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眼神落在孟贲身上,像是一只饿极的野狼,两眼放光,嘿嘿笑道:“我也不喜欢说废话,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
“有本事自己来拿。”孟贲让向夫人退了两步,全身骨节噼里啪啦如炒黄豆般响动,微弱的武气浮现在身上。
“小小一个武者,爷爷我也是一名武者!”李杰不甘示弱,也爆发出黄色的武气,颜色比孟贲展现出来的要深的多。
向夫人感到十分惊讶,她是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男人竟然会是一个武者,但仔细一想也知道是自己从来没有问过。
李杰汇聚起武气一拳捣出,他对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劲道十分自信。
拳风呼啸中,孟贲一个箭步上前,手呈鹰爪迎着拳头死死扣住,然后一拉一拽。
啪!
李杰刚刚一接触就感到不好,自己的武气仿佛扑空了,鼓足的力道无从宣泄反而回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自己的手骨被死死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咔擦!手腕硬生生被折断。
李杰抱着自己的手,单膝跪在地上,头上冷汗直流,低头只见手腕早已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节也露出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余几个护卫见势不妙,一起冲了上来。他们又哪里知道眼前的“武者”压根就是一名万人敌伪装的,犹如蝼蚁撼树般,挨了一掌整个人就如腾云驾雾般倒飞了出去。体质差点的护卫直接晕死过去,还有两人勉力支撑着站了起来。
“好一个军中悍卒,你们应该感谢对方留手。”怀抱琴箱的景祥缓缓说道,他在争执发生开始就已经到了,不过却没有吱声。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自己的护卫打不过对方,不过几招就解决战斗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李杰抱着手腕,满面羞愧,低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赎罪。待我召集族内高手,再将此人拿下。”
“本来就是你们的错,如何能一错再错。平日里我对你们也太放纵了。”景祥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随即转身对孟贲躬身道歉,“护卫无礼,在下景祥,表示歉意。”
孟贲根本没有打算搭理景祥,搂着向夫人继续向码头走去。
景祥落得没趣,但是也不以为意,把李杰等人教育了一番也向码头走去。
“周军十二杀拳,真是有趣。lt;gt;”张仪若有所思地看着‘魏甲’高大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路上,向夫人几次想要开口,但都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话,“夫君,你...你好厉害。”
“这话留在床上说。”孟贲眉飞色舞地搂着美妇的纤细的腰肢,走得如同大将军出巡一般。
向夫人闻言哑然失笑,在男人的肋下狠狠掐了一把。汉水畔寒气森森,天色慢慢暗下来,好像一口黑锅倒扣在天上。
黑暗的河面突然出现一丝亮光。随着亮光的接近,一艘巨大的船身出现在众人眼中。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战船如同一条巨大的怪兽浮在水面上。
孟贲面露惊讶,此船的庞大竟然远超之前自己乘坐的“飞龙号”楚军主力战舰,以中土的建造水平而言也属于匪夷所思。
“很壮观吧,我第一次见到出云号的时候也很惊讶。”张仪站在孟贲旁边,眼神痴迷地望着巨舰,接着说道:“此船是海外邪神八岐所建,又称神风战舰。战舰中部底舱到甲板建有五层高楼,舰尾起三层艉楼,舰首起两层通透艏楼。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147米长,51米宽。),可容下五千料。总体采用纵帆布局,硬帆结构,总共有二十八个大舱。”
听了张仪的介绍,孟贲暗暗吃惊,两千料相当于排水量两千五百吨,简直匪夷所思,问道:“如此战舰吃水必定很深,又如何能驶入内河的,只怕另有玄机吧。”旁边的向夫人这时候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别看出云号体型庞大,但是自重很轻,龙骨是要扶桑神木所制,是目前为止唯一能纵横无尽之海的中土战舰。”张仪对出云号颇为了解,如数家珍道:“扶桑木不仅防御力惊人,而且自带神通。神风赤炎能使千米之内化为一片火海。出云号上常备武士七十人,精锐水师一千两百人,墨弩十六挺。这等武力足以灭一小国。”
出云号的帆布全部张满,快如陆地上奔腾的骏马,十几个呼吸后靠近码头。
码头早有人运着货物等着。孟贲远远看去,不由一乐,原来竟是熟人。
一个健壮妇人一手拿着行军令符,一手挥动着鞭子,高声喝道:“要上出云号的人献上珍宝一件,可携一人上船。”
“珍宝怎么判定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健妇眉头一挑,指着出云号说道:“一会儿我家少君亲自评判,诸位稍安勿躁,安心把东西拿出来。lt;gt;”
实际上,想上船的人除了孟贲一行,大部分是奔着一亲芳泽的目的。自然早早打听清楚,不约而同地将珍宝捧出。
张仪看了看自信满满地孟贲,问道:“魏兄可有珍宝?若囊中羞涩,在下愿意相送一件。”
“不用了。”向夫人赶在孟贲开口前直接拒绝道,眼神望着张仪尽是警惕之色。平白无故送宝,非奸即盗,说不定是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张仪无奈地退到一旁,好人难当,善事难做啊!
出云号降下一艘小船缓缓驶来,火把的光芒中一个白衣少女站在船首,一个箭步就蹿上码头。
白衣少女清秀可人,一对美眸更是神采奕奕,几乎要