人畜皆灭,想靠你区区乡营八百...”正说着,只听见“咚咚...咚...咚咚...”震天鼓起,如霹雳雷霆。一队队灰袍甲士冲出大帐,在身边队官吆喝声中,听着鼓声踩着整齐的步点,喊着嘹亮的号子,汇聚成一股滚滚人流,带着无边气势。
萧品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心中疯狂地喊叫着,“八百甲兵!这怎么可能?一区区乡营竟然可以比拟公侯家。”若是萧氏拼尽全力或可将乡营覆灭,可下场绝对是惨胜,以萧氏家主萧叔的一贯作风,必定是以拉拢为目的的谈判。只怕自己今天的屈辱短时间内是报不了仇了。
八百甲兵相当于八千战兵,这是一股可以围剿影武士的力量,不同于萧品这种靠丹药吃成的潜力耗尽的影武士,不用八百甲兵布下战阵,就是一百甲兵都足以杀死他。
进了大帐,萧品无比乖巧,没有等孟贲开口就乖乖将来意说明,同时掏出怀内一卷老牛皮卷轴,说道:“这是我萧氏武士的锻体之法,仅是中品,怕是入不了营主的眼。营主神力惊人,只怕不逊于封号武士。”萧品不动声色地吹捧者孟贲,同时旁敲侧击打听着孟贲的来历。
孟贲没有回应,接过萧品递过的锻体之法,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就内容烂熟于心。唤过帐外甲士将萧品押往其他帐篷,自己居中盘坐。
孟贲跟随尹吉甫多年,只习得一套军中武技名曰十二杀,简单明快,可用于长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